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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試圖找回一些理智,可是,不知何故,全身像是被什麼東西折磨著,抓心撓肺的,雙手也不受控制地開始摩挲起來。
突然,門被撞開了。
「啊!」女子尖銳地驚叫聲響徹屋子。
宴客廳內,也突然安靜了下來。
只因如此熱鬧的宴客廳,竟然也能夠清楚地聽見這尖叫聲。
鳳如傾與朔惜雪面面相覷。
此時。
撞開門的正是夏清落。
而叫出聲來的則是徐沁涵。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叫出聲來了。
宴客廳內的賓客也都聽著聲音趕了過去。
「啊!」徐沁涵的聲音再次地響起。
夏清落上前,也不管什麼規矩了,將床榻上的人大力地拽下了床。
「嗯……」男子滾落在地上,衣衫散亂,衣襟敞開,露出了胸膛大片的肌膚。
「啊!」徐沁涵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這樣的遭遇。
她不受控制地大喊大叫,已然失去了理智。
夏大夫人率先趕到。
當瞧見眼前的一幕,整個人也愣住了。
這……
「你這個天殺的。」夏大夫人直接上前,揚起手,便朝著滾落在地上的男子打了過去。
屋內,看熱鬧的賓客已經陸續走了進來。
徐大夫人不可置信地入內,行至床榻旁,便瞧見了憤怒地大喊大叫地徐沁涵。
她衣衫被扯開,露出了繡著荷花的肚兜,頸項上還有抓痕,髮髻散亂,此時此刻,卻在大喊大叫,像是得了失心瘋。
而坐在地上,還一臉無知的男子,也是衣衫散亂,臉上已經印上了巴掌印。
「滾出去。」徐大夫人厲聲道。
夏清落不知所措。
這怎麼辦?
夏大夫人便讓人將地上的男子直接拖了出去。
朔惜雪拽著鳳如傾湊了過來。
「該不會?」
「那個人是誰?」有人問道。
「這是夏家的二公子。」徐然在一旁道,「還是個庶出。」
「庶出?」鳳如傾挑眉,扭頭看向徐然,「你怎麼出現了?」
「我怎麼就不能出現?」徐然反問道。
鳳如傾嘴角一撇,便見獨孤鼎正慢悠悠地過來。
朔霖也站在了一旁。
一行人便這樣聚在一處。
夏大老爺匆忙趕了過來。
徐然瞧著徐大老爺過來,連忙閃了。
鳳如傾嘴角一撇,便又看了過去。
很快,夏大老爺先前來安撫賓客,這好端端的宴會,便這樣不歡而散了。
鳳如傾與朔惜雪出了夏家,坐在馬車內。
「堂堂的徐大小姐,竟然被夏家的一個庶子給……」朔惜雪嘖嘖了兩聲,「更重要的是,她的大哥,竟然也是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朔惜雪不理解,可是鳳如傾很清楚,徐然對於這個妹妹,為何會這般冷漠。
她看向朔惜雪道,「想來,這不僅僅是夏家的笑話,更是徐家的恥辱。」
「你說,到底是何人算計的?」朔惜雪好奇地問道。
獨孤鼎低聲道,「何人算計?瞧著不像是夏家人。」
「那也不可能是徐家的啊。」朔惜雪連忙道。
「這可說不定。」獨孤鼎意味深長道。
朔惜雪又看向鳳如傾,「適才,那丫頭突然撞上,便覺得不對勁,卻也不知曉,到底是誰?」
「此事兒,不知該如何解決?」鳳如傾淡淡道。
「徐家斷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獨孤鼎又道,「寧可沒了這個女兒,也不可能讓她嫁給一個庶子。」
「這麼狠?」朔惜雪咋舌。
「等著瞧吧。」獨孤鼎幽幽道,「那人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
「此舉,怕是會讓徐家與夏家決裂。」鳳如傾皺眉道,「到底會是誰呢?」
「那便看誰想漁翁得利了。」獨孤鼎看向鳳如傾,「你關心她們做什麼?」
「依著徐沁涵的脾氣,怕是會將那人碎屍萬段吧?」鳳如傾突然道。
「何止碎屍萬段。」獨孤鼎嘖嘖了兩聲,「只不過,這夏二公子可憐了。」
「聽你這口氣,你倒是對他另眼相待?」鳳如傾好笑道。
「夏家的大公子不成氣候,反倒是這位二公子,雖說是庶子,卻也是個文武全才。」獨孤鼎說道。
「看來,是有人想要借刀殺人。」朔霖溫聲道。
「何止是借刀殺人。」獨孤鼎感嘆道,「怕是比這個還要厲害。」
「何意?」鳳如傾不解道。
「你們仔細地想想。」獨孤鼎捏了捏鳳如傾的手,「偏偏在這個時候,鬧出這樣的事兒來,讓徐家騎虎難下。」
「嗯。」鳳如傾點頭,「徐沁涵的清白毀了,名聲也毀了,她對於徐家來說,便是一顆廢棋。」
「上回,徐然讓你入徐家辦的事兒,怕是與徐沁涵有關吧?」獨孤鼎看向她道。
「嗯。」鳳如傾點頭,「只不過,那件事兒,比起如今這個,不值一提。」
「也許,這便是根源呢。」獨孤鼎神叨叨道。
「哎。」鳳如傾重重地嘆氣,「徐沁涵性子高傲,怎麼可能允許呢?」
「端看她的造化了。」獨孤鼎倒是覺得徐沁涵有如今這樣的遭遇,乃是活該。<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