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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別生氣了。」
阿虞杏眸微眯,笑著道,「做錯事是要有懲罰的。」
陸衡之眼眸死寂冰冷,看向阿虞。
她雖如此言說,臉上卻沒半分為難之意,懲罰難逃,不過是孰輕孰重了。
陸衡之清楚她所想,垂著頭,悶聲道著,「嗯。」
阿虞思量著如何懲戒陸衡之,只是江晏行身上太過滾燙,渾身都是不安分的,她也沒閒心同陸衡之多言了。
阿虞將她未翻閱完的醫術砸向陸衡之,不耐煩道,「三日之內,你找不出西域春.藥的解法。」
「我便給你的膳食里也下些這西域春.藥。」
她語調認真道,「這樣你陪江晏行一同共赴黃泉。」
「我也不算愧對於他了。」
陸衡之身形微僵,眼眸漆黑無光看向阿虞,一字一句道,「這毒除了那法子無解。」
阿虞面無表情道,「那你就陪他去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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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
金玉酒樓雅閣。
閣內潮濕陰冷, 漆黑無光。
受刑架上高吊著個相貌堂堂的青年,青年身中數刀,刀刀直插命脈, 衣衫與鮮血混雜,已沒半處好地方。
青年正是柳離, 他四肢被受刑釘狠狠插入釘在木樁上,釘子粗長牽連著手筋血肉模糊。
他神情痛苦不堪, 聲音微弱道,「你這奸詐小人,竟敢謀害我們大人。」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坐與主位的少年一襲雅青色衣袍, 眉眼如畫,五官精緻如美玉,生的俊美無雙, 風光霽月。
少年眸底是蝕骨的恨意,聲音冷得徹骨,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 大逆不道,謀權篡位。」
他猩紅著眼,手握得青筋凸起,「放火燒了永和宮將我阿姐藏起, 至今我尋不到她蹤跡,到底誰才是那奸詐小人!」
身著黑衣的暗衛一鞭鞭抽向柳離, 掛滿倒刺的鞭子狠狠劃在身上,打的人皮開肉綻,裸露筋骨。
少年神情漠然, 咬牙切齒, 「若你肯迷途知返, 痛快交代了我阿姐所在之處,還有活路。」
柳離牽扯著嘴角笑著,笑容蒼白淒涼,不屑地啐了一口,「要殺要剮隨你。」
他厲聲咒罵著,「你這等忘恩負義之人,必定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少年雙手交叉,握得咯吱作響,他咧嘴笑著,「既然不想活了,那就去死。」
暗衛得了吩咐,揚手砍下了柳離的四肢。
柳離疼得怒目圓睜,雙目布滿血絲。
暗衛遵著主子吩咐手持小刀活生生剜著柳離的血肉,青年叫聲悽厲,聽得人膽顫心驚。
少年臉色未變分毫,靜靜坐著,臉上笑容愈濃。
屋外張燈結彩,歌舞昇平,掩蓋了這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撐了約摸一柱香,地下血流成河,柳離已是骨瘦嶙峋,雙手無力垂落,沒了氣息。
少年歪著頭,陰惻惻笑著,「將他四肢砍下,放置與錦盒中,送去葉虞住處。」
暗衛雙手抱拳,點頭道著,「是。」
少年起身,緩步離開,鐵門外是富麗堂皇,燭火通明的金玉酒樓,後院還拴著不停犬吠的江鴻。
宋元清規矩坐於茶桌前,見他出來,忙著起身請安道,「屬下已查明那葉虞築宅時私建了幾處密室。」
「想必公主便被關於此。」
少年眼眸微亮,語調是難掩的激動,「阿姐。」
宋元清抿唇道著,「只是京城部署森嚴,葉虞同江晏行與新皇很是熟絡,私自善闖葉虞住所救公主,只怕會凶多吉少。」
「屬下認為公子還是以十三的身份回到葉虞身邊,挑撥她同江晏行關係,讓這兩人反目成仇。」
「公子落難時跟了葉虞那麼久,也是知曉她的心狠手辣。」
少年眼底被死灰覆蓋,臉色泛著異常青白,胸膛不停起伏,不停道著,「我是陸澈行,陸澈行。」
「不是奴隸十三。」
他情緒失控,發瘋地摔著室內物件,死死地盯著宋元清,「記住了嗎?」
宋元清急忙跪地,「是屬下失言了。」
他連忙笑著,安撫著,「其實給江晏行下催.情.藥的法子也是萬無一失,只要葉虞同江晏行有床笫之歡,她就會滿心歡喜地愛上江晏行。」
「屬下曾被陸衡之收買逼瘋葉虞。」
「其間無意偷學過催眠術,得知了葉虞同陸衡之的深仇大恨是因著情愛,陸衡之一心痴情於葉玉,曾為葉玉多次折磨葉虞。」
「所以葉虞才這般記恨陸衡之。」
陸澈行臉色漸白,捂著心口,思緒渙散道著,「阿姐,阿姐…」
宋元清掩面,悲傷惋惜著,「當年江晏行等人用迷情散陷害了江鴻同公主,公主懷胎五月卻長跪於寶禧殿才致小產。」
俊美少年手指握成拳,青筋凸起,眼底恨意漸濃,神情痛苦不堪地發病了。
宋元清怔愣在原地,也知自己失言,慌亂不已。
屋門被推開,室內步入個香肩微露,美艷至極的女人,女人手持玉扇,笑得媚態萬千,正是金玉酒樓老闆清緋。
她手裡握著小玉瓶,攙扶起陸澈行用藥,她安撫道,「此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