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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小魚煮湯,又殺了一條大魚做燒烤。
周家的廚房很大,除了煮飯做菜砌了個省柴的灶台,冬天裡也可以在一旁的低矮的火堆鐵架便吃,將鍋鐵架上溫著火,一頓下來暖烘烘的。
今天是為了烤魚將火星子和暗火放過去,一塊一塊的放在火堆旁。
那幾塊魚肉本身是肥美無比,先是用鹽醃製,在將今天摘的果子搗爛,而後均勻的塗抹在上面,在把磨成粉末的香料抹上去,簡直香瘋了。
奚容洗了澡就守在烤魚旁邊流口水,那周鋒郎一邊煮菜一邊兼顧烤魚,周石君采蔥回來根本沒法子插手。
雖然是沒法子表現,但是他可以和奚容一塊坐著烤魚。
周石君雖然這兩年不太干農活,但是也是幹活的一把好手,大郎在做大菜,他便和奚容一塊做在火堆邊翻魚。
那魚肉已經滋滋的響,瞧著依舊是九分熟了,周石君一邊看著魚一邊和新認識說話。
「今天容容累壞了吧?」
那邊煮菜的周鋒郎豎著耳朵聽,二郎也真是,怎麼又找他媳婦說話?
周石君瞧了奚容一眼,又是看呆了。
燭光不怎麼明亮,但是奚容剛剛洗了個澡,那可是出水芙蓉一般的靈透美麗。
唇色粉嫩瑩潤,已經是說話了,「不累,是哥哥累著了,一路上都是背著我。」
又是喊哥哥,情郎似的喊,若是喊「大郎」還好一些,但是一喊哥哥如同撒嬌一般。
煮菜的周鋒郎回過頭笑,「我不累。」
奚容笑道:「待會兒哥哥多吃些飯菜。」
「好,聽容容的。」
兩個人這麼一來一回說話,周石君完全插不上嘴,兩個人仿佛自成一個世界,出去了一趟更親密了。
但是奚容笑得特別好看,周石君看的愣愣的都忘記了翻魚,直到周鋒郎把鍋放上來吃飯了,才連忙把烤好的魚收是碗裡。
那一大鍋魚湯已經煮得白汩汩的,蔥姜蒜和香料,以及鮮美魚肉獨有的風味簡直香得奚容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周鋒郎把鍋拿過來之前先盛了一碗魚湯放涼一點,見奚容饞得很,連忙端上來。
正好是能喝。
一口下肚,舌尖上的味蕾都被征服了,四肢百骸都被熱乎乎的湯暖透,一口下去精神百倍,奚容一會兒便喝完了一碗,又見那烤好的魚肉香噴噴的饞得很,連忙裝了一大碗米飯。
「容容,吃。」
已經不知道是誰夾過來的菜,那烤魚肉香得沒邊,一塊能吃一大碗飯,
而後又是魚肚的最鮮美的魚肉進了碗裡,吃的奚容的臉都是紅撲撲的,直吃了兩大碗飯,還忍不住再喝 了一碗湯,直到周鋒郎制止了才停下筷子。
「晚上別多吃,免得脹氣。」周鋒郎說。
周石君立馬反駁說:「容容愛吃,你不給他吃?」
周鋒郎冷不丁瞧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奚容的確是飽了,但依舊饞得很,但是肚子已經漲起來了。
周鋒郎說:「再給你做。」
奚容放下筷子站起來,這次再也吃不下了。
周鋒郎的飯吃得飛快,三碗大米飯下肚,和周石君瓜分了剩下的魚,鍋里真是乾乾淨淨,別說魚湯了,連蔥都沒吃光了,只剩下些香料,不到一盞茶就可以收拾碗筷。
奚容在堂屋裡走了一圈,已經感覺到吃多了的痛苦。
周石君收拾碗筷洗碗,周鋒郎洗了手和臉,陪奚容在院子裡走了兩圈,外面的風呼呼的響,太冷了便帶著奚容回了屋。
周鋒郎出來洗澡,見周石君竟然坐在堂屋裡,眼睛往他和奚容的房門口看著,他一出來二郎做賊似的連忙把臉轉過去。
周大郎沉下了臉:「你做什麼?」
「沒什麼,消食。」
周大郎的聲音有些冷:「往後叫他嫂子,別叫容容。」
周石君說:「你叫得我叫不得?」
「能一樣嗎?你是讀書人,要懂點禮數。」
奚容可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弟弟算什麼?憑什麼叫他妻子叫得如此親熱?
「你懂禮數?還教人家喊你哥哥?周大郎,看不出啊。」
周鋒郎心想,我倒不是想讓他喊哥哥,昨夜裡的「夫君」喊得他魂都沒了,可他只喊了那一句話,再也不喊了。
周鋒郎匆匆忙忙洗了個澡,把自己的衣服和奚容的衣服全洗了,放在晾衣杆上晾曬妥當這次進了屋。
奚容竟然還沒睡,坐在床沿邊有些難受的樣子。
「怎麼了容容?」
奚容難受的說:「吃多了。」
周鋒郎連忙走過去瞧他,漂亮的眉頭已經微微皺了起來,今天晚上的確吃得太多了,奚容吃了兩碗飯還喝了好些湯,之前沒吃這麼多的,突然這樣吃,肚子可真是受不了。
「我幫容容揉揉肚子。」
還沒等奚容說話,已經去幫他揉肚子了,在他眼裡奚容舒服是第一位,揉起來的時候才感覺到是多麼親密。
好軟。
肚子並沒有漲鼓鼓的,平平扁扁很是柔軟,那腰肢細瘦得很,一雙手放上去准能握住。
奚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了嘴。
揉一揉稍微舒服了點。
周鋒郎坐在床沿邊一邊幫奚容揉肚子一邊看他的神色,奚容迷迷糊糊的眉頭稍微舒緩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