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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長老?
寧枝忽的皺起眉頭,怎麼回事,她記得劇情中並沒有這一段啊……
十一長老為人小氣記仇,男主現在修為連築基都沒有,打了他的人,現在被他帶走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雖然他是男主肯定有主角光環,但寧枝莫名的心裡緊張了起來。
……他不會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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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悟殿中。
白衣少年孑然站在正中央,眉眼冷然看著周遭的一切。
幾名弟子封住了殿外的出路,十一長老眼神如鷹般銳利,掃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欺負到他外侄兒頭上的弟子。
「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十一長老聲音低沉,極具威懾力。
白衣少年沒有回應,連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被一個剛入宗的弟子如此無視,十一長老氣極反笑,冷哼了一聲,「現在給執兒跪地道歉,本長老還能念在你剛入宗不懂事的份上放你一馬。」
郝睿執從十一長老身後探出個頭來,狗仗人勢,「聽到了嗎,還不趕緊跪地上爬過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再好好學幾聲狗叫!」
應遲宴終於捨得抬起眼皮,漆黑幽暗的瞳眸平靜掃視過郝睿執。
傷還沒好全的郝睿執見到一對上他的視線一下子又想起了那晚的痛苦遭遇來,身體不由自主瑟縮了下。
「看什麼看,你是啞巴還是聾子,聽不到我說的話是吧?!」
十一長老忽的笑了聲,面目猙獰,「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小子既然嘴這麼硬,我倒要看看他的骨頭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動手,給我打!」
「是,長老。」守在一旁的弟子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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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枝覺得十一長老的思想教育顯然不可能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她到處逮著人問,終於問到了有人曾見過十一長老的弟子帶著一個黑衣少年去了凌悟殿。
緊趕慢趕的終於是來了,在門口就隱約看到一道黑色身影虛弱倒在地上朝著門外緩慢蠕動,她眸光忽的一滯。
雖然知道男主有多慘都跟她沒有關係,她是惡毒女配,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和這些人一起欺負他才是。
但是寧枝忽然就有點不爽,心情也煩躁起來。
想了想,她忽然明白了。
這很明顯就是被人搶了活干不爽了。她是戲份三分之一的惡毒女配,他們頂多就算是炮灰,要欺負也該是她來才對,哪輪得到這些小角色?
她大步進入殿中,一眼看到地上躺著的背對著她的黑衣少年,旁邊似乎還倒了幾個人,寧枝沒有在意,視線都放在了黑衣少年身上,站在他身邊。
殿中僅僅站著一個穿白衣服的,想必就是那什麼十一長老了,就是看背影似乎還挺年輕的,高高瘦瘦的。
寧枝嘖了一聲,陰陽怪氣道:「這才幾日不見,十一長老威風見長啊,這太陽才剛下山呢,做這些腌臢事前遮都不遮掩一下?」
十一長老沒有回話,甚至連轉身看她的耐心都欠奉。
寧枝怒從心中起,連長老也不叫了,冷聲道:「你做事之前有沒有打聽過,這人可是我領進宗門的,今日你這番欺辱他,可是在打我的臉,那就莫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她狠話放完,看著十一長老冷漠的背影。她都這麼說了,這人怎麼跟沒聽見一樣啊?
這十一長老該不會是個聾子吧。
視線中的白色身影忽然倒了下去,撲通一聲,寧枝猝不及防,愣了愣。
她就放了兩句狠話,這人怎麼就倒了。
什麼人吶,妥妥的碰瓷嗎這不是!
腳邊忽然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痛哭流涕的懺悔:「寧枝師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說那些冒犯你的話了,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把他帶走吧。」
嗚嗚嗚嗚嗚……連十一長老都打不過他,這是什麼新生啊,這明明就是怪物啊!
寧枝這才垂眼看向腳邊的黑衣少年,雖然鼻青臉腫的看不太清楚五官,但很明顯並不是應遲宴。
淦,她認錯人了!
寧枝再看向他身邊暈過去的幾個人,幾個癱在地上的穿著門派服飾的弟子,其中有一個人正值中年,顯然他才是十一長老。
所以那道白色身影才是……
寧枝快步走過去,果然是他,她慌忙之間扶起他,剛一碰到胳膊差點撒開,他身體燙的嚇人。
此處是十一長老的府邸,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寧枝先帶著他去了外面,找了個無人的小花園坐下。
「應遲宴,你沒事吧?」
少年並沒有昏迷,只是眉眼微垂,似乎沒有聽到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寧枝有點緊張,繼續叫他,「應遲宴?」
似乎終於是察覺到了身邊有人的存在,少年周身戾氣驟現,忽的抬起眼睫,陰冷狠厲的眼神看向她。也不知如何動作的,下一刻便死死掐住了寧枝的手腕。
很奇怪,寧枝明明修為要比應遲宴高出不少,但她卻掙脫不開。
「你怎麼了應遲宴?」她忽然有點害怕,向後退縮了些。
少年沒有出聲,烏沉沉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似乎沒有感情和意識,只是用視線在打量著她。
忽的,少年用了些力將她拉入懷裡,柔軟的髮絲掃過耳畔,帶起一陣癢意。
還來不及詫異,下一秒,寧枝只覺脖頸忽然一痛,鋒銳冰冷的牙齒刺破皮膚,如同野獸捕獲的獵物般被緊緊咬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