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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宿主】
奚容意識里的紅光閃爍了一下,又熄滅了,阿爾法沒有了聲息。
這一個副本已經不是奚容所知道的副本劇情,也許在原來的遊戲裡也有,但是這麼鄉野土氣的副本,一般沒有人氣。
人設奚容已經仔仔細細看好了,知道自己的性格和目的,上個世界的表演阿爾法說達到了八十分,他又在上個世界的基礎上做了反思,相信這個世界可以表現得更好。
是吧阿爾法?
意識里的紅燈再閃了閃,沒有聽見阿爾法的回答。
目前沒有得到這個世界更多的劇情,但是按照人設他已經自己自己該怎麼做。
軟乎乎的床怎麼可能不睡?
奚容的確有點困了。
周鋒郎木頭似的在床前站在,而後後渾身僵硬的坐在床邊,臉早就開始發熱,只是皮膚黑,在燈光下更不顯現,只愣愣的坐著,離奚容非常的遠,一個人在那頭一個人在這頭。
本來想上去鋪床的,但是奚容坐在床邊,像個什麼不能觸碰的、脆弱的花一樣,他不敢絲毫逾越。
奚容等了等,先說了話,「要不我先進去躺著暖被窩。」
這一下子周鋒郎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說話都結巴起來,悶頭悶腦的只說出幾個字,「我來、我暖。」
話畢,像個被定了時的木偶般終於能行動了。
他先是洗好了澡,身上乾乾淨淨的,脫了鞋襪就可以上床。
仔仔細細把床鋪好了,直挺挺的躺了裡邊。
側過臉一瞧,奚容已經在脫衣服了!
大紅的婚服之下是件柔軟的白色裡衣,是規規矩矩的脫衣服,像富家公子一樣的優雅漂亮,動作沒有絲毫的不妥。
外邊傳他像個妖精似的勾人。
但是從見到人開始,從沒見他有任何不好。
樣貌是純美漂亮,清純乖巧,是絕對沒有壞心思的好孩子,那些風言風語任何一句都惡劣的誹謗!定是哪個下三濫的男人得不了青睞故意傳的謠。
可是脫衣服的時候外衣不小心將裡衣拉下。
一瞬間雪白的暴露的大塊,那一截美玉似的後頸,頎長優雅,天鵝似的漂亮,軟白瑩潤,多看一眼都能著了火。
周鋒郎的臉火燒似的,連忙規矩的轉過頭。
耳朵卻張著聽動靜。
只聽見人將衣服放好了,腳步近了才連忙起身讓開位置。
他渾身火燒似的暖和,只是去暖了一會兒,被窩就像個大暖爐,他起身的時候順帶將被子捋得平平整整,等奚容過來的時候又輕輕幫他掀開一角。
床並不大,但是兩個人睡尚可,再加上奚容喜歡縮在一團,占不了多少地方,他實在了困得不行了,見那周鋒郎老老實實的躺在一邊,晚上是不會碰著他的。
嘟囔了幾句,閉上了眼。
今晚的雞肉粥相當的鮮美,吃得暖呼呼的很飽,被窩裡暖洋洋的,他幾乎沾頭就睡。
一旁的周鋒郎一動不動的直躺著,眼睛實在閉不了,連動個手指都怕把人吵醒了。
好香。
他的小妻子剛睡在被窩裡,就把整張床都染香了。
大被子蓋著兩個人,中間是一道摺痕把床一分為二,稍微把摺痕扯平,甜美的香純潔撲了過來,耳邊仿佛還沒聽見美麗的妻子恬靜的呼吸。
今夜本該可以盡情的去嗅那芬芳的,可是他卻說了那樣的話,像枷鎖一樣把人套牢了,如今靠近一點都成了僭越。
說什麼當弟弟。
什么弟弟能一張床嗎?
周鋒郎躺了躺,始終是睡不著的,心裡也掛念著廚房裡小火熬的老雞湯,快黎明時輕手輕腳穿了鞋,添了些火,背著個竹簍便上了山。
山里他輕車熟路,腳程也快,這回走得更是快了,整座山跟他後花園似的,東西長在哪兒都知道。
采了些野香菇,運氣好還碰見了松茸,再挖了兩株藥草,便匆匆下了山。
回到家太陽才剛剛冒頭,周鋒郎背著個竹簍匆匆回家正巧被剛起床的周石君看見。
周石君睡得迷糊了,只望見塵霧裡一個高大的男人匆匆走來,背著一個大竹簍,上面還放了一捧花。
「哥?」
周石君懷疑自己眼睛出了毛病,他的大哥新婚燕爾,怎麼從外邊趕來了?
周鋒郎點了點頭,算是應了,而後便直直跑去廚房,掀開蓋子一瞧,那一大鍋雞湯算是熬好了。
蓋子一掀開,鮮香十足,饞得人流口水。
周石君肚子裡的饞蟲打滾了,連忙要盛一碗解饞,卻被周鋒郎制止了。
「昨晚的豬肉沒吃完,你要是餓了,先吃豬肉,這鍋湯等容容起來一起喝。」
周石君恨鐵不成鋼般的放下了碗,覺得自己已經救不了他的大哥,他大哥已經被那妖精勾了魂,往後怕是端一杯毒酒下了肚都要夸甜。
真不知道那樣的人有什麼好。
聽說勾男人的本事倒是有,一個男人,指不定如何賣弄風騷。
昨日去鎮上還聽同窗的秀才學了幾句,說奚家的那個人自小就不正常,一口一個「奴家」的說,不陰不陽的,早早就想扒著名男人過活,天生是搞這檔事的。
如今嫁了他大哥,不知道是怎麼一番作弄,周石君光聽這種事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