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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腳嬌嫩無比,無論是在男人的臉上還是肩頭,都像精巧的藝術品一般,輕輕柔柔的,男人兩根手指就能將他的腳踝鎖住,讓他不得動彈,讓他不敢亂使壞。
魏章的喉結滾動了好幾下,嗓子渴得冒火了似的,奚容那漂亮的小足正好是濕噠噠的,仿佛是能解他的渴。
奚容見他一動不動,仿佛氣傻了似的,剛想說句什麼再挑動一下他的情緒,他細瘦的腳踝突然被男人抓住了。
薄薄的繭子碰得他有些疼,才是想順勢發作一下,突然就被摟抱了起來。
說是摟抱,卻也不是大動作,只是輕輕那麼一摟,便是把奚容完全摟在了他剛剛坐在的榻上。
奚容便是被放倒躺在了上面。
「涼,擦擦……」
一邊說話一邊是拿巾布來幫奚容擦腳,聲音出來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了。
奚容被他的動作愣了一下,本以為是要發作了,要打他了。
沒想到只是要幫他擦腳。
笨手笨腳的根本不會伺候人,幫他擦腳的時候用整塊巾布將他握住,一隻大手把巾布和他的腳握在手心裡輕輕的擦。
手還有點兒顫,好似拿不穩似的,手心灼熱得幾乎要把奚容的皮膚燙傷了。
但是腳卻是擦得乾乾淨淨的,奚容連挑刺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本來想就此作罷,今日放過他的。
接著又見到他把剛剛給他擦腳的巾布仔仔細細摺疊好竟然放在自己兜里了!
奚容一點也不能慣別人的壞毛病,「你把巾布放在兜里做什麼?」
莫名的十分難忍這樣的行為,仿佛要拿著擦過他的腳的巾布做什麼壞事似的。
魏章說,「沒處放……待會我帶出去。」
奚容越發不爽了。
無論是奇怪的行為還是沙啞低沉的聲音,都隱隱約約帶著一絲危險,仿佛他要再敢說什麼刺激他的話,魏章就要爆發了,給予他嚴重的後果。
奚容冷冷冷的哼了一聲,已經是不想挑事了。
想到這時,魏章倒是故意挑起事端。竟然抓住了他的腳踝!
一雙大手,輕而易舉便抓住了他細瘦的腳踝,霎時間危險感如針刺一般的,奚容漂亮的雙足在他手心裡掙扎了兩下。
抓得不緊,卻一點也沒法掙扎脫,他的腳踝被輕輕一扯,都朝魏章那邊被拖過來了幾分。
奚容終於喊的起來,「你幹什麼?!」
魏章仿佛入了魔似的整個人都被魘住了似的,反應了好幾息,才愣愣的說,「踩。」
奚容一瞬間沒弄懂他的意思。
直到他把臉湊過來,把奚容鮮潔靈透的雙足往自己臉上貼,「踩我。」
奚容霎時間滿臉通紅,「你說什麼鬼話!」
本來想羞辱他一下,讓他對自己多一些厭惡,便不用和他成婚了,沒想到他竟然主動讓他踩了。
還是抓住他雙腳往自己的臉上貼,像什麼變態的情趣似的。
奚容終於忍無可忍,「滾!」
…………
這幾日仿佛把自己的壞脾氣全部放了出來。
魏章也是奇怪,幾乎是無止境的忍讓他,無論是發什麼脾氣,無論是挑什麼刺,都能忍耐過來,那脾性仿佛比啞奴都好一般。
越是這樣奚容越是坐立不安。
直到那日病症又發作了。
奚容這病是打小娘胎里落下的病根,又是在他母親走的那一夜,在橋底下涼了一夜,再從小到大被下過幾次毒。
身體便落下了難以治癒的病根。
這病疼起來要死要活,後來長了些本事,終於給自己尋了位名醫治療,用了一味極為特殊的藥,從此奚容終於好了些,只是病起來,若是吃不到藥,便是氣若遊絲,疼痛難忍,仿佛瀕臨死亡一般。
這一天發作起來,算是比以往遲了好幾日。
原來三五日怎麼著都要發作了,而這一次,到了七八天才發作。
本來是在院子裡玩得好好的,正在和魏章吵架,說是要回去,魏章關著門,不准他走。
奚容突然手抖了起來,臉色霎時間慘白一片,驚慌失措的喊了起來,「我要回去,快!」
魏章一見他這樣,便是知道他的病症發作了,連忙朝下人喊道,「大夫!」
他一邊喊著,一邊把奚容摟抱起來,抱入了房中。
此時此刻奚容還是神志清醒的,魏章將他放在榻上,看著他的眼睛說:「你的藥吃不得,如今你在我這兒是不准吃那些藥的,也不准回去……」
他話音剛落,臉上突然挨了兩個巴掌。
奚容面色陰沉,「你要我死,沒那麼容易。」
原來如此,魏章要他死!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明明知道他的病重極了,需要藥才能活下來。
偏偏是不准他回去,也不准他吃藥。
原來如此。
他還以為這人是轉了性子,或是他查的資料出了什麼錯,原是沒有任何的錯,魏章甚至更聰明。
他不需要去反駁皇帝。
只要他死了就可以。
只要他死了,他就可以順理成章不成婚。
原來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還比他高明一些,他是病死的,魏章手上連血都不沾染。
奚容雙眸通紅,陰沉沉的盯著他,「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