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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潮生瞬間內牛滿面,果然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壞事就是不能幹太多……
楚秋月和楚流婉掩著嘴笑哈哈的看著楚潮生幹了一杯又一杯——偏偏他還沒有林安夜那樣的好運氣,有個弟弟幫自己擋酒,只能一杯接著一杯,臉上又是歡喜又是無可奈何,讓其他人看的忍俊不禁。
笑歸笑,沒多久楚秋月就想到自己那時候頂著個大鳳冠在新房中忐忑不安,又餓又渴的等待著林安夜的情形,又想到現在司馬荷恐怕和自己是一樣的,便對林安夜比了個眼色,林安夜一笑,放過了楚潮生,坐到楚秋月身邊陪她吃菜。
楚潮生忙亂中朝楚秋月投去感激的一眼:好妹妹,果然還是心向著大哥的!
楚秋月笑的幾乎快趴下了,又不敢表露出來,只是捂著臉悶聲而笑,林安夜在一旁看著,也是嘴角不住的上揚。
不過雖然林安夜放過了楚潮生,不放過他的還是大有人在呢,一杯接著一杯,等楚潮生真的喝的站都快站不穩的時候,已經挺晚的了,大家才放過了楚潮生,兩位媒婆便笑著扶著楚潮生往新房走去。
一場宴席正式算是拉下帷幕,當然,那些去鬧洞房的不算——當然不是出格的鬧洞房,也就是幾位楚潮生的朋友在屋外同屋裡的楚潮生說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話,緩和一下新人之間的氣氛而已,楚秋月才想到這件事,問林安夜:「咦,當初我們成親,怎麼沒人鬧洞房?」
林安夜看了看她,淡淡道:「我怎麼知道。」
「……」楚秋月好像有點明白了,咳,估計敢去鬧他洞房的人,也就一個林康夜了,偏偏林康夜還去擋酒了……哈哈。
楚秋月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看你也喝了不少,沒醉吧?」
林安夜搖了搖頭:「這酒不烈。」
「你喝慣了太烈的酒。」楚秋月道。
林安夜以往在邊疆,少不了以喝酒禦寒以及鼓舞士氣,所喝的必然都是烈如刀鋒的粗酒,現在喝這樣的,當然就還好。
「不過這酒後勁有些大,我們先回去吧?」楚秋月看了看天色,「可不早了呢。」
「嗯。」林安夜點了點頭,兩人便拜別楚家之人,乘著轎子回了林府。
明日是休旬日,林安夜不必上早朝,所以儘管當晚兩人都很晚睡,也沒什麼顧忌怕第二天早上醒不過來。
不過事有不湊巧,第二日兩人沒醒多久,林安夜就被從宮中來的人急急忙忙的召見去了,楚秋月有些擔心,幫林安夜穿戴好衣裳,心想必然是里德族的事情,這半年來里德族可是一直蓄勢待發呢……雖然昀朝也恢復了許多,但總是讓人擔心的。
見楚秋月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林安夜沒說什麼,只是走之前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沒事。」
楚秋月微微點頭:「嗯,早些回來。」
「辦完事就回來——應該還趕得上和你一起吃朝食。」林安夜點了點頭。
楚秋月一笑:「好,我等你。」
誰知道林安夜這一去,就沒回來了。
玉簾疑
玉簾疑一句新言露端倪,玉簾疑大夜乃穿越男
說沒回來,其實也不夠確切,主要是,如楚秋月他們所料想的,的確是里德族的新族長帶領著里德族人開始入侵了,人數龐大,幾乎是傾巢而出——里德族這半年一直把所有能力投入在軍事上,其他方面都開始蕭條,如果這次不能夠入侵昀朝——起碼要讓昀朝感到害怕,從而甘心乖乖上貢的話,那麼里德族將會飛速衰敗。所以這一次,也算是不成功就成仁了。因為每個人都有無法後退的覺悟,里德族勢如破竹,很是威猛,簡直讓人嚇到。
他們一路破連邁山,進攻西北平原,一路□擄掠殺燒打槍,無惡不作,邊塞人民民不聊生,這次緊急上報,去西北平原的和事情刻不容緩。
因為這事情太過緊急,是昨晚送來的加急通報,第二天皇上就讓林安夜過去,帶著他以往一起出生入死的部下一共五萬大軍,整裝一番就立刻出京,什麼行禮啊之類的也都是直接用以前的,反正除外打仗主要是穿盔甲,帶了好看的花衣服去也沒用,至於頭飾鞋子什麼的,更是用不著,去了那裡,鞋子就只能穿特製的了,否則腳會被凍的很厲害,直至開裂甚至廢掉。
所以一行人就這樣先行出發,不得耽擱片刻,他們走之後,不多久另一至後勤部隊也會跟上,以供給需要的糧草等物。林安夜連林家都沒回,還是林老爺子也在皇宮,就告別了一下。
對於要打仗這件事情,林安夜沒有一絲遲疑,看見父親,也只是讓父親好好保重身體,照顧好母親弟弟秋月之類的。
這次林康夜因為和司馬蓮的婚事近了,所以皇上沒招他來,他也是不用去打仗的。
林老爺子也習慣了自己這個兒子去外面殺敵,這次嘆了口氣,道:「我們都已經習慣啦,沒事的,就是秋月,才嫁進來不到一年,這次就要一個人待在林府了,也不知道多久……而且連告別都沒來得及。」
林安夜沒說什麼,只是走之前,隨手向皇上要了一盞宮燈,讓林老爺子帶給在家中的楚秋月。
林老爺子嘆了口氣,便接過燈,不再多說。
皇上和林安夜出發前一同鼓舞士氣,那些士兵都跟著林安夜這麼多年了,現在也是一點不害怕,雖然也沒有時間和家中老小道別,但皇上已經說過,若是真有不測,家屬絕對會得到足夠的補償體恤。若能勝利,自然也是封王拜侯,榮華富貴。其實這都是每次打仗之前的套路話了,打仗出生入死,在戰場上哪裡真能想得到這麼多,不過也是安穩一下現在的軍心罷了,士兵對林安夜是極為信任的,是以並不害怕。<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