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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這麼尖,你是有多討厭我,還想毀了我的臉?」蔣小小語調平淡,但周圍的人聽到這話,立刻就炸了鍋。
「不會吧,徐雯姍這是要幹什麼啊?」
「她也太惡毒了吧,裝著摔倒想劃花別人的臉?她怎麼想得出來。」
「早就聽說徐雯姍黑料滿天飛,我還以為是假的,這下看來可信度很高啊。」
「就是說,自導自演還要讓蔣小小背黑鍋,一般人干不出來這事。」
眼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徐雯姍慌到不行,她使勁把手抽出來,瞪著蔣小小:「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指甲是剛才和撞在一起時斷了的,你別想栽贓我!」
蔣小小嗤笑,「是嗎?斷的可真光滑整齊。」
「我……」徐雯姍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話可以反駁她。
可是肉眼可見的,局勢已經向蔣小小傾斜了。
她咬著牙,完全想不出她現在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誰,是誰受傷了!」人群外,趕來的醫生提著醫藥箱一路小跑,「傷得嚴不嚴重啊?怎麼都圍在這,散開散開,讓空氣流通啊!」
他好不容易擠進來,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病人,不禁疑惑道:「我說,這麼著急讓我過來,你們到底誰傷著了?」
大家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人回答他:「醫生,沒人受傷,是她裝著玩呢。」
「什麼?!」醫生一聽就不幹了,這還有開玩笑的呢?
「搞什麼,都多大了懂不懂點事,這能玩嗎!」
「是呀,應該是她沒長腦子吧。」被耍了一通,有人陰陽怪氣的說。
徐雯姍在那聽著,臉色漲紅。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羞辱!
在劇組的時候哪個不恭維著她,照顧著她,她這輩子也沒受過這種氣。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這裡徐雯姍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
「蔣小小,你給我等著。」她直接撂下一句狠話,頭也不回的跑了。
見沒什麼戲可看了,其他人也就都散開了。
蔣小小和黃慈把剛才弄髒的地擦乾淨,黃慈有些不安。
她本來以為只是小小和徐雯姍撞上了,沒想到徐雯姍竟然會想劃小小的臉。
「小小,徐雯姍那裡,你之後打算怎麼辦啊。」比賽還沒開始,就發生了這樣的時候,之後還怎麼和徐雯姍相處。
「走一步看一步啊吧。」蔣小小摸摸自己的臉。
事情都過去了,她才覺得心有餘悸。
「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黃慈越想越氣,憤憤道:「以後再分組我可不敢和她一組,簡直太可怕了。最好讓她第一輪就出局!」
-
徐雯姍回到房間,和她同住的人還沒有回來。
她一股氣堵在胸口,無法發泄,只能拿起枕頭朝牆上扔去。
悶悶的聲響,根本沒有辦法紓解她的心情。
仰頭躺倒床上,胸口起伏,她只要閉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見蔣小小那張臉在她面前晃悠。
打開手機,徐雯姍看到微博熱搜。
之前的話題已經落到了下面,可上面寫著的「蔣小小」三個字卻不停地在提醒著——她成功了,至少在初登場,她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如果是其他的選手獲得這樣的關注度,徐雯姍也就是嫉妒一下,可偏偏是蔣小小,曲尤裡帶來的那個蔣小小。
她才剛從曲尤里那裡離開,曲尤里就把人送到這裡和她對打競爭,她怎麼會甘心。
本來想借著這個意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淘汰出局,可偷雞不成蝕把米,蔣小小如果之後再出什麼問題,第一個被懷疑的肯定是她。
「蔣小小!」
徐雯姍一字一頓,頗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
甚至都沒有發現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瞬,然後又被關上了。
「怎麼了,為什麼不進去啊?」一起回來的人問了句。
和徐雯姍同住的彭玲欲言又止,「我能先去你宿舍待一會嗎?」
「可以啊。」那人說著,使了個眼色,小聲問:「是不是徐雯姍在裡面發瘋呢?」
彭玲只能點點頭。
都怪她自己,為什麼想不開要和徐雯姍住在一起,不過一天她就快受不了了。
「不奇怪。你剛才走的早,沒看到,徐雯姍在餐廳鬧得可大了呢。」
「啊,發生了什麼嗎?」
「來來,我回去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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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蔣小小倒是過得不錯,身心舒坦。
大概是上次的事情讓徐雯姍覺得太丟人了,這些天就算偶爾見到面,她也是當沒看到,能離多遠有多遠。
這樣也好,倒是讓蔣小小能把心思都放在了上課排練上。
今天的課上完,蔣小小已經累得臉上出了一層薄汗,用紙巾擦乾,抬頭就看到攝像師正對著她拍攝。
大家相處了幾天,互相都熟悉了,偶爾休息不需要拍攝的時候,攝像師們也會和她們聊聊天。
這會兒見他正在拍自己,蔣小小並沒有扭捏,反而對著鏡頭露出一個微笑,「辛苦啦。」這是對著鏡頭後面的攝像師說的。
攝像師也是調皮,他不能說話,不然麥會收到聲音,於是就用攝像機點點頭,意思是:你也辛苦了。
蔣小小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