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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容不知道兩個人修為誰高誰低,但是寒清玉的狀態在不好的情況下,一定會被殺。
魔修的手段多得是。
奚容想把人推開,但魔尊已經把他往旁邊抱了抱,去看鏡子。
奚容輕輕呼了一聲,連忙又坐在鏡子前,有些恐懼的說,「我、我做了噩夢,我怕、怕鏡子裡有怪物,別在這裡好不好?」
他說的時候嗓音都是在抖,不知道在怕什麼。
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只知道不能在這裡,不說是寒清玉被發現,便是在這兒疑神疑鬼有人看見他在此行苟且之事,已經是羞恥至極。
魔尊垂眸看了他許久,終於是輕輕將人摟在懷裡哄了哄。
「容兒別怕,我們去床上。」
…………
合歡宗的修士們生可能會有許許多多爐鼎,但也有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們放蕩不羈,他們很會風花雪月。
但也不喜歡被人做了寵侍。
可是。
真的到了那時候,只能自欺欺人是自己的爐鼎。
甚至。
修為也是迅速的增加。
奚容已經停留在金丹巔峰許久許久,這一次直接到達了元嬰期。
魔修和正道修士一樣,無論是雙修還是採補,巨大的修為差能更快的彌補弱勢的一方。
那靈氣和修為如同重塑根骨一般,將他的血肉和筋脈全部煥然一新,甚至奚容感覺到丹田結丹之處,有一個嬰兒般的元嬰。
明明是修為增加了,奚容卻感覺自己魂魄都飄在天上,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可怖的魔修根本是不懂得抑制,奚容根本分不清時日了,只只覺得自己時時刻刻在那魔修的手掌心裡被玩弄。
哭得嗓子都啞了,便又照顧他停下來哄哄,過了會兒又是……
期間吃了些靈果和花露,甚至也是去了不遠處的溫泉里。
奚容在溫泉里差點去了半條命。
仿佛是全身上下,連頭髮絲都要將人占有。
從頭到尾,連小足都是滿滿的吻痕。
甚至在發現奚容可以將元陽轉換為修為的之時,故意堵住元陽,供奚容修煉。
直到全部修煉完畢為止。
他和寒清玉幾乎是一模一樣,奚容幾乎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恍惚間以為是寒清玉抱著他,習慣性的軟在他懷裡。
如今,被穿上柔軟的素色長袍,他被抱在榻上修養,一旁的靈果和花露無數,可供隨時飲食。
榻上墊得軟軟的,還放了好幾個柔軟的棉花枕頭,奚容半躺在上面,長發幾乎鋪了滿床。
真是美麗得如一隻妖物。
魔尊把窗開了個口子,讓奚容能看見滿園春色。
他守在一旁,並不敢摟抱奚容,怕自己根本把持不住,一會兒奚容又得哭得渾身濕透了。
見奚容一直看著外邊,便是提議,「容兒,可是想去院子裡瞧瞧?」
早就用靈力完完全全將奚容的身體梳理了一遍,確保是沒有任何損傷的。
但奚容又被抱了如此之久,白天黑夜幾乎分不清了,只知道十來天都待在這房裡。
身體肯定是有些不舒服。
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奚容也許是沒了力氣,時常不理會他。
但他如此一提議,奚容竟然回了話。
「好。」
他連忙要去抱奚容,沒想到奚容竟然自己張開了手。
白皙纖瘦的腕子從寬大的袖袍里露出,那雙手真是漂亮得如同精雕細琢的美玉似的。
眼睛看了過來,似乎是自己要他抱的意思。
又乖又軟,真是可愛得不像話。
魔尊的心一片柔軟,仿佛是被貓爪子踩了胸口般心癢難耐,連忙把奚容抱在了懷裡。
怕自己太急切了,會抱疼奚容,還緩了一會兒。
俯身摟抱奚容的時候,忍不住舔了舔他的唇。
好可愛。
好想吻他。
想就在這兒,又把他吻得七葷八素眼淚汪汪。
但他只將奚容的唇舔得瑩潤,便是只專心抱著人出去。
如今那院子更是精巧美麗,亭台樓閣,和大片的藤花彎彎繞繞格外美麗。
魔尊抱著奚容站在一片平坦之處。
奚容突然說要下來,自己走。
「地上髒,我一直抱著容兒好不好?想去哪兒告訴我。」
奚容執意說:「要下來。」
魔尊高挺的鼻樑蹭了蹭奚容細膩的臉頰,很是眷念的吻了吻奚容的耳垂,先將那一片土地用除塵術整頓乾淨,又怕地上太涼了,便用靈力將那一大片的石板地捂了溫熱。
這才把奚容放了下去。
奚容在花園裡走來走去,不知道要去哪裡,魔尊一直跟著他,見他突然在一簇花叢邊停了下來。
他微微俯首,摘下了一朵花。
魔尊連忙問:「容兒可是喜歡這花?我馬上再種一些?」
那花美麗潔白,奚容拿在手心裡輕輕的嗅,微風輕輕的吹,那真是如同水晶一般的充滿的破碎感,奚容仿佛隨風就要飄走了似的。
魔尊沒由來的有些心慌,他將奚容虛環在懷裡,溫柔的問:「容兒可是喜歡這花?我讓人多種點。」
奚容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
看了一會兒,突然說:「月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