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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嘆了口氣,「眼下的坎是過了,但是過幾日還是如此,他身子已經病入膏肓,若再不想辦法,恐怕……」
魏章的心又高高的懸了起來,連忙問:「有什麼辦法?需如何治?」
大夫仔仔細細給奚容把了把脈,搖頭嘆氣,「他從前不知是吃的什麼藥,治標不治本,還有癮症,又是這麼弱的身子,將來就是不是壞在病上,都要壞在這藥上。」
魏章知道有些病是很疼很疼,他美麗的未婚妻養得嬌貴極了,必然是極為怕疼的。
有些藥可以止疼,但是有癮症。
這種藥往往比本身的病症都要禍害人。
大夫說:「他身子快壞了,若是再不斷了這些藥,恐怕神仙也無力回天。」
魏章一愣,「那一定要斷,大夫,要我怎麼做,你必須要想辦法救他。」
「他是奚容。」
「是我的妻子。」
「你一定要救他。」
第182章 病弱質子12
「魏章最近在做什麼?」
「回陛下, 那將軍回來時見了燕國質子一面,竟把人從家裡擄來了自己府中,如今已經關了多日了, 二皇子殿下正急得團團轉呢,魏將軍府里如鐵桶一般二皇子進不了, 今日來求您好幾次了。」
皇帝眼眸微動,「朕這幾日都不會見二皇子, 也不見安王,那燕國質子這回給了魏章是給對了。」
貼身老太監笑道:「聽說自打把那奚容擄回府里就沒出來過,那日在街上好像被奚容的侍衛刺得滿身是血, 偏是要把人帶回去,陛下英明,英雄難過美人關, 那魏章這些年一門心思放在軍權上, 如今得了美人, 總得好好歇歇了。」
皇帝說:「過些時日, 魏章來見朕, 便把他婚事好好辦了。」
他心裡想,聽說燕國是多美人,那日蹴鞠有許多人見過那燕國質子, 一見面則是被迷得神魂顛倒,想來這奚容不止是貌美,還很有本事, 魏章他是知道的,從來不被美人所動, 也最是厭惡狐媚子, 如今一反常態, 見到了奚容就失了體統,皇帝不止是認為奚容是漂亮了。
好在早早把人扔給魏章解決了,若是留下來放置不管,遲早是過禍害,如今他的兒子和胞弟為這人忙前忙後,急得冒火了,如此更是要把人給魏章鎖好。
…………
「嘩啦」一聲,洗腳盆又被踢倒了,魏章被潑了滿身的水。
奚容坐在柔軟的榻上,神情寡淡,垂眸的時候有一絲冰冷,「水太涼了,重新打一盆水。」
不知是第幾次被為難了,這回直接踢翻了洗腳盆。
魏章一張口,就有下人端來兩盆水,放在一旁擺好,把水兌換成最適合的溫度,再摸住奚容一雙美麗的小足,「容容,可還合適?」
奚容眉頭微皺,再也挑不出什麼刺。
奚容那一雙腳骨體流暢漂亮,雪白剔透,放置在水中是流光映漾,放置在他手心裡有顯得嬌嫩無比。
但他不敢太過觸碰了,只拿出張柔軟的巾布輕輕的幫奚容擦拭,怕手上的簿繭把奚容弄疼了。
瞧見他腳掌紅了一大片,包著巾布幫他揉了揉,「疼不疼?」
他的皮膚嫩,踢腳盆的時候用了腳掌,一看已經紅了。
奚容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麼多天不讓他回去,樣樣都管著他,不讓他這不讓他那,奚容隱忍到心底的、多年來的壞脾氣全部出來了。
「滾。」
胸有成竹的給魏章寫了信,就是盼著他爭點兒氣把婚事攪黃了,沒想到他非但沒有把婚事攪黃,還把他擄到了自己府上養了起來。
仿佛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似的,所有的事都失去了控制,奚容本來是盼著 魏章把自己討厭死,索性一點也不裝了,這些天說什麼要好好養他,便換著法子折磨他。
魏章低著頭細細的幫他洗腳,好像沒聽見似的捧著他的雙腳,奚容壞脾氣一上來了,突然去踢他。
自小也沒有這麼放縱過,對待下人都是婉轉磨人的法子,如今在敵國的將軍手裡,反倒肆無忌憚的起來。
魏章盯著他的腳發愣似的,奚容本想在他手上踩上兩腳,魏章那日被啞奴刺傷了,手上的傷沒癒合,若是踩在上面必然會讓他疼,可惜奚容的腳趾在他傷口上磨了一下,卻見他沒有任何反應。
便是一隻腳踩在他臉上,一隻腳踩上他肩頭。
魏章幫他洗腳,單膝跪在地上的,如今突然被一雙腳踩上了臉,這等侮辱人的法子,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忍不了。
赫赫有名的敵國將領、戰場遇神殺神的修羅,傳說中殘暴無比的魏章 ,竟然被人赤腳踩在了臉上。
奚容輕輕笑了笑,「不好意思呀魏將軍,我這人就有這樣的壞習慣,喜歡踩男人的臉。」
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這種行為、和惡劣的話術都已經觸及到了人的底線。
但是。
魏章沒由來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好軟。
剛剛浸在水裡的精巧的小足,雪白透亮的皮膚上是緩緩落下的濕痕,柔嫩的腳掌嫩得出水,正貼著他的臉。
緊緊的貼著,還暗暗研磨了一下,如此更是紋絲無縫了。
溫熱的體溫侵染過來,魏章覺得自己的臉都會把奚容白嫰嫩的腳心燒壞。
另外一隻腳踩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對比一下,像是柔軟的小貓在調皮撩撥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