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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感覺肖坤好久之後才上床睡覺,大半夜的又起身了一次,到了天朦朦亮才回到床上睡了一會兒。
這天早上肖坤和奚容破天荒都起得很晚。
炕上格外的暖和,外面是白茫茫一片的雪,根本是無法出工的,多睡一會兒不打緊。
肖坤起床的時候看了奚容一眼,耳朵立馬紅透了。
他幾乎不敢和奚容對視也不敢再看他。
昨天晚上喊得那麼……澀情。
簡直把他魂魄都勾弄出來了。
搞得他一晚上都輾轉反側,大半夜的又去洗澡房耗了一個多小時。
浴室里奚容的衣服還放著沒洗,他特別下流的摟著衣服,啞聲喊著奚容的名字。
第二天根本是無法面對奚容。
仿佛他在暗地裡做了特別骯髒的事,看一眼奚容腦子裡就想起奚容昨天晚上那個樣子,他的眼神都要把奚容玷污了。
可是。
之前只是親親脖子就反應大極了的奚容,昨天晚上他們這樣,奚容像個沒事人一樣自然的和他相處。
說話、做事、教他認字,還對著他笑。
根本沒把那當回事。
吃了早飯,他連忙去給奚容洗衣服。
是打了熱水到洗澡房裡洗。
抱著衣服的時候 忍不住多抱了好久。
衣服根本不髒也不臭,甚至還帶著奚容的氣味,香香的。
他連忙把門栓得好好的,鎖著門,抱著衣服深深的嗅了好久。
他完蛋了。
像個下流的變態一樣,偷偷摸摸做著骯髒的事,魂都快沒了。
可能是沒有出工,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家裡的活都幹完了,又把新建的屋子裡里外外敲敲打打了一番,雞鴨和馬都好生的照料了,依舊是精力十足。
第二天冒著大雪去鎮上買了頭母羊回來。
村里是不讓養羊的,本來是準備明年開春買了羊藏在小興安嶺養,但這冰封大雪裡根本沒人會來他家裡串門,他養了羊也沒人知道。
那母羊還有羊乳,這是屬於營養價值特別高的東西。
當天晚上就擠了羊乳給奚容煮了一碗。
那羊乳香醇濃郁,肖坤做了一碗姜撞奶,奚容咕嚕嚕的喝了一大碗,最近臉色都養得紅潤了許多。
肖坤把剩下的全部喝了乾淨,燒了水給奚容洗澡。
洗澡的時候,突然聽見奚容在浴室里喊:「大坤哥。」
肖坤在外面掃雪,一聽奚容在喊他,連忙丟了掃把、三步做兩步走的趕了過去。
他在浴室門口喘著粗氣,摸著胸口努力壓制不穩的氣息,五秒後終於平靜的說起了話,「容容,我在呢。」
他聽見裡面的奚容軟軟的說:「你進來幫幫我。」
這一瞬間肖坤的魂飄到了天邊,門一開他就擠了進去,死死的鎖上了門。
…………
奚容十九年來都規規矩矩一心只想讀聖賢書,將來的工作都想好了,就是去報社工作。
假設沒有響應號召下鄉再教育,他的人生可能會普普通通平凡又安寧,他從學校畢業進入報社工作,兩年後結婚生子,接著是安穩度過一生。
在十九年前的設想完全是這樣。
但沒由來一紙令下,他的人生大變了樣。
在鄉下不僅勞苦還被人污衊,他本以為自己可能會像那冤喊不出的文人一樣,一身傲骨和清高,貧窮勞作度過這一生,也許是死在今年大雪的冬天,乾乾淨淨的走了。
但他遇到了肖坤。
沒有想像中的勞苦和貧困,甚至過得很舒適,他被照顧得很好,肖坤也是個大好人。
而今,他除了讀書之外,突然發現了一件妙事。
這是以往寒窗苦讀未曾能體會到的。
也許是在在在封閉的小村里許久沒和外人接觸,村裡的「平常事」突然讓他嘗了鮮。
這一嘗是食髓知味,連腦子也不想動不去想著是否符合道德和風俗,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因為是那麼的舒服。
除了他和肖坤,沒有人知道。
原本浴室里除了個洗澡小盆子和桶,再也沒有什麼了。
後來幾天,肖坤就放了把椅子進去,這樣幫忙比較方便。
那種時候奚容根本無暇管其他的事了,仿佛是被肖坤抱了起來,肖坤先在自己的大腿上放一塊毛巾平鋪著,然後再讓奚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奚容對比他的身材是略顯嬌小,手腳和肩頸無一處不精緻,那真是雪白無暇如美玉一般,一下子就軟在他懷裡,輕輕一抱著,心都化了。
他的下巴輕輕蹭在奚容精緻的耳側,柔軟濕潤的黑髮貼著他,狹小的浴室里燈光昏暗,鼻腔里滿是奚容的香味,他摟著奚容幫著他。
奚容一會兒也沒了力氣,可能是太舒服了,再也沒有從前那樣對他排斥,肖坤壓著氣息幫他洗了洗澡,摟著他上炕。
奚容一沾床就睡著了。
好信任他。
肖坤也是在床上的,他略微低伏著身子,深深的看著奚容。
他們這樣,對他來說既甜蜜又是折磨。
都已經是這樣了,說是做了夫妻都不為過,可是奚容偏偏不往那處想。
還以為是他說的村里那些男人們嬉鬧的相互幫忙。
但是不一樣的。
誰會這樣摟著抱著,在他身後難忍的偷偷的親吻的他的發梢,聽著他的聲音、在深夜裡回想起來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