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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果然與外界所言不同。」鳳如傾直言道。
朔霖勾唇一笑,「這徐家能夠走到如今的位子,你當真以為是那般輕鬆的?」
「就是。」鳳如傾點頭應道。
「如今這個檔口,他突然上躥下跳的,必定是有所圖。」朔霖又道,「那日,明顯是借著你的名聲,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我就是不知道,才會順著他,看他到底要達到什麼目的。」鳳如傾又道。
「莫要玩火自焚。」朔霖看向她道。
鳳如傾嘴角一撇,反倒靠在一旁,「到底是誰在玩火?」
「是啊。」朔霖順著她的話,也開始若有所思起來。
一時間,二人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鳳如傾看向他,便又道,「大哥,待會先送你回去。」
「我送你回去,我再回府就是了。」朔霖執意道。
「好。」鳳如傾見朔霖如此說,便知曉,他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盤算的。
等她到了鳳家,朔霖逕自下了馬車,他的馬車已經在後頭等著了。
朔霖便逕自上了馬車。
鳳如傾目送著他離去,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小姐,出事了。」春蘭見她回來,連忙道。
「出事?」鳳如傾剛回來,便不得消停。
「四小姐突然吐血了。」春蘭看向她道,「只說是吃了那大夫開的藥之後便成這樣了。」
「大夫?」鳳如傾低聲道,「是朔家那處送來的大夫?」
「正是。」春蘭回道。
「果然,還是不能做好人。」鳳如傾嗤笑道。
她隨即便淡淡道,「所以呢?」
「如今大夫人親自入宮去了。」春蘭又道,「少不得去太后那告狀。」
「哦。」鳳如傾慢悠悠道,「隨便她。」
「可是,四小姐萬一有個閃失的話,那豈不是大小姐的錯?」春蘭皺眉道。
「既然人家有心要反咬我一口,我又能如何?」鳳如傾挑眉,「先等著看吧。」
「是。」春蘭見她如此淡定,顯然是想到了法子。
老夫人知曉了鳳慧清吐血的事兒,便讓慶嬤嬤去看了一眼。
慶嬤嬤回去稟報之後,老夫人知曉鳳如傾回來,便將她喚了過去。
「祖母。」鳳如傾看向老夫人。
「此事兒,你如何看?」老夫人低聲問道。
「如何看?」鳳如傾挑眉,「是母親說孫女見死不救的,孫女才去朔家請了大夫過來,如今反倒成了孫女的不是了?」
老夫人見她如此說,「當時開的方子可在?」
「在的。」鳳如傾直言道,「那方子開過之後,便交給母親了,至於後面如何,孫女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老夫人點頭應道,「日後,她若再來求你什麼,你只管不理會就是了。」
「是。」鳳如傾連忙應道。
畢竟,這叫什麼,好心沒好報。
鳳如傾從老夫人院子離開之後,抬眸看向春蘭,「莫要理會就是了。」
「萬一太后因此而降罪與大小姐呢?」春蘭忍不住道。
「不會的。」鳳如傾慢悠悠道,「畢竟,那大夫也是朔家的,只是母親以為是我自己找來的。」
「原來如此。」春蘭恍然大悟道。
這不,卓氏當真入宮去見了太后。
先是將鳳如傾數落了一遍,暗示她忘恩負義,用心歹毒,後來,又將鳳慧清如何如何可憐,無助,哭訴了一遍。
太后聽過之後,只是讓太醫隨著她去了一趟。
太醫給鳳慧清瞧過之後,便皺著眉頭道,「這方子並沒有問題,只是這鳳四小姐可是額外吃了什麼?」
「她每日能吃什麼?」卓氏忍不住道。
「那這是什麼?」太醫正巧看見了不遠處放著的核桃仁。
「她嘴裡苦澀,又因沒有食慾,這才吃了兩顆。」喜嬤嬤在一旁道。
「這就對了。」太醫看向卓氏道,「大夫可曾叮囑過,萬不能用與這方子內相剋的東西?」
「可這核桃仁怎會呢?」卓氏忍不住道。
「哎。」太醫重重地嘆氣,「幸好沒有用多少,否則,怕是要吐血不止了。」
「這……」卓氏抬眸看向喜嬤嬤道,「這是誰給的?」
「是二小姐送來的。」喜嬤嬤回道。
「我知道了。」卓氏眯著眸子。
喜嬤嬤便斂眸道,「如今四小姐可有什麼不妥?」
「倒是沒有什麼。」太醫又看向卓氏道,「這大夫呢,是誰請來的?」
「是如傾。」卓氏嘆口氣道,「原先,也是沒法子了,才求著讓她去請的大夫過來,不曾想到竟然會是如此結果。」
「她竟然有這等本事?」太醫驚訝不已。
「這是何意?」卓氏忍不住道。
「這大夫乃是我師叔。」太醫直言道,「即便是皇上下旨,若非他願意,他寧可自斷雙手,也不會看病。」
「什麼?」卓氏一愣,驚訝地看向太醫。
太醫又道,「他開的方子自然是最好的。」
此言一出,卓氏大抵明白了,自己將這大夫給編排了,日後怕是再難請到了。
她暗自罵鳳如傾太心機,竟然不如實相告這大夫的真實情況,害的她得罪了這大夫,也順帶著得罪了面前的太醫。<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