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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對視了一眼,這才鬆了口氣。
她一早便想到琅影會沉不住氣,一探究竟,而琅芙也不可能讓琅影隻身先去,只好相陪。
如今也算是打草驚蛇了,好在安然無恙地回來。
可,鳳如傾反倒覺得,這有些不對勁,畢竟,她對後宮那般熟悉,怎麼可能覺得這二人能夠完好無損地回來,除非有人暗中相助。
那個人是誰?
是敵是友?
鳳如傾看向琅芙與琅影,只能責令二人莫要再如此衝動。
琅芙感受到了鳳如傾隱約的怒意,她只好乖順地低著頭。
琅影雖說有些鬱悶,不過也感受到了鳳如傾身上的寒氣,便也不敢多嘴了。
鳳如傾看向夏竹,「去老夫人那。」
「是。」夏竹便伺候她洗漱。
鳳如傾看向琅芙與琅影,「折騰了一夜,去洗漱歇息,這身上沾染著宮中的氣息,難免會被察覺。」
「是。」二人應道,便退了下去。
春蘭端著銅盆過來。
夏竹看向她,「大小姐,大夫人已經知道大小姐與朔大小姐的事兒了。」
「嗯。」鳳如傾淡淡道,「隨她去就是了。」
「是。」夏竹感覺到鳳如傾怒意未消,立馬乖順應道。
此時。
外頭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大小姐,四小姐出事了。」守門的婆子立在廊檐下,稟報導。
鳳如傾遞給春蘭一個眼神。
春蘭便出去了。
看向那婆子,「四小姐怎麼了?」
「聽說四小姐昨夜惹了風寒,引起舊疾復發,如今已然昏迷了。」婆子連忙回道。
「誰與你說的?」春蘭低聲道。
「是外頭四小姐跟前的丫頭翠香稟報的。」婆子看向她道。
春蘭輕輕點頭,「下去吧。」
「是。」婆子便退下了。
春蘭入內,看向她,「大小姐,可是要去瞧瞧?」
「不必。」鳳如傾淡淡道。
春蘭只是小心地伺候著。
鳳如傾收拾妥當,便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見她前來,便笑著道,「每日都這麼早,你這孩子,不累嗎?」
「不累。」鳳如傾上前,「習慣了。」
「習慣?」老夫人打量著她,「先前,你最是不耐煩來我這的。」
「如今每日醒來頭一個想的便是祖母。」鳳如傾上前,朝著老夫人乖巧福身。
「這個是我給你準備的。」老夫人又道,「既然義結金蘭的,該準備的也要準備才是。」
「多謝祖母。」鳳如傾笑吟吟道。
老夫人笑看著她,「咱們鳳家出去的,斷然不能失了禮數,丟了鳳家的顏面。」
「是。」鳳如傾乖巧地應道。
「待會便過去。」老夫人笑著道。
「孫女陪祖母吃完早飯再去。」鳳如傾說道。
老夫人輕輕點頭,便見于氏帶著鳳司清過來了。
于氏看向鳳如傾的時候,倒也沒什麼感覺。
可是鳳司清就不同了。
畢竟上回鳳司清拒絕了她,讓她在姚家那丟了臉,如今便越發地看不慣鳳如傾了。
鳳如傾看得出鳳司清對自己的不滿。
可,她卻並不在意。
于氏朝著老夫人微微福身,「回老夫人,早飯已經備下了。」
「嗯。」老夫人輕輕點頭,便讓鳳如傾扶著她起身。
鳳如傾攙扶著老夫人,行至花廳。
「老夫人,這些都是兒媳特意問過大夫,又尋了一位先前在宮中藥膳方當差過的,給老夫人準備的。」于氏說道。
「有心。」老夫人慢悠悠道。
「老夫人嘗嘗。」于氏站在一旁,給老夫人布菜。
老夫人看向鳳如傾,「傾兒也一同用飯吧。」
「是。」鳳如傾緩緩地坐下。
鳳司清跟在于氏的身旁,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老夫人見她這樣,便道,「坐下吧。」
「是。」鳳司清眉目間才染上一抹喜色,連忙應道。
這還是頭一回,老夫人讓鳳司清陪著她用早飯。
往日,那可都是鳳如傾與鳳慧清陪著的。
于氏見此,更是喜不自禁。
她知曉,自己憋屈了這麼多年,如今可算是有出頭之日了。
鳳如傾看得出來,于氏是很高興的。
而且,于氏比起卓氏來,多少還是有些底線的。
她不會因為達到目的,卻像卓氏那般不擇手段。
畢竟,于氏還是有所顧忌的。
也許,這便是二老爺為何會選中于氏的緣故。
至於鳳司清,反倒是與于氏的性子不同,帶著一些別的東西。
鳳如傾正夾菜,咬了一口,突然皺著眉頭,「怎麼是苦澀的?」
「苦澀?」于氏一怔,便看向鳳司清。
鳳司清也小心地夾了起來,咬了一口,皺眉道,「母親,的確是苦澀的。」
「這蓮藕可是清甜的,怎會是苦澀的?」于氏皺眉道。
鳳如傾便看向老夫人,「祖母先等等。」
她轉眸便看向身後只歇息了片刻的琅芙。
琅芙上前,從腰間拿出一枚銀針,待刺入蓮藕中,便道,「這蓮藕內有毒。」
「有毒?」于氏嚇得連筷子都拿不住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