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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看明白了,姜毅和顧言庭就是一丘之貉的存在。作無罪辯護,他到底是怎麼敢的?】
【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但還是希望顧言庭滾去牢里過後半輩子/祈禱.jpg/】
【省省吧,這年頭網友斷案都是無期徒刑起步了嗎?像顧言庭這種小案子,頂多被判個兩三年。】
【雖然姜毅為顧言庭做無罪辯護很可恥,但如果黎輕顏那邊提供的證據不充足,姜毅還真有可能打贏這場官司。】
庭審現場,顧言庭和姜毅的律師團隊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姜毅站在最前面,慢悠悠整理著自己的袖口,嘴角帶著漫不經心的弧度。
雖然現在看不到網友的評論,但姜律師完全能夠想像到,那些人會怎麼罵他。
可那又如何呢,挨罵又不會掉塊肉。
這些年來,他早就習慣在一片罵聲中打官司了。
「各位,下面有我來宣讀紀律問題,」書記員的聲音緩緩響起,「訴訟參員、旁聽人員應當遵循以下紀律……」
隨著庭審開始,顧言庭也來到了被告席坐下。
今天到場的旁聽人員有很多,在眾多人群眾,顧言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另一邊的黎輕顏。
她的神態很輕鬆,眼裡甚至還若有若無地帶著笑意,仿佛絲毫不為今天的結果感到擔憂。
顧言庭看著這一幕,心情莫名變得複雜起來。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黎輕顏變了,從那個遇到事情只知道流淚的女人,變成了他完全不認識的模樣。
經過一段冗長的流程後,庭審終於進入正題。
審判長低頭看著桌面上的文件,一條一條讀著上面的內容。
「關於原告方提到的內容,你們可有異議?」他問。
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在眾人的注視下,姜毅姿態閒散,依舊不慌不忙。
「我認為原告並沒有拿出有效證據,還請法院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
「我想簡單地向原告律師發問,」他臉上掛著鎮定自若的笑容,目光落在黎輕顏和她身邊的何律師身上,「你們聲稱顧言庭囚禁黎輕顏,並在這個過程中對她進行虐待、甚至強/奸——你們能拿出來相關證據麼?」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眾人:「顧言庭的確曾將黎輕顏關在房間裡,但他從未做過傷害黎輕顏身體的事情。僅有的兩份受傷鑑定書,都是很輕的傷,還不能證明那是顧言庭造成的。」
何律師臉色下臉來:「姜律師,我希望你得弄清楚,顧言庭已經在悔過書上承認他的所作所為了,時間與悔過書上提到的時間剛好吻合。而且,我們這次請來了人證。」
黎輕顏請來的人證是周助理,以及顧家的兩個傭人。
三人都依次說了證詞,還詳細列舉了顧言庭的所作所為。周助理甚至找出了微信聊天記錄,以此作為證據。
然而,姜毅依舊保持著淡定的表情,不慌不忙地立刻請來了己方的『人證』。
他笑了笑:「據我了解到的信息,悔過書中並沒有說清楚『動手』的內容究竟是什麼。如果只是輕輕推搡一下,並不能達到量刑的標準。」
「傷情鑑定書的時間與悔過書上提到的時間吻合,單憑藉這一點,不能證明這就是顧言庭所為。也許,那只是她自己意外摔傷的呢?」
「我請來的兩位證人表示,顧先生只是偶爾把黎輕顏關在房間,時間幾個小時到一天不等,期間也沒有進行任何傷害她的行為。」
「此外,關禁閉的原因是因為黎輕顏有錯在。先那時兩人的感情還未破裂,黎輕顏也沒有反對這種懲罰方式。」
「顧先生事後也深感後悔,不止一次向黎輕顏道過歉。因此我認為,這只是情侶之間普通的矛盾,並不涉及法律問題。」
姜毅倒是承認了顧言庭的部分行為。
不過按照他的說法,顧言庭的行為僅僅只是違背了基本道德,並不觸及法律的邊界。
也就是說,顧言庭是無罪的。
【臥槽,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氣死我了,為什麼庭審直播不能發彈幕,這個律師顛倒黑白的能力有一套啊。】
【這種案子本來就很難舉證。除非顧言庭自己承認,否則……唉,懂的都懂。】
【笑死,前面的說了等於沒說。顧言庭又不是腦子不好使,誰會主動承認對自己不利的言論啊。】
【瑪德,感覺沒什麼希望了,除非顧言庭自己想不開自……
雙方經過了一系列的辯論,一切都往於顧言庭有益的方向發展。
隨著時間的流逝,姜毅唇角的弧度越發上揚。他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到黎輕顏敗訴後的模樣了。
最後,審判長將目光移向顧言庭。
「說說看,為什麼要限制自己未婚妻的人身自由?在這期間你可曾做過其他傷害她的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顧言庭。
姜毅淡定一笑,這種問題實在沒什麼技術含量,他甚至都不需要為之擔憂。
在眾人的目注視下,顧言庭抬眸看向黎輕顏。他的眼神深邃,像是要訴說無盡的感情。
「實不相瞞,我至今都很後悔當初對她造成的傷害。以前的我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把她關在家裡,也只是因為太想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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