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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頭腦風暴。
所以最後到底親沒親……?
記不太清了,但腦海里忽然閃回幾幀畫面。
她軟軟沒力氣的身子,借著少年手臂扶腰的力道才能勉強穩住,以及松松靠在他微涼衣料上的手,隨著呼吸一重,忽的緊攥了起來。
寧枝:「………………」
完了。
出事了。
她、把、男、主、非、禮、了。
她問完後好像沒聽到應遲宴的回答,不過但凡用點腦子想也知道他不可能答應,以他的性格,只會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所以肯定是她趁人之危,趁著他剛渡完劫身體虛弱無法反抗……
寧枝抬頭看向應遲宴,看到他正垂著眼,避開了她的視線,看向別處。
渾身衣服更像是經過什麼摧殘一樣,衣衫散亂,可憐兮兮的。
「……」這麼慘。
寧枝沉默了下來,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
她也太不是東西了。
應小白問完後忐忑不安地看著她,觀察她的神情。
她該不會真給忘完了吧?
那主人也太慘了吧,這不就是被白嫖了嗎!
看著看著,發現她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一副悔恨自責的樣子,奇怪,要是記起來了不應該是害羞或者臉紅嗎?
它小心翼翼地問:「寧枝,你不會,不想負責吧?」
寧枝在心裡總結了一堆滑跪道歉的台詞,還沒說出口,忽的聽到這話,腦子某處的神經忽然被打通了。
嗯……
有沒有一種可能,非禮了男主後不負責,再羞辱他,這樣也是一種欺負男主的惡毒女配?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越想越有道理。
寧枝茅塞頓開,又硬氣了起來。
「負責?」
寧枝故作淡定,隨意笑了一聲,指節繞著狐尾尖尖,「不過就是親了一下,他是佛祖還是神仙,怎的還親不得了?」
她隨手把狐尾一丟,走下台階,語氣輕嗤:「而且技術那麼差,磕的我現在還疼,還是再練練吧。」
應小白:「……」
這,這是可以說的嗎?
感受到周圍的低氣壓,它渾身僵硬,壓根不敢去看應遲宴的神情。
思慮再三,它溜進了玉佩里。
它先跑為敬。
寧枝保重。
浮靈的寶物都在殿內大咧咧堆放著,寧枝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不過礙於劇情,還是把寶物全掃了進去。
中央劍台上放著一把一看就華麗非凡的絕世好劍,寧枝毫不客氣將其收進儲物袋裡。
餘光瞥見牆角灰撲撲的垃圾堆里插著把破劍,她哼哧哼哧拔了出來。
拎著破劍丟給應遲宴,寧枝現在壓根不敢看他,只能假裝蠻橫地別開眼,十分敬業繼續自己的戲份,羞辱他:
「雖然你技術不怎麼樣,但看在你還算乖巧的份上,這是小費,下次繼續努力。」
應小白:「……」
好消息:不是白嫖。
壞消息:給了小費。
重祟抱臂,冷哼一聲:「還算她有點良心,自己拿了那麼多東西,知道把這劍給臭小子。」
這劍是世間僅有的仙魔相融之劍,既能以魔氣操控,又能以正道法力操控,但不管是魔是正道修士,都只能發揮一半的力量。
卻剛好適合應遲宴這個天生魔骨卻偏要修正道的呆子。
重祟在生前聽聞過此劍,也曾去尋過,但早在幾萬年前就下落不明,他也難尋蹤跡。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被當成垃圾隨便丟在一邊。
他一早就喊應遲宴去把這劍取回來,就是沒反應,一直守在這小姑娘身邊,哼,真是沒救了。
寧枝邊說完台詞眼神邊往門口瞟,就等著一說完,立刻開溜。
結果她才剛跑了兩步,忽的被少年抓住了手腕,一下就給拉了回去。
完了,要寄。
瞬息之間她便和少年換了個位置,被迫坐回冰涼的水晶座上,顫巍巍抬起眼,對上身前的應遲宴。
他眸子烏沉沉的,看不清內里情緒。
寧枝硬氣的快,慫的也快,抖動著眼睫,小聲道:「師弟,商量一下,能不能輕一點。」
她止疼的丹藥都吃完了,這要是挨上一頓打,可不得疼上好幾天。
少年將玉佩丟在地上,隨意遮住。
溫涼指節慢條斯理抬起她的臉,定定看著,語氣很淡,「小師姐不是不喜歡輕的麼。」
寧枝:?
誰會喜歡被胖揍一頓啊?
她看著他沉沉的黑眸,疑惑著問:「我什麼時候說過……」
未完的話被堵在口中。
漂亮的眼睛從未如此近的距離。
寧枝瞳孔微縮。
一瞬間的怔愣過後,她下意識往後退開,然而她身子已經緊貼到了冰冷的水晶上。
忽然「咚」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被撞掉了。
寧枝根本無暇去管其他,心臟不可控的猛的跳動,無力的推搡他,慌亂的尾音溢出,「你,在幹什麼……」
少年稍稍分開,看了一眼聲源,是那人留下的刻意做作的牌子,就掉在她身邊。
【公主被你找到了】
寧枝喘了口氣,趁這個機會想跑,下一刻又被重重親了上來。
「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