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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
楚秋月在心裡鼓掌,到底是真功夫練家子,一眼就看出問題。
其實自己在這裡過了這麼些年,也跟著女教書先生學過,只是自己不如楚春月用功——生性懶撒是很重要的原因,而因為自己有底子,所有難免懈怠,也是一個原因。
如果自己不知道這首詩原本的樣子,那自己恐怕什麼問題都看不出來,只能拍手叫好了。
楚流婉臉色有點僵,還是用那套說辭:「是嗎?呵呵,恐怕還是因為我未去過邊關了。」
這樣的說辭其實終究還是牽強,她可以把邊塞之境描寫的栩栩如生,為什麼偏偏又有這麼多毛病?
但是楚秋月不點破,其他人想不透。
楚流婉笑著讓玉簾把那首詩給拿了下去,讓大家吃飯菜。
楚流霜忽然道:「這有什麼,大姐,你說是說邊塞,心裡想的,還不是那個邊塞的驃安校尉?現在捷報頻傳,整個京城誰不知道驃安校尉年僅17,以千人之兵破敵方萬人之隊?他人在邊關,名聲可大的不得了呢!風頭一時無兩……且不論他原本家世就夠可以的了,單論他這一回軍功,皇上也會給他莫大的賞賜呢!」
楚流婉愣了愣,有些慌張的道:「你想到哪裡去了。」
「大姐,你別裝了,驃安校尉我也是知道的,以前他去邊關之前,咱們還見過他幾次面呢……他英氣十足,長的又好看,冷冰冰的,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大姐你這個年紀,這個心思,怎麼能不動心?其實,說真的,誰見過他會不動心啊……我以前也還……」楚流霜調侃道,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不然好端端的,大姐你怎會想到邊塞?」
楚流婉不反駁了,何相思卻開口:「流霜,吃你的飯。『英氣十足,長的又好看』,這話是你該說的嗎?什麼你以前也還……多大的孩子,想這麼多!」
但是眼裡卻有笑意,看來對那個驃安校尉,也的確很是讚賞。
楚流霜吐了吐舌頭,不敢在說什麼了。
楚秋月不知道驃安校尉是誰,只隱隱大概知道是一個厲害的年輕少將,家世似乎也不錯,但此刻她懶得管這麼多與她無關之事,只岔開話題問楚流婉:「大堂姐,不知道昨日我阿姐對你說了什麼?居然熬著睡意非要和你說話,想來她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楚流婉愣了愣,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她就是和我說了些詩詞相關的事情。」
「這樣。」楚秋月點了點頭,心裡確是千百萬個不相信。
至少,不僅僅只是這樣。
其實楚流婉,倒是說了一半的真話。
昨日楚春月辛辛苦苦熬了很久,終於等到楚流婉她們回來,也不理會楚煙波和楚流霜,直接就找上了楚流婉。楚流婉見這個水禮城來的大堂妹(楚流婉和楚春月同年,但楚春月比楚流婉小几個月)如此熱情,以為對方也是自己的仰慕者,雖然有些困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讓對方來自己房間。
誰知道剛進房,楚春月忽然開口:「HELLO?」
楚流婉原本正在點油燈,聽她這麼一說,手一抖,險些挨著油。
她好笑的扭頭道:「大堂妹,你在說什麼?」
楚春月笑了笑:「別裝啦。看你寫的那些詩詞我就知道了。你跟我一樣,都是穿的,而且如果我沒估計錯,我們都是來自二十一世紀,搞不好還都是一個國家的咧!」
楚流婉歪了歪頭,也不說話。
楚春月繼續道:「哎呀,我可算找著組織了!我來到這裡不久,至少不如你久,你真好呀,現在混的風生水起的,可憐我來得晚,被你搶占了先機,什麼詩詞也都不好再用了,不過,咱們也算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了,以後還要你多擔待!好同志!」
她自己叨叨絮絮說了一大堆,才發現楚流婉並沒有如一般小說描寫一樣,立馬脫去大小姐的架子,給自己一個熱情的法式擁抱然後說:「親人吶!」而是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撥弄著燈芯。
楚春月有些不滿,自己滿腔熱情,對方看起來卻冷冷淡淡。
好在楚流婉還是開口了:「堂妹,多的我也不說,以前那些事情,都是前塵往事了,如果不是你提,我早忘得一乾二淨了。」
楚春月笑道:「忘得一乾二淨,你還能背出那麼多詩詞啊?我看你記得蠻牢。」
楚春月自以為很幽默的調侃,卻讓楚流婉心中一萬個不爽。
她能有今天的名聲,冠絕京華,還不都是因為抄襲前人詩句?這事兒最多暗示一下,不能明講,偏偏出來一個二愣子!
還開這種玩笑,真以為大家同是穿越者,就可以這麼快熟悉了嗎?
楚流婉心裏面將楚春月罵了千萬遍,但還是笑著說:「我的意思是,我以前在現代的生活,我早就忘記了。現在,我就是楚流婉,不是什麼其他人。而你,就是我的大堂妹,也不是什麼同志。」
楚春月這會兒聽懂了,不高興道:「你的意思是,你不願意幫我啦?」
哼,看起來客客氣氣的,結果這么小氣!果然,就是這樣……其實自己又沒想和她爭什麼,哎。
楚流婉搖了搖頭,道:「當然也不是這個意思。就算我們是堂姐妹關係,我也是該幫你的——只是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我又能幫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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