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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馬,坐在他懷裡,那馬兒疾馳起來,奚容單薄的背脊靠在他懷裡,又軟又怕,摟著他一點也不敢放手。
微微垂頭便能吻住他。
但是路上太危險了,他捨不得奚容受一丁點苦。
離別時分外難捨,磨蹭到快到中午了才出門騎馬,好一頓猛親,終於是再次騎上了馬。
周鋒郎騎在馬上,遠遠的和奚容笑著說:「你夫君此次趕鏢回來能得三十兩銀子,如此咱們便回山上過年。」
住了十幾年的家裡總是比新買的院子好一些,冬日裡下了雪,屋子裡暖烘烘的燒著灶火,清晨去山上摘采各種冬日裡才有的美食,還能獵上一整頭鹿,在家裡烤得香噴噴的給奚容吃。
那冰雪山上美麗得如幻境一般,把奚容穿得像個大布娃娃,帶上湯婆子上山去玩,奚容要是冷,便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暖著,玩累了就回家。
自由自在的。
周鋒郎還說:「來年若是沒什麼事可以一年都在山上打獵,咱們把家裡的院子種滿花。」
奚容嫁過來地方時日不長,這幾個月里在山上不久,來雲水鄉才相處得更多,好幾回周鋒郎都說過要把院子種滿花,問了奚容喜歡什麼。
奚容說:「那麼大的院子若種上一顆大桃花樹便好了,夏天還能吃果子。」
當時周鋒郎便想,翻過兩座山,有一棵巨大的千年桃樹,每年開的花都能把整個山染得粉紅,非常美麗,若是能挖到家裡來種便好了。
來年一整年都在家裡,多的是時間擺弄。
這回把三十兩銀子掙到手中,什麼也不愁了。
他還和馬堂主約定,來年他回劉家村,若是有短途的鏢要趕,給他捎信便可。
奚容笑道:「路上小心,一帆風順,早點回家。」
該說的都說了,離別時只叮囑了這一句話。
周鋒郎騎上馬,一步三回頭的瞧看,馬蹄快,不過幾息便沒了蹤影。
估摸著家裡周二郎要來,幸好買了個大院子,家裡很是空曠,完全能住得下一個小叔子。
奚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回家想給周二郎整理出一個房間,但門還沒關上,突然被人推開了!
那人力氣大極了 ,隔著門板聽見有男人喘著粗氣,把門一推,幾乎是快將奚容推倒在地。
衝擊力讓他退後幾步,他還沒來得及驚慌摔倒和喊人,猛然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
回過神來已經被人擄到了堂屋裡。
冰冷的牆貼著背脊,那男人將他按著,目光如狼虎一般盯著他。
居然是文孔!
奚容嗚嗚兩聲,企圖掙脫他,可男人的力氣和周鋒郎一般的大,奚容一根手指都掙不脫。
曹孔瘋了一般的闖進他家裡把人摟到掛了神像的堂屋,一雙狹長的眼睛死死盯著奚容。
「你怎麼這樣?」
「你和那男人做了什麼?」
奚容被捂住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平日裡溫和熱心的文孔,竟然失心瘋一般把他摟進了他夫君新買的院子。
甚至他問了一兩句,面容更為暴戾起來。
他把奚容打橫抱起,四處張望,如同聞著味一般進了他和周鋒郎的房間。
「你幹什麼?!」
曹孔雙手摟抱著他,便是沒法捂住嘴了,奚容終於喊了起來。
只感覺天旋地轉般的被按在了床上。
纖細雪白的腕子被曹孔一隻手便握了起來,嚴嚴實實的按著了頭頂。
奶貓似的掙扎,沒有任何效果,被按住了便如何都逃不脫。
那手腕子細膩極了,光是碰著渾身都酥了。
那周大郎如此高大黝黑,聽說一人殺了三十名山賊,力氣可達萬斤。
若是關起門來,這般大的院子裡,房間裡再關得密不透風,白天黑夜把美人藏在抱著,不知道如何折騰。
「這可是你和你哥哥的親密大床鋪?」
曹孔說這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那聲音可跟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的,仿佛咬牙切齒的恨,把奚容嚇壞了。
瞧這床上香噴噴的氣味,完全是奚容的氣息,不知是滾了多少遍,屋子裡床上還有兩人的衣服,枕頭是一對的,不是單個。
兩人在外頭便如此不知廉恥,在這大床上可不是要沒日沒夜的摟抱。
奚容大喊起來:「沒有請你進來,你出去、不歡迎你!」
曹孔冷冷笑了起來,「我挨不得碰不到,你哥哥便能行?」他抿著唇,聲音低啞,「怎麼這麼騷,連你哥哥都勾引?」
那話可真是下三流般的,奚容的臉瞬間紅透了,他氣得連罵人都不會,只急急的說:「你胡言亂語什麼,快滾,快點滾!」
曹孔一雙狹長的眸子盯著他,猛然把人摟在了懷裡,野獸一般的欺壓過來。
「他可以,我怎不行?若是你要男人,也可以試試我,怎非得要做這種事,竟然和你哥哥?」
奚容完全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和他丈夫親熱又怎麼了?犯了哪條律法?但他知道一點,眼前這個男人是個登徒子,要占他便宜。
奚容根本沒法反抗,當下只能急得冒眼淚,聲音細細的,已經是在哭。
曹孔眼眸睜大,連忙放開了他的手。
美麗的少年哭起來讓人心都碎了。
他就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