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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溜進宅子裡混吃混喝的怨鬼一號和他的好兄弟們在聽說後也一起幫忙,挨個屋子掃過去。
不過宅院實在太大, 這樣毫無目標的找顯然並不是辦法,寧枝沉思。
應小白安撫她:「寧枝,別著急。」
寧枝嗯了下, 揉了把它的小綠葉。
重要的東西寧枝不知道。
但她知道這宅中有一個重要的鬼。
寧枝找到了鬼新郎。
她正坐在正廳中, 安靜的垂著眉眼, 眼神毫無聚焦,像是失去了控制的傀儡,沒有自主意識。
寧枝拿出引魂燈,晦澀地念圓清教的咒語。
也不知是不是危急關頭爆發的潛力,這次沒有卡殼的念了出來。
鬼新郎若有所覺,慢慢抬起眼來,看向了寧枝,瞳孔恢復聚焦,定格在她身上。
「你是不是白倩倩?」借著引魂燈的作用,寧枝問。
「是。」
「你是被誰帶來這裡的?是不是一隻媒婆打扮的鬼。它對你做了什麼?」
「是。」白倩倩沒恢復意識,聲音很輕,「它叫我白先生,讓我穿上新郎裝,與游小姐成親。」
果然,看來是與游陽一樣,都是被捉來強行湊在一起的。
寧枝忽的想起了媒婆鬼說的「你又想跑嗎」,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為什麼要用又?
難不成是,在游陽穿書之前,他的原身就曾逃過婚?!
不過現在不是深究這個問題的時候,寧枝暫且放下,繼續問:「被它抓來這段時間,它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或者是去了哪裡?」
「有。它喜歡待在長寧院。」
隨後寧枝急急忙忙來到後宅,推開了長寧院的門。
看清了裡面的景象,一下子愣住。
院子裡是尋常的亭台樓閣,卻有著很多……鬼。
亭下坐著一對男女,男鬼溫柔地將女鬼攬在懷中,靠在一起看水中游魚兒。
台上並立一對男女,女鬼摘了樹上盛開的杜鵑花,插在男鬼的女士髮髻上。
書房窗內又有一對在秉燭寫字,女鬼執筆,男鬼紅袖添香。
樓閣之上也有……所見之處都是成雙成對的璧人。
白倩倩指著一旁空著的鞦韆處,說:「它說那裡之後就是我的了。」
也就是說……這裡全都是「白先生」與「游小姐」。
寧枝在解讀到這個信息時,一瞬間頭皮發麻,還有點無語。
這就是媒婆鬼嗎,給人家到處硬湊CP。
寧枝念起引魂咒,將這些沒有意識的魂都聚集起來,挨個送入引魂燈內。
鬼物不會被作為陣眼,寧枝收起引魂燈,一把火點了過去,火舌瞬間吞噬長寧院的磚瓦。
她猜這個院子就是它最重要的東西。
「你做了什麼?!」
身後忽然傳來媒婆鬼陰沉的怒吼。
果然,猜對了。
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出現了。
寧枝勉力躲過這一擊,側身的時候忽然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頓了一下。
寧枝猛然回頭,看著再次朝她伸出鬼爪的媒婆鬼,它身上到處掛著淋淋的血,白眼珠子都被染紅,紅液不斷順著滴落在地上。
她瞬間愣住,瞳孔微縮,怎麼有這麼多的血。
鬼物是沒有血液這種東西的。
那就只能是……應遲宴和游陽的。
寧枝指尖不住發抖。
這隻鬼沒有停留的過來,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他們兩個。
她知道實力差距很大,但是他不是男主嗎,不是說在絕地時候翻身嗎,為什麼會這樣?
心底忽然湧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害怕嗎,是憤怒嗎,還是什麼?
她不知道。
重祟在耳邊叫:「你愣什麼呢,快點躲啊!」
應小白也提醒她:「寧枝!」
厲風驟至,朝她襲來。
寧枝眼睫顫了顫,忽的抬起了手,抓住了猙獰鬼爪。
……
游陽和應遲宴兩人都是劍修。
雖然會一些小法術,但連寧枝金丹期的全力一擊都沒辦法破得了它的防,他們兩個這點法術就更別說了。
兩個劍修,在玄凌宗今年論劍比賽中,一個第一名一個第二名,但現在完全發揮不了實力。
因為鬼物物理傷害免疫,一劍砍過去,裂開的鬼體瞬間復原。
「草,開掛嗎這不是。」游陽暗暗罵了句。
招架鬼物幻化的百爪時,他餘光一瞥自己的隊友,卻發現黑衣少年在沉默中抬起了劍,朝自己手臂來了一劍。
游陽:???
不是,男主你怎麼回事?!
雖然敵人確實很強,但是也沒必要直接投降吧!
但很快游陽就知道了應遲宴的迷惑操作是為什麼了。
血液順著劍身流淌,少年再次擊中鬼物時劍卻沒有直接穿過,而是結結實實的砍中了身體,留下了冒著白煙的傷痕。
媒婆鬼捂著傷口吃痛的聲音讓游陽意識到,這一劍是實打實的破了防禦。
我去!男主的血還有這種作用。
游陽立刻道:「應兄,給我也來點!」
黑衣少年:「……」
片刻之後,游陽手握的劍上也塗滿了血液,開開心心去迎戰了。
「就你小子剛剛開掛是吧!看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