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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為何對她如此大的偏見?」徐然忍不住地問道。
「瞧著便不是好相與的。」徐大夫人淡淡道。
「兒子反倒覺得她性子直爽,不遮不掩,從未有害人之心,若非她不計較,生性豁達,在先前兒子對她做出那些事情之後,她怎麼可能還會不計前嫌地前來?」徐然看向徐大夫人道,「母親,兒子也不明白,您為何不喜歡她?」
「哎。」徐大夫人重重地嘆氣,「這樣性子的,在徐家就是不能存在的。」
徐大夫人的話,讓徐然再次地認清了,這徐家想要的都是先前給他灌輸的那般的女子。
看似溫柔如水,嬌美可人的,實則……心思深沉,包藏禍心。
這樣的女子,卻也正好能夠讓徐家為其所用。
可是,徐然卻偏偏不喜歡。
也許,在沒有碰到鳳如傾之前,他會自我麻痹地喜歡,可現在……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他不想被最後的一點能擁有的也被束縛了。
哪怕,他很清楚,鳳如傾是不會與他有什麼結果的。
徐然也不敢奢望。
徐然朝著徐大夫人微微拱手,「兒子還有客相陪,先告退了。」
「哎。」徐大夫人是拗不過自己的兒子的,索性此事兒便交給他父親去處理吧。
「對了,長公主回京了。」徐然說罷,便離去了。
徐大夫人一聽,便又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還不嫌亂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鳳如傾看著身旁的張嬤嬤,「其他的幾位如今是怎樣的?」
「與大小姐是一樣的。」她回道,「鳳小姐喚老奴張嬤嬤便是。」
「好。」鳳如傾垂眸應道。
張嬤嬤便帶著鳳如傾去了後花園的風雨亭。
這亭子旁邊有一條小河,能夠看到清澈的河水不緊不慢地流淌著。
到最後匯聚到不遠處的荷花池內。
如今正值賞荷花的季節,遠處的荷花層層疊疊,五顏六色,再往遠處,便是一座望山亭,一陣輕風吹來,就連鳳如傾也感覺到了這花香撲鼻。
鳳如傾站在迴廊處,盯著遠處看了許久,又轉身到了亭子裡。
「那日所用的,可都收起來了?」鳳如傾問道。
「都在這呢。」張嬤嬤回道,「那日也是怪了,各位小姐散了之後,因天色暗了,便想著次日再收,便一直放著,不曾想到……」
鳳如傾輕輕地點頭,隨即便看向面前擺放著的東西。
未用完的飯菜,如今過了這麼久了,自然餿了,還有一些瓜果零嘴。
她低頭瞧了一眼那放在一旁的酒壺,拿起之後,仔細地端詳了一番。
這酒壺瞧著有些眼熟啊。
她仔細地看了看,隨即道,「這酒壺是?」
「這是太后欽賜的。」張嬤嬤回道,「素日,大小姐都會用來吃酒。」
「哦。」鳳如傾點頭。
怪不得呢。
前世,她記得君昊陌也有一支,只不過,那支是暗藏玄機的。
鳳如傾瞧著這酒壺,輕輕地動了動,果然有機關。
她仔細地拿過,轉身看向跟著琅芙與琅影。
「查一查。」鳳如傾淡淡道。
「是。」琅芙便雙手接過。
張嬤嬤看向她,「這……」
「可擔心弄壞了?」鳳如傾問道。
「不敢。」張嬤嬤斂眸道。
鳳如傾勾唇冷笑,便也不理會她。
琅芙也只是用帶著的銀針試了試,便放在了一旁。
她看向鳳如傾,「主子,屬下也看不出是什麼?」
「將這沾染的拿去,找前頭的徐大公子。」鳳如傾慢悠悠道。
「是。」琅芙便去了。
張嬤嬤見琅芙對那酒壺不屑一顧,又看向鳳如傾,暗自思忖,素日,大小姐可是拿著這酒壺宴客,為的便是彰顯太后的賞賜。
可,怎麼在她的眼裡,不值一提呢?
鳳如傾又看向張嬤嬤,「徐大小姐坐在哪?」
「就在這。」張嬤嬤看著鳳如傾落座的位置道。
鳳如傾則側眸眺望遠處。
她瞧見窗欞上有東西飄落。
她行至窗欞處,便瞧見似是柳絮飄落而下,只不過,又不像是柳絮,可又不像蒲公英。
鳳如傾便拿過帕子,將其放在帕子上。
琅影行至她的跟前。
此時的徐然,正與朔霖坐在一處閒聊。
琅芙前來,便將那沾染的帕子遞給了他。
徐然拿過,又看向朔霖,「還真是細心啊。」
「查一查。」朔霖說道。
「好。」徐然點頭應道,便去了。
「這是從哪裡弄出來的?」朔霖看向琅芙。
徐然也回來了。
「徐大小姐宴請所用的酒壺中,那酒壺暗藏機關。」琅芙回道。
「你說的可是太后賞賜的?」徐然問道。
「正是。」琅芙回道。
「怪不得呢。」徐然淡淡道,「那酒壺我家妹妹可寶貝的很呢,誰會想到那酒壺會藏著機關?」
「故而,當時只從她的神態猜測了。」徐然感嘆道。
琅芙也只是耐心地等著。
過了一會,他跟前的隨從前來。
「公子,這上頭沾染的是浮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