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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要是養,就養金毛那種好狗,不然養了一匹只會咬人的小狐狸,咬了你,還想著用塗改液抹去犯罪證據……」
小男孩兒媽媽趕緊把自己的孩子抱走了,舒梨則一把把顧訣拉了回來。
「你倒是也不用指桑罵槐地陰陽我,還男孩子?你要不要點臉?」舒梨氣呼呼的把塗改液收了回來,惡狠狠的露出了一排鋒利的小鋼牙,
「我咬你大動脈還是下嘴輕了,我就該把你的聲帶一起咬爛,看你還怎麼陰陽怪氣!」
顧訣順杆往上爬的技能簡直出神入化,他乾脆將氣呼呼的舒梨摟在懷裡,俊美的臉微微揚起,精緻的下頜線和修長的脖頸暴露在舒梨的目光之下,
「咬啊?」
他挑著眉,一面譏諷一面挑釁。
舒梨的眼前就是他的脖頸,喉結隨著說話的聲音微微一滾,莫名的性感瞬間拉滿,剛才還貌似吵架的兩個人,氛圍瞬間變得綺麗曖昧了幾分。
舒梨收回了惡狠狠的小虎牙,輕輕往後退了半步。
顧訣卻依舊色鬼混蛋一樣的不撒手,依舊是緊緊地摟著她細腰,舒梨別彆扭扭的,半塊身子幾乎都麻木了,同手同腳的回到了家。
吃過晚上,舒梨一個人躲在小閣樓裡面刷題,學中醫,研究催眠——
這次除了把舒震廷的本體抓住了,她還在舒震廷的身上,找到了一本書——
《催眠神書》!
舒梨其實早就把市面上能買到的催眠書看遍了,沒有一本能讓她繼續進步的,原來,神書一直都被舒震廷藏著!
怪不得他催眠的技術簡直出神入化!
現在舒震廷雖然被關了起來,但是他並沒有殺過人,量刑也不會是死刑,早晚會出來,當然更可怕的是——
小作者忽然沒有靈感了,沒有虐點了,就直接把警察叔叔寫個降智,讓舒震廷重新跑出來禍禍她!
啊,這樣一想,不僅是有可能,甚至可能性還極大!
舒梨又開始繼續進攻催眠著作,她非得把舒震廷徹底催眠成她的忠狗不可!
熬了個小夜,第二天,舒梨精神抖擻的準備上學,怎料,顧訣早就穿著一身居家的黑衣,翹著腳,坐在了門口——
堵她。
「會畫畫嗎?」顧訣問。
舒梨搖頭。
上輩子溫飽都難,哪有金錢開發這種燒錢的喜好?
這輩子忙著學習,忙著跳飛機,哪有時間學畫畫?
顧訣輕嗤了一聲,丟給她一張紙。
紙上:
是一片黑色的荊棘,乾枯樹枝上長滿了鋒利的刺,荊棘的空隙之間,是十幾片暗紅色的玫瑰花瓣。
無人區的荊棘玫瑰,畫風厚重古樸,舒梨不懂藝術,反正覺得挺好看的,挺高級的。
「送我的?謝謝!」舒梨拿著畫紙,倒是挺開心的。
她雖然是個九科全才的學霸,但是對於藝術,也十分心嚮往之。
「是送給你……」顧訣微笑著點頭,「練習的。」
「嗯?」
「從今天開始,這幅畫,每天都要練10次,十天之後,我要看到你親手把這幅畫畫出來!」
說完,顧訣就丟給了舒梨一大摞畫紙。
「為什麼啊?我又不參加藝考!」舒梨反抗。
「不為什麼,你差點咬死我,這是給我的補償。」顧訣穿上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霸道地說,
「不僅如此,以後接我下班的重任,也交給你了,晚上十點之前要把你練習的畫交給我看,要是不練……」
顧訣正巧與她擦肩,下巴壓在舒梨稚嫩的肩膀上,聲音低醇,緩緩地說,
「那我就只好深夜十點,踹開你的房門,握著你的紅酥小手,在你雪白無暇的皮膚上,親自教你……」
第184章 我是你的畫紙而已,你才是執筆者
不用不用不用!
舒梨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抱著顧訣給她的紙和畫就跑了。
不就是臨摹荊棘與玫瑰麼,就當課間消遣了,上完了數學課,耳朵里聽著BBC的英語新聞,臨摹著手上的畫……
啥也不耽誤!
就這樣臨摹了九天。
第十天,舒梨的畫已經十分傳神了,她看著自己的傑作,也十分滿意。
沒想到,她也是有點藝術細胞的!
晚上,顧訣有應酬,沒來得及回來吃飯,舒梨把臨摹的最後幾張紙放在了他的門口,就回小閣樓去了。
一套奧數題,一套物理競賽題,兩個催眠案例,一個中醫病情研究……
舒梨打了個好大的哈欠……
十點半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
舒梨洗了澡,換了適合的輕薄睡衣,打著哈欠,往床上一栽,正要打算和周公相會……
「開門。」顧訣敲打她的門。
她踮著光溜溜的腳丫,乖巧的給顧訣開了門。
人在屋檐下,舒梨知道,倒數三個數後,他一定踹門,還不如直接打開。
風塵僕僕的,身上還氤氳著濃烈的酒香,顧訣手中拿著她的畫,一張張翻看著,
「只有九張?」
「不會啊,」舒梨秀眉輕蹙,她九十張都畫了,何必非要少一張?
「你給我的那摞畫紙都用了,一張不少的啊。」
顧訣微微垂眸,掩去了眸子的幾分狡黠和得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