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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容容.......容容,好喜歡好喜歡.......」
奚容哽咽起來起來,「我好怕、我好怕啊、不要喊我了.......」
仿佛要把他含在嘴裡舔舐般的、充滿了毛骨悚然的病態愛戀,直把他嚇壞了。
瞧見他怕的厲害,又忍著不碰他。
只是在他身旁嗅了嗅,他在看不見的虛空里,貼得極近。
雖然沒有碰到,但是奚容隱約能感覺到那隻鬼就在他身邊。
因為他不敢出去,每次都是周二郎送飯,一般的不多交流的,若是多說一句,鬼怪就會發瘋。
直將他又摟又親,要他知道錯了為止。
那日不過和周二郎多說了一句話,便是將他按在床上吻得渾身發紅。
奚容隱約在光線里看見了一個黑乎乎的輪廓。
瞧不見是什麼樣,和前幾日虛無縹緲的空氣一般的魂魄不一樣。
像是變成了更可怕更強大的鬼。
這一刻奚容毛骨悚然。
聽說厲鬼會吸人陽氣,這幾天對他又親又抱,是不是要把他的陽氣吸乾了,讓他死在這裡?
當下嚇得要命,這回明知那鬼怪在身邊,也不管不顧的大喊掙扎,往門口逃跑。
可是門又打不開了。
突然間聽見門外人的聲音,奚容終於大喊大叫起來。
已經完全不管陌生男人為什麼會在他家裡,只想快點被人救出來,否則他可能會死在這裡。
他會被厲鬼吸乾的。
外面的人算是可以,竟然一下子就開了門,甚至也不像周二郎一樣被鬼上身。
只是奚容回頭一看。
一瞬間看見周鋒郎就站在黑漆漆的房間裡。
周圍很暗很暗,他如在黑霧中露出一絲輪廓。
並不想恐怖電影裡面滿臉蒼白雙眸發紅的厲鬼,他如生前一樣,一身古銅色的黑皮膚。
只是樣子和氣質像變化了般,生前的劍眉星目變得陰鬱狹長,一雙眸子是野獸般的金色,更像古老神話里野獸化作的精怪一般。
冷冰冰的看著他們這邊,也許是畏光還是如何,卻也是不過來。
可旁邊的人都好像看不見他似的。
「現在還冷不冷?」
奚容總算聽到了除了周鋒郎以外別人的聲音,恍恍惚惚如做夢一般,終於打量起了眼前的陌生男人。
「你、你是誰?」
男人連忙說:「我、在下許英,是王爺從京城派來的鋪頭,王爺可惜周壯士年紀輕輕......就派在下來查查是否有什麼隱情。」
他話音剛落,奚容連忙抓住了他的袖子,「大人、大人!你快查查我,大郎不是我害死的,你讓他別纏著我了,我好怕.......」
美麗的未亡人哭起來更動人了,一雙手纖細雪白,指尖透著紅色,漂亮得像晶瑩剔透的玉一樣,瞧著可能是冷得厲害,讓人忍不住將他漂亮的手握在手心裡暖暖。
可他什麼也沒做,門口已經傳來男人暴怒的聲音——
「你這賤人,想幹什麼?!」
周二郎拿著一條草魚和兩塊豆腐,剛從菜市場回到家,沒想到一進門便看見那道貌岸然說來查案的狗屁捕頭,把他漂亮嫂子摟住了!
他明明鎖了門的,這賤人居心叵測,竟然把門撬開了!
周二郎怒氣沖沖的,先是把菜掛在門口的釘子上,然後用力把許英推開,連忙去看奚容。
「容容,你有沒有事?他有沒有對你怎麼.......」
話說到一半,猛然睜大的眼睛。
奚容外面披著一件暖和的大衣,這件儼然就是許英的,而裡面是單薄的素衣。
單單一件,領口能看到清楚。
是沒有扣起來的大衣遮擋不住的,脖子和鎖骨上,是一枚枚鮮艷的吻痕。
周二郎這一瞬間簡直要爆炸了。
他二話不說,轉身就揍了許英兩拳,許英也不甘示弱,才一會兒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奚容手足無措的站在堂屋的,茫然的喊道:「二郎、二郎,不要打了.....」
勸架也沒有什麼氣勢,柔柔弱弱的喊兩聲,想去拉架,差點被碰到了。
周二郎眼疾手快,連忙去扶著奚容。
他的臉被狠狠揍了兩下,怒氣未消,卻也怕奚容被碰到,只能站在奚容身邊,指著許英的鼻子罵。
「你給老子滾出去!」
全然沒有讀書人的樣子了。
奚容隱約猜到這個人可能是玩家,而且會查案,最好是讓他告訴周大郎真相,這樣就不會纏著他。
奚容連忙說:「這位壯士是大官,是王爺身邊的人,不能趕人走。」
周二郎氣得簡直心梗了,見奚容還幫那男人說話簡直要氣哭,一下子就紅了眼睛,有些委屈的說:「他這登徒子對你做了這種事,你竟然還幫他?」
奚容愣愣的,「他做了什麼?」
周二郎瞧見他脖子上曖昧的吻痕,滿臉通紅,又是怒氣衝天,支支吾吾大半天,終於把那些羞恥的話說了出來,「你瞧瞧你、脖子上,可是被那賤人親成什麼樣了!!我真是、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
奚容愣了一下,輕輕解開許英給他裹上的衣服,低頭看見鎖骨上曖昧的痕跡,他抬手,連纖細雪白的腕子上也有。
這地方離房間裡近,裡面那隻厲鬼可是醋罈子成了精,一丁點風吹草動可是要搞死人,奚容怕他聽見了,晚上又拿他出氣,連忙解釋說:「不是的、不是,奴家在房間裡,誰也沒碰過,全是大郎親的,沒有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