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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較為沉穩的白倩倩知道了這事後,說:是不是太快了,那男子出現的蹊蹺,勸她再考慮考慮。
而白婉婉一意孤行,完全不聽勸。
很快三日之期到了,男子卻沒有來提親。
白婉婉按捺不住去了男子的府邸,卻發現白倩倩正和男子在一起,頭上戴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蝴蝶簪子。
白婉婉這才知道,原來白倩倩不讓她與男子成親,竟然是她也喜歡上了男子。
白倩倩說:他發現自己更喜歡的是自己,要娶的也是她。
被愛人與朋友同時背叛的白婉婉滿腹怒火,與白倩倩打了一架。
說是打架,不過就是白婉婉單方面的泄憤,白倩倩沉默著一聲不吭。只是用那雙映著月光的眼睛,溫和地看著她。
最後,白婉婉拔下頭上的簪子,扔掉,滿心失望和慍怒,說下了這樣的話:「白倩倩,我真恨不得你去死!」
然後,白倩倩就真的死了。
三日之後,悄無聲息的死在無人的幽骨崗。
白婉婉難以接受事實。
她只是說的氣話,並沒有想過白倩倩真的去死。
甚至在這三天裡,她都已經想好了如何道歉,該怎麼樣才能重歸於好,說,相比那個男子,她其實覺得白倩倩更重要。
只要白倩倩喜歡,讓給她也沒關係。
但白倩倩真的死了。
她一動不動躺在那裡,緊閉著眼,除了再也沒有溫度外,就像是睡著了。
白婉婉伏在她身邊,情緒失控大哭了一場。
周圍人都在說:白倩倩怕是怨鬼纏身,被鬼勾了心神,才去了那幽骨崗,送了性命。
白婉婉恍恍惚惚地爬起來,循著記憶去了男子的宅邸。卻越走越偏,到了人們所說的幽骨崗。
面前哪有什麼宅邸,不過只是一片枯墳。
白婉婉這才反應過來。
為什麼平日裡總喜歡讓著她的白倩倩這次為什麼會一反常態跟她搶東西。
原來她早就意識到了男子有問題。
白婉婉知道了真相。
可她選擇了逃避,渾渾噩噩把自己關在家裡,閉門不出。家人問她怎麼了,她支支吾吾編了個理由糊弄過去。
直到圓清將那支簪子再次送到她面前。
她情緒一下崩潰,再次失控,把簪子狠狠毀掉,躲了起來。
圓清在窗外問她:是否問心有愧?
白婉婉躲在牆角,想。
當然有。
而且她這輩子都還不掉了。
……
寧枝聽完了全部,看著婦人和白婉婉相對而泣,沒有再看下去,拉著游陽回了梵音宗。
游陽看她情緒有點低落,拍拍她的肩:「這也是人生常態。」
他轉移她的注意力,拿出那根他得到的簪子:「聽她說蝴蝶簪子,那媒婆鬼寄了之後也掉出來一支,你看是不是一樣的?」
寧枝接過來看,轉了轉:「一樣,又有點不一樣。」
「看上去模樣是一樣的,但是總覺得這支有點特別,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當然特別。」一道青年的聲音忽然伴隨著腳步聲傳來。
「因為這東西可不是普通的簪子,而是一件法器。」
兩人抬頭一看,頓時被晃瞎了眼。
青年穿著一身金燦燦的道袍,腰帶是琉璃彩珠串,掛著寶玉、瓔珞各種裝飾品,一身寶光流離四溢。
兩人愣是沒看清青年長什麼樣。
寧枝和游陽:「……」
草,有土豪。
寧枝感覺到青年修為似乎很高,拿手擋了一下彩光,問道:「請問前輩是……?」
青年晃了晃手裡裝逼用的玉骨扇,心道就憑他這仙風道骨的氣質,這還不把他傳承的小弟子迷住。
他挑了下眉,故意用高深莫測的語氣:「朔雲秋。」
寧枝和游陽頓時瞪大了眼。
物理意義上的。
他倆瞪大了眼睛才能勉強看清青年的臉,游陽眼含熱淚沖寧枝點點頭,「是他沒錯。」
就是他在洞府里看到的那位。
寧枝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低著頭,避其鋒芒:「朔前輩好!請問你說的這簪子是什麼法器呢?」
法器也分很多種類,攻擊類、防禦類,有不同效果的奇物類。
但她實在看不出來這簪子法器有啥用。
朔雲秋平日裡除了煉丹對什麼都沒耐心,看了眼乖乖巧巧叫前輩的寧枝,倒是沒那麼急躁,看來這小弟子還沒認出來他。
他接過簪子看了一眼,遞還回去:「這件法器是一把鑰匙。」
「不過先不提這個,你還不改口嗎?」朔雲秋放軟了語氣。
寧枝頓時摸不著頭腦,改口,改什麼口?
她弱弱問:「難道您不喜歡朔前輩這個稱呼嗎?」
怎麼有點呆呆的。
朔雲秋合起玉骨扇,無奈道:「都已經接了我的傳承,你我二人就是師徒了,還叫什麼朔前輩,叫師父。」
寧枝:「……?」
她愣了下,頓時想明白了,趕緊把游陽往身前一推。
「朔前輩你認錯人了,他才是接了你傳承的人!」
朔雲秋瞥了一眼,他那傳承只有丹修才能拿到,他早就看出遊陽是五大三粗的劍修崽子,寧枝才是丹修。
「我定不可能認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