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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瞥了一眼他,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直等到行至床榻旁,瞧見床榻上躺著的鳳如傾,他的眼神瞬間亮了。
這不就是那老怪物瞧上的小丫頭片子?
這是何意?
琅芙不解。
老翁也只是扒拉了她的眼皮,抬眸看向他,「這血蠱我解不了。」
「這東西待在她體內太久,會出事的。」獨孤鼎皺眉。
「你沖我嚷嚷什麼?」老翁不耐煩道,「這年頭,還有人用此等歹毒之物?」
「還不是……」獨孤鼎憤憤道。
「你啊,帶著她去找那老怪物。」老翁說道。
「上回她已經去了。」獨孤鼎斂眸,「此番是不能再去的。」
「那便看她自己的命了。」老翁隨即便道,「生死有命,各安天命。」
「老怪。」獨孤鼎臉色一沉,「你是知曉我脾氣的。」
「你何苦為了這麼個小丫頭片子,葬送了自己多年來的苦心經營呢?」老怪忍不住道。
獨孤鼎挑眉,「我樂意。」
「罷了。」老怪暗自搖頭,「這也是孽緣啊。」
他隨即上前,卻瞧見了鳳如傾的掌心,「那老妖婆也瞧上了?」
「這是何意?」獨孤鼎不解地看向他。
「這個小丫頭片子有點意思啊。」老翁嘖嘖了兩聲,「好了,今兒個我將人帶走,兩日之後她自會回來。」
「不成。」獨孤鼎連忙道,「若她這樣走了,豈不是亂了?」
「活著還是死在這,你自己看著辦?」老翁挑眉。
獨孤鼎抿了抿唇,「好。」
「主子。」琅芙攔在了床榻前。
「怎麼?」老翁看向她,「你想跟著?」
「是。」琅芙垂眸。
「好。」老翁點頭,「倒是有幾分地膽識。」
琅芙便親自扶著鳳如傾起來。
琅影也趕了過來。
二人對視了一眼,便抬著鳳如傾隨著老翁走了。
春蘭與夏竹已經嚇得愣在了當場。
獨孤鼎看向春蘭,「不許多嘴半個字,若是有人聞起來,只說你家大小姐出府去了,至於去哪,過兩日就會回來。」
「是。」春蘭與夏竹垂眸道。
「哎。」獨孤鼎重重地嘆氣,隨即便走了。
春蘭與夏竹對視了一眼,雙腿一軟,便栽倒在了地上。
二人醒過神來,連忙將鳳如傾的衣裳收起來,又將熱水還有屋內的東西都收拾乾淨。
賓客散去。
鳳立宸回來了。
他渾身都是酒氣。
朔惜雪看了一眼他,「我走了。」
鳳立宸拱手一禮。
朔惜雪看了一眼蒼雪,便走了。
鳳立宸緩緩地行至蒼雪的身旁。
他挑了喜帕,便對上了蒼雪那淚盈盈地眸子。
鳳立宸看向她,「這是怎麼了?」
蒼雪哭著道,「姐姐……姐姐……」
她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放聲大哭起來。
好在外頭只有守著的丫頭婆子,沒有旁人。
裡頭突然傳出哭聲,那婆子也以為是……好事兒,便也沒有在意。
蒼雪便哭著將事情說了出來。
鳳立宸騰地起身,「我去看看。」
「你現在過去,豈不是露餡了?」蒼雪拽著他的手。
「這……」鳳立宸的酒也醒了。
蒼雪淚盈盈道,「對不起。」
鳳立宸這才坐下,「咱們明兒個去看大姐姐。」
「好。」蒼雪便靠在他的懷中。
而朔惜雪便匆忙朝著鳳如傾的院子前去。
卻被獨孤鼎攔住了。
「趕緊回去。」他低聲道。
朔惜雪看向他,「你才趕緊要離開。」
獨孤鼎冷哼一聲,「她被帶走了,莫要添亂。」
朔惜雪一聽,便又轉道出了鳳家。
外頭。
她坐上馬車,蒼霖與朔霖也在。
在拐彎處,獨孤鼎便也鑽了進來。
徐然如今卻也不能再與他們一處了。
故而,只是遠遠地看著。
「鳳小姐不在府上。」隨從在一旁回道。
「不在?」徐然皺眉,「可知曉去何處了?」
「不知道。」隨從又道,「不過,她跟前的丫頭如今將院子門關起來,也不出去。」
「跟著前頭。」徐然淡淡道。
「是。」隨從垂眸應道。
而此時,獨孤鼎正將鳳如傾的事兒說與蒼霖與朔霖。
「血蠱?」朔霖眉頭緊蹙。
「她及時自救了。」獨孤鼎搖頭,「可惜,這血蠱太霸道。」
「你讓人將她帶走了?」蒼霖皺眉。
「嗯。」獨孤鼎點頭,「只有他能救,不然,我便要將她送去南山,你覺得呢?」
蒼霖一拳砸在車壁上,「這長公主果然狠毒。」
「她就沒想著讓表姐活著。」朔惜雪努了努嘴,「可是她沒有想到,姐姐竟然會如此做。」
「如今沒人知曉如傾妹妹將表妹體內的血蠱逼入了自己的體內。「朔霖又道,「在長公主察覺出來之前,一定要將這血蠱逼出來,否則,她必死無疑。」
「可是……」朔惜雪紅著眼眶,「姐姐不在府上,表姐那定然會擔心的。」
「此事兒瞞不住鳳老夫人。」獨孤鼎又道,「我已經讓人與鳳老夫人稟報過了,至於朔老夫人那,你去說。」<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