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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咬牙切齒,「到底是誰,若是讓我找到了必然要把他碎屍萬段!」
正在這時, 御林軍突然聽見了動靜。
「什麼人!?」
二皇子連忙說:「快!快抓人!」
御林軍本來就是領了皇命來把奚容帶回去,而且接到了皇帝的口諭,要是有人敢搶人, 殺無赦。
二皇子不知道這些, 他只以為是單純的念個聖旨, 就能安安心心等著成婚了, 他完全沒有想過要把人帶回去。
如果他仔細回想一下就會想起, 皇帝特意讓他來的,暗示了他把奚容帶回宮,以免節外生枝。
可他被幸福沖昏了頭腦, 根本沒有想起他父皇說過什麼。
如今悔不當初,已經把整個秦書閣圍得水泄不通,大晚上的滿大街去找人。
不一會兒御林軍連同暗衛都出動了, 最終是抓到一個人。
「回殿下!此人身份不明,已經自盡了, 但看行動和衣著, 恐怕是軍營里的人!」
二皇子陰沉沉的咬著牙, 怒道:「魏章!」
…………
此時此刻魏章正在暗處盯著。
秦書閣被御林軍圍了起來。
方才他的探子還被抓了。
他還是晚了一步。
魏章有些惱怒打了自己一巴掌。
一開始他就應該進去把奚容搶出來。
那時候御林軍雖然守著,但是沒有那麼多,如今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根本就是插翅難飛。
大晚上的人影晃動,看不真切,只知道二皇子在裡邊大喊大叫。
下賤的狗東西,在奚容面前居然這麼大聲,大晚上的帶人走,嚇到人怎麼辦?!
魏章仔仔細細盯著,在想辦法怎麼把奚容偷出來。
但再觀察時,竟不知道他被奚容放在哪裡了?
難道讓奚容騎馬或者假扮下人走回宮?
可御林軍都是高高大大一個,他瞧了又瞧,竟然不見奚容的身影。
而後又在宮外守著,一個人一個人仔細觀看,依舊是沒有看見奚容。
魏章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了,最終是深深的吸了口氣。
他知道皇帝把奚容帶走,肯定是為了要挾他。
他只要靜觀其變便是。
可沒想到魏府居然被人圍了起來!
居然以他藏匿皇子妃的名義。
二皇子冷冰冰的指著魏府,「給我搜!大膽逆賊魏章,竟敢擄走本宮的未婚妻!搜!」
魏章這一刻已經明白了。
皇帝的大刀懸在了他頭頂。
奚容已經被二皇子帶走,卻反過來誣陷他,說他綁架了太子妃。
其心可誅。
這是要拿這個名目除掉他了。
魏章冷冰冰的盯著二皇子,最終是走了過去。
「我看誰敢進去搜!二皇子殿下,可有證據?可有搜查令?!如若沒有,末將可不背這莫須有的罪名!」
二皇子見魏章竟然出來了,他這可是一晚上沒睡都在找奚容,他眼睛布滿的血絲,仿佛一頭即將失控的野獸,他拿著刀沖了過去——
「魏章!你還敢出來!把容容還給我!」
魏章冷冰冰的盯著他手上的刀。
如今他已經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他們父子兩演了一手好戲,不僅要把奚容拿捏在手中,還要他的命。
魏章冷冷的笑了起來,攤開手,很是配合的說:「殿下儘管去搜,末將怎麼可能藏匿皇子妃呢。」
…………
「聽說要打起來了。」
「怎麼成了這樣?魏將軍真的要……」
「嘶,長安城外的兵馬越來越多了,據說他當時回長安便把兵馬放在郊外的小城中,那城池是他的基地,糧草豐足得很,好些富商都逃了,一些權貴的家眷也……」
「要我說啊,魏將軍如此也是情有可原,任誰都不能忍,當初他被急急召了回來便是說要他和燕國質子成婚的,他可是把燕國質子擄回家兩個月,據說是愛得不行,捨不得把人放回去,如此朝夕相處已經如同夫妻一般,沒想到最終卻把燕國質子給了二皇子。」
「聽說燕國質子是個誰見了都會被迷得神魂顛倒的大美人,可是真的?」
「要不然二皇子和魏將軍怎麼都為他打得不可開交呢?外邊傳燕國的質子殿下被魏將軍藏在了家中。」
「聽說是二皇子早把人帶回去了,如此倒打一耙,把罪名推在魏將軍身上,是上頭要動他了……」
「噓,怎麼談起了政事?來萬花樓不就是來享樂的麼?哈哈,姑娘們,近來可有什麼好聽的小曲兒?」
萬花樓的幾個姑娘都迎了上來,「公子,請上二樓雅間,特意為各位留的房間,最近梨花姑娘的新學了篇詞,正是要念給公子們聽呢。」
幾位貴公子跟著人上了樓,抬眼瞧見梨花姑娘從三樓一間房裡出來。
那房間好生奇怪,瞧著並沒有亮燈,也沒有寫房號,不知道裡邊是什麼人,有人便問:「那房間裡是什麼人?梨花姑娘怎麼從那兒出來?」
貴公子說話的時候往上看,正看見梨花姑娘禮貌的回笑,便說:「也是客人?據我所知梨花姑娘是清倌兒吧?」
引路人笑:「梨花姑娘是清倌,裡邊是我們東家。」
「東家?你們東家是男是女?」
「我們東家是位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