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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溫柔無關風月,是他自身的狀態在向好轉變。好的戀愛關係可以讓彼此變好,以前清心寡欲的薄清霆終於下凡了。
這也讓莊蔓再次確認,她與薄清霆真的沒有緣分,她不是那個可以讓薄清霆改變的人。
採訪結束。
兩人簡單寒暄幾句,開始聊公事。
不外乎投資、合作、順便搞一下對手。
「晚上有個酒會,你有女伴嗎?」莊蔓離開前問。
「沒有。」林清詞如實道。她本來不打算參加什麼酒會,鴿一次不會怎樣。
現在開始擺爛,不急著去找薄清霆,不急著換回身體,就要去酒會了,可以談些商業合作。
人一旦開始搞錢,就想搞更多錢。雖然林清詞現在也算打工,但自己當老闆,說話有份量,體驗感尚可,這班還是能上的。
「繼續保持。」莊蔓揚長而去。
林清詞沒忍住,在莊蔓轉身後,眼中浮出些笑意。如果她們不是因薄清霆認識,一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喬女士她將一些不喜歡的包賣二手了,嗯,隱藏身份賣的。」
「然後用這筆錢僱傭了十個私家偵探,讓他們查出林小姐的下落。」
林清詞的好心情在收到嚴洲的信息之後,成功延續下去。三句話讓霸總他媽為她砸幾百萬,這個策略已經初見成效。
喬女士是嚴洲對薄夫人的尊稱。性格相當糟糕的薄夫人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喬晚霜。
她出身很好,長輩位高權重,她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備受寵愛,從出生到現在,除了喪夫,沒受過什麼苦,養出一副唯我獨尊的性格。
林清詞要是管得太多,難免有種越俎代庖的感覺,現在這樣就剛剛好,讓他們互相內耗。
「查到了第一時間告訴我。」林清詞交代下去。
「要不要給喬女士提供一個方向?」嚴洲問。
薄總的機票還是他退的,自然知道林小姐可能在什麼地方。
「不用。」林清詞就想看薄夫人求而不得、輾轉反側的樣子。
「林小姐那邊……」嚴洲還是對未來的小薄總很期待的,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是可愛人類幼崽啊!
「他能把自己照顧好。」林清詞語氣淡淡。
隨即感受到了嚴洲投來的、銳利的、控訴的、充斥著千言萬語的眼神,如有芒刺在背。
你糊塗啊!!!
雖然嚴洲沒開口,林清詞已經聽到聲音了。
這個渣男標籤是撕不下來了。
明明是薄清霆自己貼上去的,誰懂!
林清詞暗想,反正他們罵的是薄清霆。
和她林清詞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不過是一個被始亂終棄的柔弱孕婦罷了。
晚上,酒會現場。
林清詞仍然一如既往,黑色高定西裝。
再加一對綠翡翠袖扣,低調而不失貴氣。挑選一條合適的領帶,簡單整理髮型,就可以出門了。
她已經能嫻熟地給自己系上領帶,但薄清霆在家的時候,每次出門前,領帶都是他系的。
兩人之間有近20cm的身高差,薄清霆最近在家穿平底鞋,每次林清詞都要低頭將就,偶爾薄清霆會勾住領帶,與她交換一個親親。
林清詞整理好領帶,看著鏡中倒映的昳麗眉目,安慰自己,沒有親親也能生活。
不知道薄清霆怎麼樣了,還有小寶寶……
她懷揣著對另一半的思念和擔憂,在萬眾矚目之中出場,被閃光燈照到眼睛。好在林清詞已經習慣性面無表情,眼睛略有些刺痛,泛起淺淺的水霧。
薄清霆有點近視,但度數不高,平時在家對著電腦的時候會帶金絲邊眼鏡,出門的時候很少戴,林清詞保留了他的各種習慣。
現在忽然嘗到了苦果,她看不清,而且還不敢眨眼,更不敢揉眼睛,不然明天頭條就是薄總淚灑酒會現場。
好在薄清霆不是主辦者,只是賓客,林清詞露個面,寒暄幾句就能去休息室了。
正想跑路之際,林清詞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向她走來,原來是莊蔓。
她今天穿了身黑色禮服裙,細看才發現黑色裡面流著碎金,在燈光下貴不可言,煊赫至極。
恰好,今天莊蔓選的那套珠寶也是帝王綠的翡翠,與流金禮服相得益彰,整個人明艷生輝,不可方物。
不等林清詞走近,莊蔓就被人攔住。
大抵是莊蔓的長輩,一開口就是一番說教:
「蔓蔓,你輸就輸在太強勢。」
「這女人啊,事業心不要太強了,先顧好家庭再說,嫁個好人家,生個孩子,照顧好丈夫,這才是正道。」
「薄總就不錯,年輕有為,最近身邊也沒人,你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啊……」
「在我心裡,什麼都沒有莊氏重要。」莊蔓冷聲打斷他的話,「結婚對我來說不是必要的事。」
中年男人西裝革履,肚子起伏略大,像身懷六甲,一開口就是指點江山的語氣:
「你看看你,私心太重了,這樣的女人是不會幸福的。商場是男人的事,你懂什麼?」
「薄總,像你我這樣的人,才能把控好發展方向,蔓蔓一個女孩子,顧好家庭就行了,你說是吧?」
「不是。」林清詞語氣淡淡,「我認為不管是事業還是家庭,都不限性別,只看能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