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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會教出那般能說會道花言巧語的小淫賊。
他一個個的認人,再一間間房子裡去找,竟然沒有看見那小淫賊的影子。
被一個鍊氣期的小淫賊弄成了爐鼎,這種羞恥的事得一點也不能提的爛在肚子裡。
他找人時一言不發,只一個個盯著人瞧。
便是瞧出了幾個人和那小淫賊相似。
又冷冰冰的問了幾句,便知那人可能是那小淫賊的親人。
血親。
他感知到了血緣關係。
寒清玉抿了抿唇,雖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聲音倒是輕了,態度也好了不少。
「你可是有個兒子?」
奚宗主連忙否認,「沒有沒有!」
奚宗主以為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惹了什麼怪物,真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寒清玉看了他一眼,便是不問了,只悶頭的找。
後來在一個修士那邊聽聞合歡宗前些日子被正道收編,如今變成了正道。
這些曾經是魔教的門派,會派嫡系子弟去大仙門修習。
整個靈界這麼大,就算是寒清玉在茫茫人海中也難找到人。
如此聽了這個消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回到了天衍宗。
也許那小淫賊正好是被收編到天衍宗呢?
又或者是其他門派,更不濟的便是他沒有來正派學習,或是已經變成了雲遊散修。
沒想到他在天衍宗的山腳下就感知到了那小淫賊的氣息。
那小淫賊吸了他那麼多元陽修煉,兩人冥冥中已然有了一絲聯繫,更何況是修煉到了他這種境界,但凡離得近一點,便能感知對方。
方向瞬間確定。
幾乎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天衍宗,直奔那小淫賊的方向。
只是沒想到竟然看見這麼一副場景!
那小淫賊竟然有了別的男人!
寒清玉離得越近,便收起了威壓。
他雖然跌了境界,但是傷早就養好了,如今大乘期的修為在這些元嬰期、金丹期的弟子面前想要隱藏氣息綽綽有餘。
他已經感知到奚容就在這裡,便想看他一眼,看他在做什麼,看他不聲不響不離開了這麼多天究竟在做什麼。
只是沒想到來到時候竟然看見他正在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兩個人在幽靜的小竹林里,在小院子裡,奚容坐在鞦韆上玩,而那男人手裡不知道拿了什麼,正站在奚容面前和他說話。
那男人的修為是元嬰期巔峰,比奚容高大了不少,站在奚容面前在獻殷勤,甚至越離越近。
而奚容卻什麼也沒有反抗,還微微仰著小臉和那男人說話。
笑得甜甜的。
正如在那山洞裡對他下蠱一般的笑著。
又漂亮又純美,叫人一看心裡軟成了一片。
寒清玉本想衝下去那男人碾死。
但想想又可笑至極。
他真是中毒至深,竟像個妒夫一般的仿佛在爭風吃醋一般。
那小淫賊本就是個花心濫情的紈絝,不過是像個小賊一般將他強迫關押在山洞裡,而後又下了蠱,甚至是讓他心魔橫生罪魁禍首。
他怎能為了這個人失了分寸。
寒清玉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仿佛心死一般,便是回去了。
寒清玉在天衍宗有自己的宮殿,他的宮殿懸浮在天衍宗之上,寒氣逼人,乃是他的修煉之地。
但是他這一次並不回自己的宮殿,而是去先去找了掌門。
天衍宗的掌門姓徐,見寒清玉突然大駕光臨,一時間措手不及。
聽聞清玉仙君是渡劫飛升去了,還有人說他渡劫失敗,已經身死道消。
沒想到突然回了天衍宗,第一個還是來找他!
看模樣是跌了點境界,但是問題不大,渡劫時沒有隕落已經是萬幸。
一般這種修煉絕情殺道的大能都是冷著一張臉。
這是徐掌門這回覺得他的臉格外的冷。
他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沒想到清玉仙君突然問:「可是有合歡宗的弟子來了天衍宗?」
徐掌門縱然活了幾千年,但是這一次實在不知道清玉仙君為什麼突然問起合歡宗。
一個修煉絕情道的大能,一個是只知道風花雪月的不正經門派,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怎麼就突然問了?
徐掌門只能一五一十的回答。
「的確有一名合歡宗的弟子來,那人是合歡宗的少主,與我徒兒慕容凌是表兄弟。」
寒清玉想,那當時問話的合歡宗宗主便真的是小淫賊的父親?
怎麼不承認?
慕容凌。
仿佛聽過這個名字。
據說是個不可多見的天才,他當初稍微動了念頭,想把衣缽傳給這名弟子,免得飛升成仙了,一聲功法無人傳承。
現在看來……
表兄弟?
這男人必定是方才他見著的,在奚容面前獻殷勤的傢伙。
徐掌門繼續說:「仙君不必擔心合歡宗的子弟有辱天衍宗的名譽,凌兒已經承諾往後好好看守那合歡宗的弟子,我也答應他讓那小弟子歸於我門下……仙君、仙君?可是有何不妥?」
只見清玉仙君一張臉冷冰冰的,只抿著唇說了兩個字:「不妥。」
徐掌門心想,清玉仙君乃是修絕情道的修士,可是絕頂合歡宗的人在此格外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