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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枝揉著愉快晃動的尾巴毛毛,壞心地問:「你好像很開心哦?被我摸摸耳朵就這麼喜歡嗎?」
「喜歡。」
寧枝微微一怔,她只是逗他的,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直白的承認下來。
少年捉著她的手放下,在她怔愣的目光中,靠近在她臉側輕輕印下一吻,退開時抬起長睫,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看著她,語氣很輕卻又很重。
「很喜歡。」
寧枝沒出息的紅了臉,感覺臉上熱氣蒸騰,他怎麼學她啊!壞狐狸!
她低著腦袋,垂下眼躲開視線,揪著懷裡尾巴的絨毛,聲音悶的糯糯的:「我聽到啦。」
「對了,我給你發了很多消息,你怎麼一條都不回呀?」寧枝忽然想起這事兒,眨眨眼問他。
「琉璃鏡碎掉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
「你發了什麼?給我看看。」
好像也沒什麼不能給他看的,本來就是發給他的,寧枝這麼想著,就把自己的琉璃鏡遞了過去。
才剛遞過去,她就猛然意識到不對。
確實是發給他的,但是現在她還在場呢,當著她的面看她給他發的那些消息,也太羞恥了吧。
可是給都給了,現在也沒辦法拿回來了,寧枝只能低著頭把臉埋尾巴里,裝死。
少年認真翻看著她這半年來的信息,寧枝也不說話手指繞尾尖,一時之間空氣很安靜。
「寧枝。」他忽然道。
「嗯?」
寧枝揉抱著大團的雪尾,臉側覆上一抹溫涼,指骨抬著下巴,致使她懵懵地抬起頭。
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漂亮眼睛,如翼輕翕動的鴉睫,周身被清冽乾淨的氣息籠罩著,隱忍的呼吸也灑落在她頸側,溫溫熱熱的,很癢。
好近。
寧枝感覺腦袋有點發暈。
偏偏少年指腹摩挲了兩下她的唇瓣,說出了讓她一瞬間臉漲得通紅,腦袋更加發暈的話。
「我可以親你嗎?」
「!!」
救命。
寧枝現在好後悔當時自己為什麼要跟他說「親親之前要詢問對方意見」的話。
現在遭到自己身上了吧!
親她肯定是想親的,但是、但是讓她說出來也太害羞了吧。
寧枝糾結了半天,才在應遲宴灼熱的視線里,低著頭紅著臉,小聲且零碎的憋出來兩個字。
第二個字還未說完,絨尾就勾著她的手一拉,倒在少年懷裡。
尾音被吞沒在溫熱的呼吸里,寧枝閉上眼,腦子裡冒出來個莫名的想法,他怎麼好像忍了很久的樣子。
少年親上來的時候很重,尖銳的牙齒不小心划過唇瓣,有些刺痛。感受到了寧枝的輕顫後,輕輕舔舐捲去血珠,慢慢的動作變溫柔起來,轉為一點一點侵占。
長指緩慢在她耳後的發間穿梭,頸項忽然碰到冰冷的鎖鏈,激的寧枝抖了一下。
「涼……」
聲音隱在摩挲的唇間,輕聲的一個字,卻剛好讓逐漸不滿足於此的小狐狸找到了機會,舌尖抵開她的齒關,探了進去。
「嗚。」
寧枝緊緊抓著他的衣袖,有些承受不住的嗚咽。
外面風雪好像大了起來,除了兩人交錯的心跳與呼吸,寧枝還聽到了窗戶被風吹動的聲音。
夜色溫柔而滂湃,雪地的竹葉與風追逐盤旋,落葉拾風而上划過窗格,細雪穿過雲層沉降,攜驚雀一同傾灑人間。
時過半年,寧枝還是沒半點長進。
簡單點說,就是親懵了。
實在受不住的時候,無措地尋著找到他骨節分明的手。
寧枝想讓他停下,卻反被捉住了手,分開手指從指縫鑽入,十指相扣地緊緊圈住,壓在夜明珠旁。
「唔,應……」
另一隻手無力地推搡他的肩,推了幾下,少年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微微分開一些距離,額頭抵著她的。
寧枝終於能放肆呼吸,腦袋暈乎乎的,她迷迷糊糊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親親好難。
還好沒親暈過去,不然就太丟人了。
寧枝把頭埋在他的肩窩,緩了好一會兒後,才悶聲道:「應應……以後這種事不用先問我啦。」
提前問同不同意什麼的,也太讓人不好意思了吧。
少年扣著她手的指節圈的緊緊的,像是在確認她的存在一樣,慢慢道:「好。」
寧枝還記得自己一開始的目的是讓他好好休息,差不多緩過來後,動手把鎖鏈解了丟開,攤開軟被給他蓋上。
她也有點睏倦,臨睡前,她忽然想到什麼,手指了指那團蓬鬆,期待地問:「我可以抱著你的尾巴睡嗎?」
應遲宴從來就沒拒絕過她。
這次自然也不會。
在得到了確定的答覆後,寧枝眉眼頓時彎了彎,抱著超級軟萌可愛的尾巴,探過身啾了下他的臉。
她軟軟道:「晚安,男朋友。」
話音剛落,寧枝正想退開,忽的感受到少年呼吸一停,緊接著她便被絨尾纏住了腰,朝前一卷。
下一秒,她就倒在了漂亮尾巴主人的懷裡。
「?!」
「應……唔。」
時間緩慢流淌。
外面雪還在下,這方寸空間卻安然靜謐,只有小情侶間溫柔的旖旎。
再次被親的暈暈乎乎昏昏沉沉的時候,寧枝滿腦子裡都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