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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挖別人墳這種事說的這麼簡單,修真界果然各個都是法外……
寧枝忽然接話道:「你是不是想說,修真界的人都是法外狂徒?」
游陽被戳中了心裡話,一臉震驚看向她,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寧枝悲痛:「因為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來自一個被迫挖墳的苦逼的心聲。
游陽瞪大了眼睛,法外狂徒是他以前世界的一個梗,修真界壓根沒有法律,何來法外狂徒這個詞,這也就是說……
「床前明月光?」游陽小心翼翼。
寧枝:「……」咱就是說這暗號是不是過於老套了。
她閉了閉眼,忍了,「疑是地上霜。」
「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
「對了!」游陽眼睛一亮,唱了起來,「愛你孤身走暗巷~~」
寧枝忍無可忍,「你能不能來點有技術含量的,路邊的小學生都嫌棄你丟人。」
游陽撓了撓頭,「嘿嘿,我這不是激動嘛,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碰到個老鄉。」
兩人嘮了會嗑,互通了一下信息。
游陽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是一個月前穿來的。
他和寧枝不同,沒有系統也沒有劇本,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里的。
他身份是個四處流浪的,直到半個月前被玄凌宗的宗主撿到宗內。
隨遇而安的他就一直在宗內混吃混喝待著,今天來過一下試煉正式入宗,今後就打算在玄凌宗混了。
「看來我直覺還挺準的,我看見應遲宴就覺得他很不一般,果然是男主啊。」聽寧枝講完劇情大概的游陽感慨道。
寧枝點點頭,「不過劇情好像出了點問題。」
游陽疑惑:「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
「原本應該出現在入學試煉的男主不知道為什麼壓根沒參加試煉,還是我好不容易給他拐過來的。我也是怕又出什麼意外,這才辦法跟進了這裡。」
寧枝說完頓了頓,有點疑惑,「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游陽沉思了會,問她:「是不是你的劇本有什麼問題?」
寧枝篤定地搖搖頭,「不可能,這是系統給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游陽換了個說法,「小說畢竟是小說,不可能寫出現實生活中每時每刻的細節的。」
寧枝唔了一聲,覺得不太像,不過現在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游陽問:「接下來的劇情是什麼?」
寧枝把這段劇情的原著翻了出來,省去對話後的劇情大意是這樣的。
【魔族破月盜取金烏尾羽未果,她將清都封鎖了起來,妄圖用清都的玄凌宗弟子修煉禁忌之法,好幾名弟子不幸慘遭毒手。
同行的林知行已然昏迷不醒,應遲宴打不過破月,只得使計與破月周旋,拖延時間。
最終離淵劍尊及時趕來,兩人一同將破月擊敗,成功破除陣法,救下了林知行】
游陽鹹魚躺:「這也就是說跟我們沒啥關係,在這待著就行了。安心啦,有男主在,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寧枝:「……小說里這麼立flag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風過,鼻間忽的聞到了一股甜膩的香味。
腦袋頓時傳來一陣輕微暈眩的感覺,寧枝立刻捂住鼻子,「這香味有問題,應該是迷香之類的。」
怪不得他們說了這麼會兒話,地上這群弟子一個都沒醒。
游陽一直躺在弟子堆里,早就聞到這股香了,他以為是從清音樓里出來染上的脂粉香就沒在意,又嗅了嗅,分辨出了不尋常來。
他疑惑道:「不過為什麼我沒事?」
寧枝也奇怪他怎麼沒中招,還沒開口,外面忽然傳來細細的腳步聲。
游陽趕緊繼續裝睡。
寧枝則是看著破月進來。
白裙踏月蹁躚而來。
明明純潔無瑕似純白花朵,黑色魔氣卻濃厚如實質般附著在裙擺上,散發著驚人驚懼的惡意。
寧枝覺得不太對,叫了聲,「姐姐?」
破月沒有回應,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
她猩紅雙眼掃視了屋內一圈,似乎是在審視。
隨後走進去把寧枝和裝睡的游陽抓了起來,如同抓小雞一樣,一手一個拎著走出屋子。
地上陣法符文繁複,血色陣法光芒四散,兩人被破月擺在陣法上,冷風幽幽的吹。
寧枝和游陽不約而同想到,劇情里寫著的那句:「有幾名玄凌宗弟子不幸慘遭毒手」。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沉默。
「……」
被害人竟是我自己。
第10章
◎會◎
破月隨後又抓來了五六人,擺在陣法中,寧枝搜尋了下,其中兩人正是昏迷不醒的林知行和裴蕭。
OK,這下更確定了,他們倆就是慘遭毒手的小倒霉蛋。
林知行他們身上也散發著甜膩的香味,是那股迷香的味道,寧枝叫了叫他們,沒有反應,只能作罷。
她看向陣外的破月。
破月的狀態跟之前很不一樣,先前還跟她有說有笑的,現在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淡漠陰鷙,冷酷暴戾,倒是和世人口中形容的魔修一般無二了。
寧枝把這點告訴游陽,游陽轉了轉眼珠子,「難不成她沒拿到金烏尾羽黑化了,變成了鈕鈷祿破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