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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章直直瞧了瞧奚容,突然眼皮跳了一下。
沒有經過思考便是說出了口,「你若是要燕國的皇位,我可以幫你。」
奚容:「……」
他漂亮的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左右都是無人,這句話算是在房裡的私房話,這麼多年來臉啞奴都應該不知道他想要燕國的皇位,魏章怎麼知道的?
魏章見他戒備得很,漂漂亮亮的靠在門口,眉頭微微的蹙,慕然間有些心疼他。
他輕輕撫了撫奚容的眉心,「容容不用那麼辛苦,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
在來燕國之前,奚容就已經查過了魏章,在魏章、二皇子以及幾名皇子之間,他選擇了二皇子做靠山。
是因為綜合來說,二皇子比較容易攻破,他有喜好,又是嫡系的皇子,身邊的勢力向他靠攏,得到皇位的機率比其他的皇子要大一些。
魏章,根本不在他的選擇範圍內。
並不是說無法做在楚國的靠山。
是根本夠不著。
魏章手掌的兵權太大了,大到讓楚王忌憚不已的地步,遏制他的手段層出不窮,卻沒有一樣能治得了他。
不知道魏章的喜好,也沒有途徑和他接觸,本來是作為一個小心對待的大人物。
沒想到一道旨意把兩個人撮合在一起了。
不想和魏章成婚。
但是想要他的力量。
奚容輕輕笑了起來,「你憑什麼幫我,因為和親?我是不會和你成婚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魏章的心仿佛被輕輕刺了一下,奚容說得很輕,又是那麼篤定,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如果我要你幫我,你想要什麼。」
魏章的眼眸顫了顫,長長的睫毛輕輕輕垂下,聲音低低的有些啞,「想要容容賞我些東西。」
奚容的眼皮跳了一下,「你要什麼?」
魏章的心臟狂跳起來,仿佛孤注一擲一般的緊張,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奚容,「我想親你。」
奚容愣了一下。
沒想到要這種東西。
魏章可是個權傾朝野的大將軍,看起來野心勃勃隨時能謀朝篡位的梟雄模樣,奚容以為他要獅子大開口要土地或者割讓某些利益。
沒想到竟是生了一副兒女情長的腦子,要親吻。
倘若他是橫行霸道、目中無人命令般的和奚容這樣說,奚容根本不會有任何考慮。
他是燕國的皇子,身份高貴,即使時常親和的與人說話與人交好,但不會為了什麼真正的委下身段。
可是魏章用了「賞」字。
便是讓這件事有了可考慮性。
斷藥之時模糊的片段里,一直是讓魏章抱在懷裡,有時候魏章回親親他的頭髮或者耳垂,低低的哄他。
雖然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親親,頂多算是在安撫,但也是不遠了。
他又是在魏府,魏章的力氣那麼大,而奚容身邊沒有一個侍衛。魏章要是不講理根本是沒法子,還不如同意了這「賞賜」,往後提要求能理直氣壯的。
魏章很是緊張的說:「像你的侍衛、奴才或是男寵……都是可以的。」
奚容漂亮的眼睛輕輕挑起,像一隻高傲的貓似的,美麗高貴得不像話,真是想將他供起來寵著。
他說話慢吞吞的,聲音很輕,「若是你有用的話,當然可以賞你。」
奚容話音剛落,魏章興奮得已經將他抱住了。
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重重的親了一口。
魏章這些日子都是要和奚容親近的,因此每天都會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妥妥噹噹,每日還用草木漱口,洗臉也用有清香的溫水洗,保證和奚容貼貼的時候很乾淨。
但是奚容還是被一下子親懵了。
魏章並沒有親嘴。
而是捧著奚容的臉,在他側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大口。
奚容的臉很小,魏章的手又是很大,幾乎一隻手能遮住他整張臉。
因此,捧著他的臉的時候仿佛要把他掩蓋了一般,親吻的時候低下頭,直把奚容的臉上親出一個紅印子。
奚容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是懵在了原地。
魏章見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可愛得讓人心都化了,剛剛有得到了肯定,一下子愛得不行,便是一把將奚容高高抱著,摟著他吻了起來。
奚容原本是比他矮的,如今一抱便把人抱得高了,奚容雙腳都不著地,魏章雖然是好好摟住了他的腰,也是穩妥,但是奚容還是下意識攀住了魏章的肩膀。
魏章仰頭親吻他。
這樣一來仿佛兩個人兩情相悅互通心意一般的熱烈親吻。
魏章頭一回親吻,莽莽撞撞毫無章法,直把奚容給親哭了。
在那門口抵著親,把人抱得高一些的,看起來就像奚容在主動一般。奚容的受力點只有魏章,這樣親起來甚至會更深。
奚容嗚嗚了兩聲,把魏章的頭髮都抓散了。
魏章微卷的黑髮散落下來,讓他更有一種野性的張力。
一雙有力的臂膀摟著奚容,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失控了。
他從來沒有想像過。
親吻是這麼的美妙。
奚容好香好軟,嘴巴軟乎乎的,又嫩又熱,親吻的時候那種親密的感覺簡直能讓人瞬間著了魔。
一邊緊緊摟著奚容,又不斷的撫摸奚容柔軟的黑髮,這一瞬間洶湧的愛意要將他的理智完全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