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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經常大半夜不睡的躺旁邊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神里滿是占有欲,
「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看著我幹嘛」
這天晚上阮念歡突然從睡夢中醒來,轉頭就看見男人睜著兩個大眼睛盯著她看,差點沒被嚇死,沒好氣地罵道,
「老婆,我總感覺現在的一切都有點虛幻,你不會婚禮上逃婚吧?」
「你不會莫名其妙消失的對不對?」
賀清被罵了之後像條委屈的大狗狗,把臉埋進阮念歡的脖子裡,又舔又咬的,悶聲說道,
阮念歡覺得他這都是想吃肉的藉口,明明早就說過婚前一周不碰她的,
沒好氣地把男人的狗腦袋扒拉開,
「約法三章第一條,婚前一周不准碰我,你賣慘也沒用」
然而她的話並沒有什麼震懾力,
賀清剛被拉開的腦袋又鑽了回去,硬茬的頭髮弄得她下巴都刺痛,鎖骨也是被又嗦又咬的,
「老婆老婆老婆,我的老婆」
男人一邊咬一邊嘟囔道,說的話也是含糊不清的,黏膩得很,
阮念歡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賀清的一些反常行為,
上廁所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上班要把她栓褲腰帶上別著,回家了就連書房也不去了,專門在她旁邊膩著,
「賀清,你這不會是婚前焦慮吧?」
「但是我看別人的婚前焦慮都不是你這症狀啊,要不明天咱們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女人自覺找到了答案,摸了摸他的後脖頸,輕輕揉捏,揚聲問道,
「嘶~」
「輕點!」
阮念歡的話剛問出來,就被男人用尖牙咬了一下,一陣刺痛。
房間內沉寂許久,就在阮念歡以為男人已經埋在她脖子裡睡著了的時候,賀清開口說話了,
「阮念歡,你不會再離開了對不對?」
說話的語氣里有害怕、惶恐不安,阮念歡頓住了,
好像一直以來都是對賀清不公平的,不論是上輩子的他還是這輩子,
上輩子的他在自己還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愛上了她,不惜代價,
這輩子的他也是先愛上了她,甚至到現在都還在害怕失去她的情緒里。
女人兩隻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溫軟緊緊地貼著他的臉,幾乎能感受到他的鼻樑的輪廓,
「賀清」
「我是不是從來沒對你說過我愛你」
「那你現在聽好了」
「我愛你,阮念歡愛你,愛賀清」
「這輩子都會陪在你身邊好好愛你,愛到一起白頭,愛到一百歲」
這些話不僅是阮念歡對他的表白,更是承諾,
她側面的承諾了她不會消失,不會像突然穿進書中一樣又突然穿回去離開。
身上的男人久久沒有反應,不說話也不動彈,
正當阮念歡想用手把他的腦袋挪開的時候,她好像感覺到了胸前的濕潤,
溫熱的眼淚沾在她的皮膚上,很燙,就像是剛燒開的沸水,燙到她心痛,被灼燒的那種痛。
「那你愛我的話,約法三章第一條今天可以先作廢嗎?」
男人哭了之後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低啞,還帶著鼻音,
蹬鼻子上臉,
給點顏料就開染坊,
阮念歡咻地一下就把賀清踢下了床,沒管男人的反應,裹緊了被子閉著眼睛開口道,
「再不睡覺,你今天就睡書房」
賀清被踢下去之後懵了一瞬,隨後又麻溜地爬上床,鑽進被子裡抱緊了女人,
「我才不睡書房,我有老婆我睡什麼書房」
隨即也老實的抱著懷裡的阮念歡不動了,得到回答的男人很快沉沉地閉著眼睛入夢。
——
風和日麗,心形的小島上栽滿了朱麗葉玫瑰,過渡的色彩像極了古典油畫,
小島中央便是白色的婚禮場地x布置,紅白為主的色彩布置顯得高貴浪漫,徐徐海風吹過帶動了白色的絲綢帶,畫面美得攝人心魄。
阮念歡正在化妝室里休息,完妝後的新娘很淡定地刷著手機,在一旁坐著的新郎卻顯得沒那麼淡定,
賀清一會兒湊近了看著阮念歡的婚紗,一會兒整理自己的西裝,又一會兒看著手裡的誓詞默念,還帶著顫音,
「老公,別緊張」
阮念歡無奈開口道,戴著白色蕾絲手套的雙手握住男人的手,穩住他微微發抖的腿,
明明是一個嚴肅冷靜的霸總,怎麼現在倒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
男人腿都快抖斷了,握著的手也是緊張到微微出汗。
「我不緊張,我一點都不緊張」
緊緊抓住阮念歡雙手的男人逞強道,
隨著時間流逝,好像症狀稍微緩解了一點。
等到工作人員來通知新郎上場,新娘候場的時候,賀清又開始緊張了,阮念歡最後安撫了一下,哄著人出去了。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婚禮進行曲響起,
穿著白色抹胸婚紗的新娘挽著阮商霖的胳膊一步步堅定地走向她的白馬王子,
婚紗是賀清請的全球各地有名的婚紗設計師專門來參與設計的,
抹胸的設計顯出女人姣好的身姿,背後大大的蝴蝶結襯出不足一握的細腰,大裙擺上點綴著無數顆閃閃發光的鑽石,在自然的陽光照射下格外耀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