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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地把三花抱進來,給它添了些貓糧,男生看著它脖子上的鈴鐺與門牌碰撞叮叮噹噹,忽然意識到好像有哪裡不對。
五分鐘前千秋夜跟他說碰到了她以前餵的流浪貓,還說要把流浪貓送回家。
五分鐘後有個女孩敲開了他的門,把他離家出走的貓送了回來。
……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正想著手機震了一下,男生邊走回臥室摸出手機,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頭像發來的消息。
【剛剛去敲門嚇死我了,領養三花的是個男生,高到不像話,我懷疑走門稍微不注意都能撞到腦袋的那種。】
「咣!」
「嘶……!」
還真撞到了,什麼預言家,今晚就給她刀了。
游陽捂著撞到的額頭,注意力卻完全不在腦袋上,盯著手機界面發呆。
他好像,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了一次面基??
按捺下心裡的激動,猶豫了一下,游陽動動手指敲了一句話過去:【那你對他印象怎麼樣?】
千秋夜:【啊?你這問題有點奇怪欸,不過要說印象怎麼樣……】
頓了頓,她確信道:【穿的一身黑,很高很嚇人。】
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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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人相約面基的某天,白明心赴約時,奇怪地發現男生從頭到腳穿了一身可可愛愛的粉色,連手機殼都是粉的HelloKitty。
在人群中是最扎眼的那個崽。
以及、他仿佛得了無脊椎病,整個約會過程中從來沒有站直過身子,要麼是坐著,要麼是彎著腰凹造型。
直到送她回家時,還在倚著電線桿將憂鬱人設進行到底。
白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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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那天,寧枝與舍友們一起聚了個會,只有她們幾個,吃吃喝喝玩玩,最後在ktv里唱歌。
她們幾個都不是那種膩膩歪歪的性格,想說的話都在酒里,喝就完事兒了。
寧枝心裡十分不舍這群舍友,想到從今往後天南海北就難過,一杯一杯的就喝了不少酒。
最後散場各回各家的時候還暈暈乎乎的,出了門一下就被男生扶住,清冽氣息籠罩全身。
她眯了眯眼,手從大衣里環過去抱住他,小臉埋在他懷裡亂蹭。
她悶悶道:「嗚嗚,應應,我畢業了,好捨不得。」
被她幾個舍友以灼熱的目光盯著,偷笑聲不斷傳來,男生輕輕嘆氣。
將圍巾給她戴上,攏了攏掖住的碎發,他無奈道:「你們一個宿舍全都考了研,下學期再去學校,連宿舍都不用換。」
「所以有什麼捨不得的?」
寧枝:「……」
亂蹭的動作停住,她吸了吸鼻子,猛的扭頭把目光投向等車的幾個女生。
幾個女生默契地扭頭,逃避某人質問的眼神。
「咳,今天月亮真圓啊。」
「是啊是啊。」
「啪嗒」「啪嗒」,雨水打在玻璃擋雨檐上。
寧枝看了眼天:「……下雨了,哪來的月亮。」
「車來了車來了,我們走了啊枝!」
「應學弟,枝崽就交給你了!」
幾輛車刷的一下開走了,只留下幾道尾煙。
寧枝哪還反應不過來她們幾個是故意逗她的,她輕聲哼哼兩下,坐上了應遲宴的車。
因為寧枝這段時間忙著畢業論文,兩人其實已經有兩個月沒見了,這期間她一直窩在宿舍肝材料,連電話也沒什麼時間打。
偶爾打個電話,也就是匆匆說兩句,寧枝就困得睡著了,結束了聊天。
這次宿舍聚會其實也是一次慶祝,寧枝唱了好幾首歌,發泄了近來的鬱悶情緒,又喝了不少酒,感覺暢快了很多。
偷偷看了眼主駕駛的男生,一盞盞路燈掃過他側臉,在長睫下打下陰影,清冷又溫和。
跟兩年前相比,男生青澀的少年氣收斂了許多,與之而來氣質更加沉穩,說話做事喜怒不動聲色,看起來非常冷靜自持的一個人。
還經常被人說是禁慾系高嶺之花。
可以說,如果不是寧枝一次又一次被男色所迷,被騙了無數次還不長記性的話,她大概也會這麼覺得。
可她非但見識了,還見識了個徹徹底底,十分清楚的明白,這就是只吃人不吐骨頭的壞狐狸!
想到這裡寧枝就覺得臉更燙了,她索性看向窗外看雨景,讓自己清心。
下雨了,從停車場到公寓還有段距離,為了不讓她吹風受涼,應遲宴就先讓她在擋風亭坐一會兒,他去停車。
被他再三囑咐待在這裡不要亂跑,寧枝總覺得自己像剛斷奶的小孩,促狹地催促他去停車。
坐在亭子裡晃了晃腳,小小的擋風亭外來了個避雨的小傢伙,寧枝幫它打開門放進來。
不知道是誰家養的小狗,可能是下雨走丟了,脖子上還戴著項圈。
小狗完全不認生,嗅了嗅她後,就湊過來跟她一起玩,寧枝喝了酒思維有點遲鈍,就這麼跟它逗著玩了起來。
直到男生撐著傘站在了亭外,寧枝手裡還rua著狗頭,一抬頭看到了那雙漆黑的眸,透過玻璃跟他對上了視線。
空氣沉默了那麼兩三秒。
玻璃門被拉開,寧枝迅速撒開手,慌張道:「你聽我狡辯,不是,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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