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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庭的話很簡短,透露出來到信息卻很逆天。
只是因為太想上她了……
想上她了……
所有人:」?」
姜毅臉上運籌帷幄的笑容瞬間僵硬,他雙眼微微瞪大,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顧言庭。
這一瞬間,整個大廳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臥槽,我沒理解錯吧。顧言庭居然還幹過這種事情?】
【太離譜了,這可是強/奸,他居然還敢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
【哈哈哈哈顧言庭這波算是自爆吧?】
【全都對上了!顧言庭剛才說的話,對應了悔過書中提到的內容,我倒要看看律師這下怎麼狡辯。】
法庭上,姜毅的聲音終於打破了這陣可怕的沉默:「顧總……你、你這是在說什麼?」
他嘴唇顫了顫,已經被巨大的震驚沖昏了頭腦,甚至忘了此時還不是自己發言的時候。
顧言庭這是瘋了嗎!
只要黎輕顏拿不出證據,他們完全可以否認她關於強/奸的指控。
他怎麼敢在這種情況下,爆出這樣一個猛料。
顧言庭這話一出口,就意味著姜毅先前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費了。
所有人都明白過來,顧言庭並非沒有傷害黎輕顏,恰恰相反,他對黎輕顏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
法院會判定為顧言庭作證的兩個傭人是在作偽證,經此一役,他們的其他證詞都不再可信。
想到這裡,姜毅只覺得眼前一黑。
他的耳邊響起顧言庭沉沉的聲音,音量很小,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抱歉姜律師,我剛才有點緊張,一不小心說錯話了。」
顧言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錯話,按理來說,他的心理素質不該怎麼差才對。
然而面對審判長的詢問,那句話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就下意識脫口而出。
姜毅:「……」
姜毅其實很想罵人,但如今是在法庭上,這個想法註定不能實施。
何況,他的當事人心理素質不太好,律師就更要穩住情緒,不能讓當事人感到更多的壓力。
所以最後,姜毅只能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略帶咬牙切齒地開口:「沒關係,問題不是很大,我能處理。」
不就是強/奸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又不是沒有處理過類似的案件。
姜毅的思緒飛速運轉起來,思考著接下來的應對辦法。
無罪辯護是不太可能了。從顧言庭親口承認自己強上黎輕顏的那一刻起,他就註定得去坐牢。
現在,他只能想辦法,儘可能讓顧言庭少判幾年。
審判長也沉默了好一陣,才問顧言庭:「所以,你把黎輕顏關在房間裡,是打算違背婦女意願實施強/奸?」
「咳、咳——」
姜毅沒有說話,只是清了清嗓子,用眼神瘋狂示意顧言庭。
希望顧言庭這次說話注意分寸,千萬不要透露任何不利於他的信息了。
好在,顧言庭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這次終於上道了。
他垂下眸子,為自己剛才的話找補:「那時我們還彼此相愛,又是未婚夫妻關係,我行事的確有些衝動……我現在已經後悔了,當初對她造成了傷害,我感到很抱歉。」
姜毅聽著這番話,緩緩鬆了口氣,僵硬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這麼說話就對了。
他們的目的是給顧言庭脫罪,可不是要讓他的罪名越來越多。
顧言庭的這個思路是對的。他們得繼續強調雙方的感情關係,儘可能讓顧言庭得到減刑。
然而下一秒,顧言庭就抬眸看向了坐在對面的黎輕顏,再次開口了。
顧言庭:「實不相瞞,我找的小姐都不能讓我動情,只有她……只有她才能做到。我是真的很愛她,從來沒有真正碰過別的女人。」
姜毅:「?」
等等,什麼叫做「找的小姐」?
顧言庭這話說得好聽,表面上是在挽回黎輕顏,其實不就是暴露了他嫖/娼的事實嗎!
姜毅大腦一片空白,一個沒有拿穩,手裡握著的筆「啪嗒」一聲掉在桌子上。
他有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所以才會碰到這麼離譜的情況。
【我……我有些迷茫了,顧言庭這是什麼操作,人家自首他自爆?】
【他這是嫌自己被判得不夠多,要加點量吧。】
【有了未婚妻還劈腿找小三,找了小三還不夠,要去找小姐——這男人爛得可真徹底。】
【打個賭,我懷疑顧言庭的辯護律師已經要崩潰了。】
姜毅的確要崩潰了。
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轉頭看向顧言庭:「顧總,你還嫖/娼?!」
顧言庭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無意間暴露了什麼。
他道:「我……只是和朋友一起去試試,但並沒有真正進行到那一步。而且,我把黎輕顏關在房間裡是因為和她起了爭執,並不是因為別的原因。」
審判長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詞:「你和朋友一起的?」
姜毅聞言心中一緊,立刻就意識到審判長這話背後的含義。他猛地轉頭看向顧言庭,努力用眼神示意對方。
然而,顧言庭並沒有意識到情況不對。
在姜毅絕望的目光中,他點了點頭:「嗯,是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