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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男人金色的眼眸宛如機器一般無機質掃視奚容,幾乎是將他全身上下仔仔細細連頭髮絲都看了個遍,「此地乃是我無極宗的核心之地,你怎會在此地?」
無極宗?
奚容根本沒聽過這個門派,而這個男人一看就是修為極高的大能,奚容因常年在寒清玉身邊,已經習慣了高階的修士。
這個男人壓迫感比寒清玉更甚。
看樣子,必然是魔修。
合歡宗本是魔修門派,奚容對魔修門派也有一定的了解,確實是沒聽過這個名字。
但這人一看就很厲害,這個無極宗奚容怎麼會沒聽過?難道是什麼隱世的魔修門派?
合歡宗之前也是魔修門派,他要不要自報家門來套個近乎?
還是不了,他合歡宗如今已經是正派收編,報了門派也許要更惹怒他,說他們是叛徒,那豈不是更坐實了他是來正道派來的細作。
「我、我,我是在河裡游泳,不小心游來的!」
這話說的也不算是撒謊,他的確是從冥府之水沉下來的,就那麼一晃眼,冷意還沒感知透,已經被熱水浸泡。
「河裡?什麼河?」
奚容脫口而出,「叫冥河!」
奚容也不知道那河真正的名字,只知道朝雲是這樣說的,那河是會吸修為,男人問,他下意識的答了出來。
男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低聲說:「冥府之水?」
奚容連忙點頭,「對對!」
一陣沉默。
進接著奚容感覺到男人在探他內息。
「金丹修為……真是可笑。」男人冷笑一聲,金色的眸子盯著奚容,反覆叨念,「冥府之水運來的生死劫,竟不過是名金丹期的漂亮娃娃。」他低低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捻起奚容的下巴,語氣里是自負的涼意,「生得倒是合本座心意,殺了著實可惜,如此,便給本座暖床罷。」
他說著,輕輕一撈,便是將奚容撈在了懷裡。
華貴的金線勾勒出的黑衣只是一晃眼,奚容已然被騰空而起,緊接著,天蠶絲做的羽衣灌滿的風,他被擄掠到了空中。
速度竟是不快,是一般的騰雲駕霧,奚容這樣的修為也不會感知到不適。
只是他身體很熱,奚容被摟在懷裡,感覺隔著衣服,手心都是熱的。
他往往下一看,腳下是燈火通明的山河。
男人冷不丁冒出了一句,「都是無極宗的地盤。」
奚容有些驚訝,那這個無極宗幾乎和天衍宗一樣大了?
這麼大一個魔宗奚容竟然沒聽過?
但是他也不過二十幾年的閱歷,整個靈界這麼大,好多零零碎碎神秘的魔修門派,他也不可能全部知道。
不過一會兒就到達了魔宗。
還沒下來,正要降落,便聽見魔修們一個個排得整整齊齊,震天呼喊:「恭迎魔尊!」
奚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魔修。
而且放眼望去,最低修為都是化神期。
可見這魔尊的修為有多高,竟讓這麼多大能俯首稱臣。
魔尊每日都是一身黑衣。
此時此刻已經是夜間,整個魔宗燈火通明,魔尊一頭銀髮在黑夜裡格外顯眼。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他懷裡抱著一名美人。
奚容穿的是天階的蠶絲編制羽衣法器,顏色是煙雲一般的淺淡紫色,若是飛起來如雲霧般飄落,美麗極了。
這一次魔尊沒有風風火火的飛下來,而是飛得有些緩慢,引得魔修們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
因為魔尊時常穿深色衣服,身邊從無旁人,如今懷裡的美人一襲煙紫色的羽衣,便顯得格外醒目。
不一會兒便飛了下來,銀髮的魔尊高高坐在王座上。
那王座通體玄金,乃是背靠巨大的龍骨,那龍骨蜿蜒盤旋。頭顱對著眾人,雖是死了,但是依舊威風凜凜。
王座很是寬敞,若是一般由魔尊坐著,是綽綽有餘,並且氣勢攝入。
如今竟將一名美人摟抱在懷裡,一同坐在了王座上。
有膽子大的魔修偷偷瞧了一眼。
便是怔住了。
魔修們的乃是隨心所欲的做派,多數人在伴侶上很是混亂,對方大多數是魔修,而魔修門派的地界也有許多花,他們不禁慾,看上了便是擄掠回去。
但是。
從沒見過這樣的美人。
看他的穿著和打扮,真是一名清麗佳人,生得純美又乖巧,似乎是正道大世家的公子少爺一般。
眼睛清透無比,懵懵懂懂有些慌亂,不知道魔宗是哪裡擄掠而來的美人,看樣子是不太情願的樣子。
不願意坐在魔尊的懷裡,仿佛是想走,但是兩隻手腕都被握住了。
他一雙手格外的漂亮,纖細白皙,似乎是不老實一般,被魔尊一隻手便抓著了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摟著細嫩的腰肢,想走也走不得,像只小白兔似的被禁錮在懷裡,大堂之下那麼多雙眼睛,只給人看了一個照面,便連忙轉過頭,將凌亂的長髮覆蓋在臉上,妄想遮住自己美麗的面容。
魔尊似乎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便是又將他摟過來了點,聲音低低輕輕的,「怎麼了?不准別人看?」
被擄掠中,頭髮都散亂了下來,凌亂又純美,如同受驚的毛茸茸的幼獸般,用美麗柔軟的長髮覆蓋自己的臉,被問及時,一雙大眼睛便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