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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容理都不想理他,拉著支魈的手就走,不想和他一起玩。
金鐘寶本來被泄了氣勢,但一見奚容拉著支魈的手,眼睛又紅了。
「去哪裡?怎麼還拉手了?」
奚容笑嘻嘻故意氣他,和支魈拉手拉得更緊了,那可是十指相扣,「我們兩從小就這麼好,怎麼著怎麼著?就不和你玩!」
奚容的手指漂亮得像玉,支魈的手又大,手指頭修長,拉起來都要把奚容的手包裹住了,膚色比奚容要深兩個度,拉在一起更顯得奚容的手嬌嫩漂亮,仿佛要被家奴玷污了一樣。
這深宅大院關起門來誰都不知道,奚容眼睛亮亮的,特別單純,不知道被那下賤的家奴哄騙得什麼樣了,居然還和他牽手?
奚容可真是氣死他的高手,金鐘寶氣得冒煙,連忙把人攔住,指著奚容的鼻子罵,「你可別給我犯混,你這狗奴才是個下賤坯子,把你哄得團團轉呢,你還跟他好啊,他這狼虎一般的賤人,將來你要是娶了妻,他非得弄死你夫人!」
他覺得奚容還沒到娶妻的年紀,但是必須要給他提個醒,他這樣下去不行,居然和支魈那麼好,這個狗奴才那眼睛很兇,仿佛奚容是他的似的。
奚容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什麼跟什麼啊,我還沒說親呢。」
支魈突然間愣了一下。
金鐘寶不提醒、他還沒想到這些。
美麗的小少爺已經十五歲了,已經是說親的年紀。
奚老爺是十七歲成婚的,還算是比較晚,也就是說奚容這兩年可能就要成親。
不久的將來,會有另外一個女人登堂入室,參與到少爺的人生嗎?
那女人可以隨時隨地、名正言順的占有漂亮的小少爺,他們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
而他,只是個小小的書童,將來因為女主人「不方便」,他可能只能每天在書房裡陪著奚容念書。
他可愛美麗的小少爺,會屬於另外一個人。
他幾乎完全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甚至無法想像。
他的眼眸緩緩垂下,冷冰冰的順著這種情況想下去。
把他的未婚妻殺了就行。
猛然間抖了一下,被自己剛才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怎麼能這樣,少爺可是要娶妻的,這是世家子弟必經之路。
而他同時又順著這個思維在想可行性。
總有辦法的。
而奚容和金鐘寶爭論不清,金鐘寶比奚容知道得更多世家子、大家族終端隱秘之事。
金鐘寶說:「現在沒有,將來肯定有,我們金家多人的讓你挑了你還想怎麼樣?這家奴有資格上你的床嗎?!」
他金家大房可沒有什麼姐姐妹妹,除了他還有個庶子。
像奚容這樣的身份,如果挑表親,也只能挑他了。
門當戶對、親上加親,沒有比這更好的姻緣。
奚容都被這話愣了一下,什麼意思?說什麼家奴上床是什麼意思,他都要被這話葷暈了。
怎麼能說這種下三流的話。
奚容滿臉通紅,幾乎要哭了,「你在說什麼混帳話,我不和你玩了!」
支魈連忙去哄他,「少爺彆氣了,我做了點心給你吃。」
他安靜的垂下眼眸。
金鐘寶剛剛的話又提醒了他。
前年奚家有個親戚來走動,好像就說了這樣一件事,說他們家小孩沉迷女色,當時奚奚老爺說讓他把丫鬟都趕出去,配兩個書童就好。
那個親戚想來想去覺得可行,當時還笑著說了一句。
「書童省事多了,不像侍女那般狐媚子,也體格好,不容易弄出人命,省事。」
當時他才十三歲,是一點也沒有聽懂這些話,那時候還在和小少爺拿木頭劍在打來打去過家家,當時突然聽見這樣隱蔽的事,以小孩子的思維來理解根本是理解不了。
但現在金鐘寶瞬間點醒了他。
原來少爺的貼身書童並不是只是陪他念書,就像他這樣,還給少爺做飯、玩耍,當然,可能還有另外一種用途........
這種用途可以替代「女色」,是金鐘寶會忌憚的,會威脅到「妻子」的一種。
類似於侍妾之流。
他應該沒有理解錯。
可是需要怎麼用呢?
他得買點書看看。
支魈一邊想一邊哄奚容,他把奚容送進屋裡,連忙把金鐘寶趕了出去。
這一道他輕車熟路,這個混帳表少爺總是弄得奚容生氣,每次都以金鐘寶被趕出去收場,所以金鐘寶才這麼恨他。
但又怎麼樣?
他武功高,小少爺喜歡他這麼對方金鐘寶,因此他更加變本加厲都可以。
每次奚容讓他把金鐘寶趕出去他都特別用力,就差一腳把人踢死。
剛才這個傢伙還給奚容提什麼「妻子」?最近他聽說奚家那個親戚和一個表親成婚了,那表親就是個男人。
因為家族不穩固,兩家結親可以更站得住腳。
雖然奚家不必靠金家,但是難保金鐘寶不是這麼想的,金家和奚家在一起的確更牢固,金家的大房的嫡子只有金鐘寶,二房三房倒是很多姐姐妹妹,金鐘寶可能是把自己算了進去。
如果非要從金家挑個身份匹配的,非他不可,再從二房挑一個姐姐做妾,那就更牢固了。
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