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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明尊耳朵動了動,貼過去,「再說一次。」
「我不願意。」
餘明尊笑了一聲,雖然沒有達成目的,但是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可轉念一想,自己剛才說了「戴上這個會和我在一起」。
突然又收住了笑意。
寧願陸封死掉也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莫名的心情又糟糕起來。
他呵呵道:「那讓立馬讓他死掉,好不好?」
在遊戲中刀口舔血般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沒有任何戀愛技巧,也沒有挽回人、獲得喜歡的本事,唯有滿腔嫉恨和本能。
嚇唬人的本事可是絕頂。
他說:「我會在他死前讓你看一眼的。」
奚容能仔細聽見打鬥聲。
太嘈雜了,陸封的聲音幾乎分辨不清楚,也許已經被揍得很慘,或者是.......
但是接下來從不再和他說什麼話的餘明尊咬牙切齒或是躍躍欲試來看。
陸封應該並沒有倒下。
隱約能聽見其中一個玩家驚恐的大喊:「余哥!他——」
餘明尊放開了他的手好像要去做什麼,緊接著有強烈的光照過來。
奚即使被捂住眼睛也能感受到強烈的光。
耳邊是餘明尊氣急敗壞的聲音。
他身體一輕,他已經被人騰空抱起!
好一會兒才能睜開眼睛。
陸封已經是抱著他迅速的跑到了另外一棟樓。
奚容沒有受任何的傷,反而能看見陸封的額頭上流下了猩紅的鮮血,但是他的速度特別快,沒有受傷的奚容沒開口去說要下來自己走已經快到了。
並沒有什麼目的地,只是去了教務樓的一個實驗房藏起來。
關上了門陸封才把奚容放下來。
陸封的狀態非常不好,把人放下來已經搖搖晃晃的,奚容連忙扶著他坐在地上。
他靠著牆在角落坐著,臉色蒼白,不怎麼清醒的看過來,「容容.......」
奚容連忙過去,「我在,我去找找紗布,你流了好多血啊。」
陸封反手握住奚容的雙手,漂亮的鳳眼顯出一絲脆弱,「我剛才......不應該留下你一個人.......」
唇色已經慘白到發青了,血從額頭滴落,校服都被染紅了一大片。
奚容有點著急,「我去找點止血的紗布!」
陸封的手緊緊一握又鬆開了,「別出門。」
實驗室里能找到紗布、棉簽、酒精還有碘酒,再多的藥就沒有了。
奚容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也不敢貿然出門。
拿了一包紙巾和紗布過去,陸封幾乎已經昏迷狀態了,他連忙用紙巾幫他擦拭血跡,又將傷口按了好一會兒,感覺不怎麼流血了才開始包紮。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些,只能憑藉一些看過的影視作品的包紮方式來給他包紮,包得不好但總算是完成了。
用用酒精擦了擦其餘的皮膚,幾乎是清理好了血跡。
再找了個墊子給他墊著躺著,讓他舒服一點。
實驗室的空調開不了,晚上的時候也沒有燈,奚容洗乾淨一個實驗器皿,在水龍頭接了一點水。
沒有其他的水,也不能燒開,只能先喝點自來水。
黑漆漆的已經看不清人了,奚容看著輪廓給他餵了水。
自己也喝了點自來水,有點難喝。
秋天的夜裡有點冷,陸封的外套被血染髒了,幾乎不能穿,墊子只有一個,只能縮在一起兩個人相互取暖。
拿了幾塊試驗台的桌布疊加著當被子,又仔仔細細檢查了門是否鎖好了,還費力的般了個大桌子堆在門口。
肚子咕咕的叫,晚上沒有吃什麼東西,陸封找來的食物在辦公室里灑了一地,跑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來得及拿。
疲憊席捲全身。
奚容在黑暗中鬼鬼祟祟的偷看了陸封一眼。
他的手背偷偷摸摸的像幹壞事一樣的貼著陸封的手臂,滿足的嘆了一聲,終於閉上了眼睛。
被餘明尊觸碰的時候隱約已經開始發作,後來幫陸封包紮過傷口碰到過幾次渾身都不對勁,現在終於把事情做完了,陸封又昏迷不醒。
可以偷偷的貼貼。
明天早上在陸封醒來之前把手拿開就好了,奚容這樣想著,終於睡了過去。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封還沒醒,手臂依然貼著,能感受到陸封身上滾燙的溫度。
稍微碰了碰額頭。
好燙!
好像發燒了。
陸封的臉色非常不好,躺在毯子上睡得很不安穩。
怎麼辦?
會不會死掉?
發燒好像會死人的。
這棟好像是教務樓,他記得七樓是校醫室。
也許可以去找點退燒藥。
【外面很危險】
可是放任陸封他可能會死。
在此之前陸封是非常照顧他,都是陸封去找的食物,幾乎讓兩個人維持了三天的,還把他照顧得好好的。
現在人病了,他總不能放任不管。
【。】算了。
【小心點】
外面沒有什麼聲音,教務樓安安靜靜的,昨天也沒有碰上什麼東西。
出去的時候奚容還拿了一把工具刀,輕手輕腳的走。
這裡是二樓,校醫室在七樓,按了電梯,完全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