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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容說:「那我豈不是都要在清心閣?那多悶呀?」
寒清玉一時有些晃神,沒有聽清他說什麼,只湊過去吻了吻他,「外面那些男人指不定有什麼懷心思,天衍宗這麼多人,雖說是正派,但人心難測,萬一再遇見這樣的壞人怎麼辦?」
有了這麼第一次,寒清玉絕對不會讓第二次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奚容真的要去和那些螻蟻般的弟子一塊修行聽講,而他也會在一旁窺視,有人膽敢覬覦,他會立馬出手。
奚容說:「這次是我上當受了騙,天衍宗也不儘是那種人,往後我不上當便是。」
寒清玉心想,一定是儘是那種人,你不知道這些男人是什麼樣的眼神看你,那幾個弟子也是在門派里別人稱讚的天之驕子,修為和品行據說都是頂尖,沒想到卻在做這等骯髒下流之事。
他的小寶貝美麗的如同稀世珍寶一般,是人人想搶奪,想獨占的心愛之物,只要人離開他視線,便是忍不住的擔心起來,總覺得他要被人拐走。
比如他。
在那山洞裡的初遇,等見著人之後,何嘗不是使了些小心機。
真是好騙。
說是色迷心竅便是和他好了。
若是有人比他更好看呢?
若是有人比他修為更高呢?
奚容不過是貪圖他的美色或許修為,模模糊糊的,不知道他是否動了真心。
瞧著,沒心沒肺的樣子,貪圖享樂又喜歡新鮮,整日和他那表哥眉來眼去,還有個御獸門的小跟班。
甜甜的對著別人笑,把人的魂都勾了出來。
如果能完完全全屬於他就好了。
即使吻了又吻,親了又親,卻沒辦法得到他的心。
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感受,只知道喜歡他極了,稍有不見便想得要命,也不加緊修煉了,如同話本里的深閨怨婦般,心心念念自己的郎君。
無人時偶爾喃喃自語,默念著奚容的名字,想著他在自己懷裡時是多麼的軟。
中了魔一般的。
這要是在往常,在沒有遇見奚容之前,幾乎是能被叫做心魔了。
他曾經的執念是飛升成仙,他仿佛生下來的目標便是要成仙,他要凌駕於整個靈界之上,他是那麼洞悉規則和天地。
渡劫失敗的時候是多麼恨,恨天道故意打壓他,如此咬著牙也要破了這天。
可是現在。
他竟一點也不想了。
維持的修為緩慢增長,他一點也不急,只想慢慢等奚容,想和他在一起天荒地老。
成仙又有什麼樂趣?
冷冰冰的神仙是掌控世道的規則,古老的書籍隻言片語間可見神仙也是斷情絕愛。
他在道途中間恍然大悟,竟一點也發覺不了成仙的好處。
不過又是成為一名死板冰冷的人,木偶機器一般的,毫無意義。
寒清玉將奚容摟了起來,摟在懷裡親了又親。
他此生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自此,從前對於修為和成仙的執念已經是過去式。
如今,他只想要好好保護奚容,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他屬於他。
想要他的心。
…………
雖然奚容並沒有答應只呆在清心閣。
但那之後,卻在清心閣待了很久很久。
寒清玉在清心閣周圍種滿的月亮花,有時候會教奚容一些心法。
也會教一些功夫。
但奚容並不是舞刀弄劍一類的修士,他懶懶散散,只想依靠法寶,便拿那血金玲玩樂。
他也不是什麼好學的人,去天衍宗內門修行,不過是人多熱鬧每天都可以遇見新的事。
在清心閣每天只能見到寒清玉,他整個人木頭似的的冷美人,好生無趣,要麼就是教他些東西,像個古板的老師父,奚容要是不想學,便是只能被按著親來親去。
甚至教他的時候經常將他摟在懷裡,摟抱著在耳邊說話教學,他要是走神便是親那麼一兩下。
一天到晚就想著親親貼貼,一親要親許久,直把人親得氣喘吁吁眼淚汪汪才善罷甘休,若是奚容哭了,便是將他的眼淚舔吻得一乾二淨,根本是沒有機會涌落出來,睫毛都被舔得濕噠噠的。
整日黏黏糊糊的,要麼是親吻,要麼是黏糊在一起,有時候青天白日裡的也雙修。
「不要……不要在外面,會被看到的……」
偶爾會特別出格的,在幽靜的森林裡便是要黏糊在一起雙修,將奚容摟在懷裡,在古老的巨大樹梢邊便開始了親吻。
不一會兒奚容抽抽搭搭哭了起來,又把人好好摟著溫柔的哄著,舔乾淨他的眼淚。
「我好愛你呀容兒……愛死你了……」
奚容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只一個勁兒小聲的哭,那哭聲的腔調和平常不同,細細綿綿的,能把男人的魂都勾出來。
寒清玉垂眸在他耳邊吻了吻,輕輕的說話,「你喜歡我嗎。」
…………
如此一晃已經數月,奚容偶爾會出去和其他師兄弟們一起學習,但又總是不自在。
師兄弟們若有若無的眼神和竊竊私語讓他無所適從,從前他身邊有個慕容凌,如今慕容凌已經閉關修煉了。
掌門是這樣說的,「阿凌前些日子日日去找你,但都被清心閣的小童趕了回來,那幾日一直悶悶,不知是在想什麼,如此便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