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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高門貴女可以選擇。
怎會要個狐媚男人。
還是帝敵國皇子。
那封信寫得情真意切,纏纏綿綿,很符合一名不安分的、想攀高枝的、禍害般的質子的形象,仿佛是迫切要嫁給他,如今八字還沒一撇呢,皇帝還在召見魏章回長安途中,他就寫了信了。
可想而知成了婚該是多麼作妖。
他查過魏章,這麼多年來從沒有喜歡男人的癖好,最是厭惡做作妖媚之人,奚容精準踩在了他的厭惡點上。
這幾天和親的事在朝中傳遍了,奚容派人特意去了趟魏府,託了魏府的人送信,這下魏章就算在途中也會收到。
奚容說:「那魏章應該不是個廢物,婚姻大事若還被他人掌握其中,可不像查到的他的性子。」
而這時,侍衛來報:「殿下,二皇子求見。」
奚容揉了揉太陽穴,「請二皇子進來,不,我親自去迎吧。」
不用說就知道為了什麼事。
奚容才往前幾步,二皇子已經匆匆跑了進來。
「容容!」
二皇子仿佛急得冒煙了似的,「父皇糊塗啊!怎能讓你那姓魏的和親!」
嘖。
蠢貨。
楚王還沒老得不能動,竟敢當著外人的面說皇帝糊塗。
二皇子繼續說:「姓魏的就是個乖張粗鄙的下等人,怎麼能配得上你!」
要和親也是和皇子和親,像他這樣的才是不二人選,父皇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把奚容和魏章配了對?到底是誰在他父王耳邊吹了風,竟弄出這等荒唐的事。
奚容說:「我也沒什麼辦法,方才我接到我父王的來信,他已經應允了。」
二皇子一瞬間有些生氣,覺得那燕王可真是個軟骨頭,怎麼能如此賣兒子般應允了這等荒唐事?當質子已經是夠過分了,還同意用擁有繼承權利的兒子來和親。
二皇子說:「我去找父王說理去!」
奚容連忙拉住他,「喬安哥哥,你可千萬別為了我和陛下鬧得不歡,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二皇子心中一瞬間苦悶不已,一邊恨燕王一邊又怪自己的父王,更是難以言語的無力感襲來,若他是擁有更大的權利,還會如此苦悶嗎?
可惜他沒有,如此,只能安撫了奚容,再回宮去和他父王鬧去了。
二皇子前腳剛走,安王也來了。
安王似乎我門外等了一會兒,等二皇子走了,才遞上帖子說要進來拜訪。
奚容哪裡敢怠慢,更何況安王還救過他。
奚容連忙讓人請他進來。
安王一進來便見奚容臉色蒼白,略有愁容,他知道奚容在為和親的事煩惱。
「你別擔心,我有辦法。」
奚容本來想客套一兩句的,見安王根本沒給他客套的機會,開門見山的說話更合奚容心意。
一上來就讓奚容眼前一亮。
但還是委婉的說,「此事已是板板釘釘的事,還有什麼辦法?」
安王看著奚容的眼睛說:「我有辦法的,只要你願意。」
他一想就知道皇帝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決定。
都怪他。
提了和親的事。
要不然皇帝怎麼會突然提起和親,卻是把奚容給了魏章。
安王說:「我和魏章有些交情。」
奚容想,你和魏章有些交情有什麼用?難不成魏章還要為了這交情拒婚嗎?
若是這樣,那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了。
奚容若有所思。
如果真的……
安王又說:「我便和陛下說,你與我已有私情,再與魏章說通,你與我和親,如何?」
奚容愣得睜大眼睛。
這是什麼狗屁法子?
有什麼兩樣嗎?
安王可是楚國皇室,他要是和安王和親,還能回燕國嗎?
如果按照這條路發展,那必然只有盯著楚國的皇位了。
可他在楚國毫無根基,到時候殺了安王也是亂臣賊子。
這比在燕國難多了。
奚容乾笑兩聲,「安王殿下,您別說笑了。」
安王還想說什麼,但奚容只是那樣笑著,有些不想再說話的意思。
安王比二皇子和鄭國公世子看得通透一些,他大約是知道奚容要什麼。
奚容可能不想成婚,是不想與任何一個人成婚。
他可能,還在想回燕國。
他有繼承權。
「若你……」
本來是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燕國質子的死活和往後要做什麼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只是見他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有些可憐。
身上還有這麼重的病。
想好好疼他。
「若你又同意了,可以找我。」
安王走後,侍衛又來報:「鄭國公世子求見。」
奚容「嘖」了一聲,「說我剛吃了藥睡了,說我改日去拜訪他,讓他回去。」
一個兩個的,沒什麼法子,還費他的神。
太陽穴隱隱作痛,身體已經不太舒服。
啞奴連忙躬身在奚容面前,輕輕托住他漂亮的手,結實的臂膀扶著他,讓奚容半靠在他身上。
奚容有些疲憊的說:「抱我去睡覺。」
啞奴得了令,一把將奚容打橫摟抱在懷裡,去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