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頁
那屋子裡關得密不透風,他的人都撤了,兩個人在屋子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只隱約聽丫鬟說奚容在哭,那當然又被張鶴哄好了。
奚容知道現在太子拿捏著他,只能乖乖的說:「就說了些家常話,問了我爹的情況。」
太子輕輕笑道:「仿佛是許久不見的小情侶似的,可是孤拆散了你們,要不孤把你賞給他?」
奚容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個假話,要是應了,那就是要害死張鶴。
雖然就是臨時噹噹太子側妃,過家家般喝了杯酒就說成了,但是太子側妃怎麼能和其他男人牽扯不清,這太子該不會故意設套要他鑽吧?
從張鶴剛剛說的話就知道,張鶴在太子手下也過得不好,他也是逼不得已才跟著太子的,現在可能是故意挑他的錯處。
要是他敢應就要害死張鶴。
奚容連忙搖頭。
太子笑道:「真的不跟他?這可是唯一的機會......」他看起來相當的好說話,湊近認真的看著奚容的眼睛,「孤與張大人情同兄弟,他手裡有兵有馬,孤要全部仰仗他,妾室不過是孤的財產,若是他下次立了大功,孤便將你送給他可好?」
奚容愣了一下。
妾室的確是家主的財產,是可以送人的物件。
他的姐姐前幾年就差點被大皇子送了人,是他爹攔住了,指著大皇子的鼻子罵了一通,後來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狠狠責罰了大皇子,這件事才是消停。
太子果然和大皇子是兄弟,做法也是如出一轍。
奚容想,如果把他送給張鶴,張鶴就跟他哥哥一樣,對他特別好,肯定不會對他怎麼樣,說不定還能讓人通風報信見到支魈。
奚容點了點頭,「若是太子想的話,可以......」
他話音未落,突然被太子摟起來按在了書桌上,一桌子的筆墨紙硯和奏章全部被打翻了。
太子神情陰冷無比,怒道:「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就這麼想著你的張鶴哥哥嗎?」
奚容嚇得喊了起來:「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我要是說不可以豈不是違了你的意?」
顏俞京的確是這樣的打算,拿奚容牽住張鶴。
如果張鶴想要,是可以給。
不過是個妾室。
但是他就是非常的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這算什麼?他的妾室心裡想著別的男人?這不把他當回事了?
顏俞京說:「嘴上說得聽我的話,但你聽了嗎?要你好好討好我,你有沒有做到?」
奚容說:「我如此順著你的意,還要我怎麼樣?!」
顏俞京簡直要被這個小笨蛋氣死了,咬著牙嚇唬他,「看來你是不知道妾室要做什麼事啊,好,今天孤就來教教你!」
他說著就爬到了桌子上。
奚容嚇得連忙滾到了地上,那地板鋪上了軟軟的地毯,摔下去也不疼。
太子是習武之人,速度非常快,一下子又把奚容按住了。
奚容生得十分纖細漂亮,像小貓似的,輕輕鬆鬆就按住了,還急急忙忙的脫奚容的衣服。
奚容嚇得奮力掙紮起來。
他曾經和支魈在家裡親親抱抱摟摟貼貼,還跟著支魈看過一些香艷的本子。
上面寫了奴才或是書童怎麼伺候少爺的。
當時他覺得很有難度,並沒有讓支魈那麼伺候他。
現在他稀里糊塗突然變成了太子的妾室,就像身份反過來,他變成要伺候太子的人。
他完全知道這是要做什麼,嚇得他什麼也顧不了,手胡亂的一抓,竟然把太子的臉給抓破了。
太子被抓了一道,更是凶得要命:「好啊!經過抓孤的臉,孤馬上要你好看!還要把你指甲剪了!」
他看起來凶極了,還把奚容摟了起來,連忙踢開他往前爬,又被他拖了回來。
他嚇得喊了起來,隨手抓了個什麼東西狠狠砸了過去。
太子的手突然放開了。
他慌慌張張連忙往門口跑去。
回頭一看,太子滿頭是血倒在了地上。
太子被地上的硯台砸中了,奚容記得他剛才很用力。
他的牙齒咯咯直響,帶著一絲哭腔,「喂,殿下.......你沒事吧?」
太子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半邊臉是墨半邊臉是血,像是死了一樣。
奚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見太子頭上竟被他砸出個大窟窿。
奚容又怕又驚,太子要是死在他手裡,他肯定沒辦法活著走出去,但是也不敢喊大夫,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不得先殺了他?
奚容連忙去拿手絹過來幫他擦臉,又在房間裡找紗布和藥。
藥是沒找到,但是又一些紗布放在柜子里。
奚容的手都是抖的,連忙拿著紗布幫太子的窟窿包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包紮,哭喪似的,「殿下你可別死啊,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
摸了摸鼻尖,是還有氣的,就是不知道待會兒能不能好。
大冬天的,奚容怕他冷死了,連忙從床上拖了被子過來幫他蓋上。
本來是想把人扶在床上的,但是他嚇得手軟腳軟,根本是沒有了力氣。
緊接著還去倒了杯水過來餵他。
「殿下喝點水,你可別渴死了。」
奚容可從來沒有伺候過人,更別說給人餵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