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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孔微微皺眉,「男子漢大丈夫先立業才成家,那些個妖精女色耽誤學業,恐怕會無誤了進京趕考。」
「可不是嘛,周二郎根本不近女色,讀書可認真了,時常來雲水鄉的學堂里讀書,有時候夫子還讓他上台講課呢!」
曹孔笑道:「那邊學堂離賭場挺近的。」
小弟連忙說:「都是讀書人,咱們從來不找讀書人的麻煩,將來可是官老爺,可是要悉心護著。」
曹孔點了點頭,又自說自話起來,「瞧著很膽小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在台上教學生。」
學生調皮可怎麼辦?莫不是要嚇哭。
末了又說起,「那個周大郎瞧著挺老實,若是來找差事做便給他些好差。」
想來養弟弟也不容易。
就是那門親事膈應。
娶了個那般的人回家,說不定真的作弄來作弄去,搔首弄姿的,恐怕要教壞乾乾淨淨的周二郎。
就算是周二郎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受那種腌臢物影響,那雙漂亮的眼睛都會被弄髒了。
這可不行。
要想個辦法讓他經常住學堂,還是少回去得好。
第55章 漂亮小寡夫7
話說周鋒郎一手拿魚一手拿蜂窩, 和奚容上山時太陽還沒下山,待到隱蔽處連忙讓奚容停下來換衣服。
奚容掉進了湖裡,渾身都濕透了, 剛才的地方有別的人、沒有換衣服的地方,不遠處有個地方隱蔽, 也走不遠,便想喊奚容來換。
奚容都忘記自己衣服濕了, 這會兒終於感覺有些冷。周鋒郎連忙打點好,他身上的衣服故意沒有穿,是留著乾衣服換的。
「容容換上, 冷,怕染風寒。」
奚容打了個哆嗦,是感覺到冷了。
周鋒郎的衣服洗過又幹了, 沒有什麼汗味, 被太陽曬得暖烘烘的, 奚容也不挑, 拿著衣服邊去換。
上衣脫了到可以, 可是褲子更是濕透了,卻是不好換,周鋒郎是穿在里褲去撈魚的, 雖然故意把外褲留給了奚容,但是他若是穿上就得把濕掉的里褲脫掉,褲子這種私密的東西, 恐怕不太好換別人的,雖然是夫妻, 可也只能算是名義上的夫妻, 新婚之夜周鋒郎把話說得明明白白, 只把他當弟弟,奚容是仰仗他仰著一直乖乖的,若是敢逾越,可不得了。
周大郎不喜歡男人,要是穿他的褲子沒準會不高興。
但褲子濕濕的,實在不舒服,便脫下來擰乾淨重新換上。
奚容出來的時候周鋒郎看見他手上的褲子沒換,便問:「怎麼不換褲子?」
奚容說:「褲子沒怎麼濕,不用換。」
騙人,明明是濕掉了。
周鋒郎拿起自己的褲子嗅了嗅,明顯是沒有什麼氣味的,「要不換一下?褲子我洗乾淨了。」
奚容已經決意不換了,堅持說,「褲子沒有濕。」
周鋒郎怕說多了惹奚容生氣,又怕奚容是嫌棄他才不換的,便是也不勸說了。
只是到了上山的路,馬上是把奚容背了起來。
這麼多年的旅程,他漂漂亮亮的小妻子怎麼能走?
便是一手把蜂蜜和魚拿起,背著奚容用另外一隻手護著。
奚容起初還推脫,拗不過了才讓背的,回去的時候水果籃子總算讓他拿了,奚容抱著水果籃子伏在周鋒郎的肩膀上,周鋒郎沒有穿衣服,背上光溜溜的,奚容抱著水果籃子才不會輕易碰到。
起初一直是注意不碰到,但是周鋒郎走得穩噹噹的,今天下午奚容又哭又喊,身體累極了,不一會兒竟然在周鋒郎的背上睡著了。
籃子雖然是摟著,但是已經是完全趴在了周鋒郎的背上。
那纖細雪白的手無意識摟住周鋒郎的肩頸。
周鋒郎怕奚容沒換褲子染上風寒,一路都是走得非常的快,奚容規規矩矩的也不碰著他,又靦腆又拘束,才是成婚一天,不怎麼親近他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摟住了他的肩頸,周鋒郎腳步放緩了些,仔細聽,能聽見奚容綿長的呼吸,側臉貼在他背上,輕輕的呼吸像羽毛一樣撩撥他的皮膚。
撩得人渾身都酥軟了。
好可愛。
方才還是十分拘束,這麼一會兒便完全放下心防在他的背上睡著了。
周鋒郎走得更穩了,像護著心肝寶貝似的生怕把奚容吵醒了,一路是又快又穩。
雖然是腳程快,到底有二十里路程,還沒到家已經天黑了。
夜裡涼颼颼的,奚容肚子那一面緊緊貼著周鋒郎到是沒有冷,但是背後冷得渾身一激靈,如此貼得周鋒郎更緊。
「醒了?」
醒了反而摟得更緊,又軟又熱,可愛得人心肝發顫,貼過來的時候渾身香氣都將他侵染,真是可愛得不像話。
山里黑漆漆的,奚容剛剛睜開眼睛有些害怕,直到聽見周鋒郎說話才想起來自己在哪裡。
天上一彎弦月,幾些天光灑落下來,周鋒郎借著一絲絲月光看清道路的,他路熟,走得依舊很快。
「有些黑,別怕。」
荒山野嶺黑漆漆的奚容的確是害怕了,周鋒郎仿佛他肚子裡的蛔蟲似的知道他是怕什麼,仿佛是全神貫注的知曉奚容一切細微的動作,他不會說話,但是樣樣都關照他。
在這冷颼颼的漆黑夜晚,周鋒郎是唯一的溫暖和依靠,奚容緊緊摟著人問:「快到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