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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朔惜雪皺眉道,「我真的很害怕。」
「你可看清楚是誰?」鳳如傾連忙問道。
她也仔細地想著前世,朔惜雪後來的歸宿。
好像是不知發生了何事,朔惜雪便鬱鬱寡歡,後來便沒了消息……
難道是因為此人嗎?
到底是誰呢?
想來此人對她來說,是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傷痛,否則,她不可能會做噩夢,除非這個時候,那個人便已經出現了。
可是,是誰能夠有這樣的本事,在朔家來去自如呢?
除非那個人,本身就很熟悉朔家,而且盯著朔家許久。
朔惜雪認真地回憶著,可到了關鍵時刻,便頭疼欲裂,「我想不起來。」
「這些時日,你怕是不能自己待著了。」鳳如傾擔憂地看向她。
朔惜雪這才紅著眼眶看向她。
鳳如傾想了想,「不如我這幾日都留在這陪你吧。」
「嗯。」朔惜雪點頭,她再也不想做那樣的噩夢了。
鳳如傾轉眸看向琅芙,「回府收拾一下,我這幾日便留在這了。」
「是。」琅芙垂眸應道,便去了。
晚些的時候,朔霖過來。
他瞧見了朔惜雪的神色不大對勁,正想著問一問她。
鳳如傾也只是衝著朔霖搖了搖頭。
二人便極有默契地不提起此事兒。
恰巧這幾日蒼雪並不在府上,故而,才會讓朔惜雪出了這樣的事情。
等安慰好朔惜雪之後,鳳如傾才與朔霖出去。
「妹妹到底怎麼了?」朔霖皺眉道。
「這幾日,大哥都忙著外頭的事兒?」鳳如傾問道。
「嗯。」朔霖點頭,「這後宅我也不能經常過來。」
「她這些時日總做噩夢,精神不大好。」鳳如傾直言道。
「母親也發現了。」朔霖看向她道,「今兒個,你帶她出府了?」
「是。」鳳如傾點頭應道。
「你二人雖說換了裝扮,卻也還是被認出來了。」朔霖好心道。
「那又如何?」鳳如傾淡淡道,「不過是去散散心,難道還不准我們出去了?」
「可你們去的那個地方……」朔霖壓低聲音道,「到底也不是尋常女子該去的。」
「我不過是想帶著惜雪妹妹去長長見識罷了。」鳳如傾無所謂道,「那又怎麼了?」
「哎。」朔霖無奈道,「此事兒,到底沒有多少人知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鳳如傾挑眉道,「又沒有什麼事兒。」
朔霖也清楚,畢竟,她們都還是女子不是?
他看得出來,鳳如傾的臉色不大好,顯然是在擔心朔惜雪的狀況。
「看來,此事兒我不方便露面。」朔霖嘆了口氣。
「倒也不是。」鳳如傾附耳與他道,「大哥,也不知是何人盯上了惜雪妹妹,暗中對她下了東西。」
「什麼?」朔霖一聽,當即便黑了臉。
他臉色一沉,「難不成……」
「她這幾日總是噩夢連連的。」鳳如傾又道,「可又是女兒家,不方便與你說。」
「我就知道。」朔霖頓時不淡定了。
鳳如傾見素日儒雅的朔大公子,如今像是一隻怒吼的獅子,便感嘆道,「果然,有兄長的疼愛就是好。」
朔霖這才嘆了口氣,「又來揶揄我。」
「此事兒還是要請大哥暗中協助才是。」鳳如傾說道。
「嗯。」朔霖點頭道。
「那我便先去照顧惜雪妹妹了。」鳳如傾又與他嘀咕了幾句,便先走了。
朔霖的臉色不大好看,一直目送著鳳如傾離去之後,才轉身回去。
這一路上,他的腳步略顯地有些沉重。
鳳如傾回了院子,便見朔惜雪在屋內來回踱步,焦急地等著她。
待瞧見她回來,連忙迎了過去。
「姐姐。」
「睡不著?」鳳如傾問道。
「嗯。」朔惜雪點頭。
她看著天色又要暗了,便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鳳如傾握著她的手,「今兒個我陪著你,便不會做噩夢了。」
「嗯。」朔惜雪點頭,這才漸漸地放鬆下來。
直等到夜色漸濃,朔惜雪便靠在她的肩頭上睡著了。
鳳如傾看著她如此準時,隨即抬眸環顧著四周。
難道這裡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她漸漸地陷入睡夢中?
可對她而言,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
鳳如傾聽到了朔惜雪輕微地打鼾聲。
琅芙已經將從府上帶來的東西收拾妥當。
鳳如傾遞給她一個眼神。
琅芙便恭敬地立在一旁。
琅影上前,二人對視了一眼,便又各自去忙了。
「不……不要……」朔惜雪皺著眉頭,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鳳如傾看向她,「我就在你身邊。」
朔惜雪從噩夢中抽離,待對上鳳如傾的眼神時,才漸漸地恢復平靜。
她靠在鳳如傾的懷中,「太可怕了。」
鳳如傾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莫要擔心。」
朔惜雪便靠在她的懷裡,又漸漸地睡了過去。
鳳如傾神色凝重地看著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也看不出端倪來。
不知不覺,天便亮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