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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出門都會是這樣,有一次已經直接問他什麼時候走,一點也不客氣,想來他真的很討嫌。
他才來了三四天而已,什麼也沒有查明白,當然是不能走的。
這天和往常一樣,許英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冬日裡的周家院子冷得打寒顫,想出門了解些其他情況,突然聽見奚容的房間裡傳出什麼聲音。
奚容好像在說話。
聲音小小的,起初還聽不清楚,但是漸漸大了起來,帶著點急急的喘息,突然大喊了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倒下了。
許英連忙走到門口去聽。
突然又安靜了。
過了會兒他正想走,猛然聽見裡面的人哭著喊了起來。
「救命啊!!!」
「不要、不要!」
「我沒有害你、不是我!」
許英眼眸一跳,聽裡面的人已經在敲門求救。
許英連忙說:「你別急,我馬上幫你開門。」
那敲門的聲音急急切切,仿佛多一刻裡面的美人就會死去。
許英連忙用小鐵絲把門撬開了。
玩了這麼多遊戲,這些小技能是必備的。
門一開,裡面的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正好是上午,坐北朝南的堂屋裡光線充足,那美人從漆黑的屋子裡出來,穿著一件單薄的素衣。
仿佛會發光一般。
綢緞般的黑髮披散在肩頭,跑出來的時候髮絲在飛舞,整個人從黑暗到光明的一瞬間美麗得不像話。
像稀有的曇花。
像被私藏在家中的美麗山鬼。
生得並不妖冶美艷,卻純美得蠱惑人心。
許英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一把將人接住了。
「別怕、別怕,你出來了別怕。」
肢體纖細修長,應該只有一米七八的身高,許英接近一米九,塊頭又大,更顯得這美人無比嬌美。
好軟。
稍微一攬可以攬住他肩頭,單薄瘦小,楚楚可憐,渾身又柔弱得不行,身上不知是什麼香味,好聞極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男人能這樣漂亮。
身體還在微微發顫,眼睛濕漉漉的,是剛剛哭過。
聽說他丈夫死後,就有些不正常,時常疑神疑鬼的。
許英垂下頭,稍微躬身,想和奚容的眼睛在一個水平,看著他,問:「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我會幫你,別怕。」
奚容緩緩轉過頭回望了一眼自己的房間。
許英這才一併看了過去。
那東廂房也是坐北朝南,和堂屋一樣,也有窗。
不知怎麼,大白天的暗得不行。
竟看不出裡面的擺設,只覺得黑漆漆一片,一股陰冷的氣息從腳底躥涌到了腦門。
連帶整個堂屋冷透了。
奚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恐懼的哭腔,「有鬼、有鬼,大郎來找我了!」
他一說,仿佛抖起來一般,大冬天的穿這麼單薄,怎麼可能不冷?
許英連忙把自己鑲嵌了皮毛的披風脫下來給他裹上。
他小小的,格外漂亮,那寬大的披風仿佛要將他包裹起來了般鎖在衣服里。
許英想將披風給他扣上。
突然瞳孔顫了一下。
只瞧見這美麗的未亡人似玉般的脖子和精緻的鎖骨上。
是一枚枚密集的吻痕。
第69章 漂亮小寡夫21
這幾天奚容過得心驚膽戰。
那天靈堂上出的事差點把他嚇暈過去。
好在後來順利蓋了棺, 人也抬出去厚葬了。
阿爾法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不說話了。
本來以為此後就是等著玩家來破案,但是事情漸漸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
第一天晚上就開始鬼壓床。
因為鬼壓床這種現象有科學的解釋,奚容並沒有在意, 但總覺得哪裡不舒服。
手腕莫名其妙紅了一圈,像是被布條捆了一夜, 又像被什麼握住般。
照鏡子的時候發現唇色殷紅,唇株有些腫, 有些微麻麻的,不怎麼舒服。
總覺得屋子裡很冷,和外面的溫度有點差別。
已經進入冬天了, 雲水鄉的的這一帶的冬天很冷,會下雪,是刺骨般濕氣的冰冷。
房間裡的冷不同。
仿佛在一個恆溫的房間裡, 像大夏天開著非常冷的空調, 是和雲水鄉的天氣不相通的獨立氣候。
穿單件衣服都沒問題, 但是奚容總算覺得冰冰涼涼的。
一開始並沒有在意。
直到下午的時候進門發現自己的衣服被動過, 便去問周二郎也沒有進過他的房間。
周二郎的臉立馬紅了起來, 「我、我對天發誓沒有進過!我怎麼可能偷偷做這種事!」
奚容也覺得周二郎不會做這種事,可是他的衣服是胡亂丟在床上的,不知道為什麼再看的時候已經被摺疊好了。
奚容以為自己記憶出錯了。
甚至大腦的保護機制讓他不敢從可怕的地方想。
椅子好像被動過。
桌子上茶杯的水竟然是溫熱的。
洗澡的時候水仿佛恆溫一樣, 竟然一直不會冷。
床上的被子被鋪得整整齊齊的。
看起來好像都是周鋒郎的習慣。
這個念頭一出來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當時已經是晚上了,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身冷汗,再結合靈堂上種種跡象, 他的腦子簡直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