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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鳳如傾勾著他的頸項,緩緩地靠近。
琅芙與琅影則是齊齊轉身,默默地退了下去。
君羨塵當即便心領神會,隨即橫抱著她進了屋子。
而此時的東宮內,原本以為會喜樂不斷,可是,卻安靜異常。
鳳慧清端坐在那,看著對面沉默不語的君昊陌,「殿下。」
「本宮今夜還有奏摺要看,側妃早些歇息吧。」君昊陌說著,便起身離去。
鳳慧清呆愣地坐著,過了許久之後,嗤笑著起身,淡然地行至妝奩前,將頭上的髮釵拆了下來。
她看著銅鏡內的自己,將那金簪直接插在了銅鏡上。
一旁的宮婢嚇得跪在了地上。
鳳慧清怒瞪著,緊咬著唇,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要被如此對待?
她不明白,自從母親走了之後,自己像是什麼都失去了,就連自己原本以為屬於自己的東西,似乎一下都不是自己的。
君昊陌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鳳慧清攥緊金簪,哪怕掌心被劃破,滲出血,她都不覺得疼。
這一刻,鳳慧清算是明白了何為羞辱與冷漠。
她好不容易從家廟出來,待在太后身旁,這些年來為了什麼?
君昊陌煩躁地出來,行至書房內。
黑影落下,將手中的密函遞給他。
他拿過看過之後,緊緊地攥著那密函,直等到那密函在他內力的催動下化為烏有。
他們竟然……在今夜圓房了……
好,很好。
君昊陌突然冷笑了一聲,可是將一旁的黑影嚇出了一身冷汗。
翌日。
鳳如傾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旁有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愣了愣,「做什麼?」
「娘子好美。」君羨塵柔聲道。
鳳如傾順勢湊近,「該起來了。」
「不要。」君羨塵懶洋洋地又將她攬入懷中。
鳳如傾推搡著,「世子的身子算是好了。」
「嘿嘿……」君羨塵得意洋洋。
外頭,傳來琅芙的聲音。
「主子,朔大公子與朔大小姐來了。」
「知道了。」鳳如傾連忙將君羨塵推開。
君羨塵委屈地看著她,「他們比我重要?」
「快些起來。」鳳如傾將一旁的外衫先丟給他。
君羨塵磨磨蹭蹭地坐起身,幽怨地看著她。
鳳如傾無奈,湊上前去,在他的唇角親了一下,連忙下了床。
君羨塵砸吧著嘴角,意猶未盡。
鳳如傾換好衣裳,便出去了。
君羨塵這才慢悠悠地收拾起來。
鳳如傾行至正堂,朔霖與朔惜雪已經在等著她了。
「瞧著這滿面春光的,可是遇到什麼好事兒了?」朔霖打量了一眼鳳如傾笑著說道。
鳳如傾面色微紅,淺笑道,「即便是好事兒,也該是太子吧。」
「姐姐。」朔惜雪委屈巴巴地看著她,「你瞧瞧,自從你回來,都不曾來找過我。」
「我剛回來,有些事兒需要辦,所以就沒有去找你。」鳳如傾笑著回道。
「哼。」朔惜雪冷哼一聲,「這外頭吵鬧的很。」
「怎麼了?」鳳如傾想著,這幾日她並未聽到京城內傳什麼。
「都在說皇上並非正統。」朔惜雪壓低聲音道。
「這話從何說起啊?」鳳如傾挑眉,「這可是先皇下旨,親自傳位的。」
「不知道,我今兒個一路上過來,都在說皇上手中的先皇遺詔是假的。」朔惜雪皺眉,「也不知曉怎會傳出這樣的傳聞。」
「名不正言不順,有人便可以清君側。」鳳如傾直言道。
「哎。」朔惜雪搖頭,「姐姐,你說卓家,夏家與徐家出事,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也許。」鳳如傾看向她,「放心吧,若真的是真的,便不會捕風捉影了。」
「嗯。」朔惜雪湊近,「姐姐,這幾日你陪陪我吧。」
「好啊。」鳳如傾欣然答應。
君羨塵剛進來,便聽到了鳳如傾與朔惜雪的談話,頓時不高興了。
朔霖瞧著君羨塵這幅模樣,便忍不住地笑,「世子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胸悶。」君羨塵說著,緩緩地坐下。
朔惜雪嘴角一撇,「世子還真是柔弱得很呢,姐姐還真是辛苦。」
「噗……」鳳如傾噴茶,他柔弱?柔弱個屁。
咳咳……
她不能亂說話。
畢竟,現在渾身還酸疼呢。
君羨塵抿了抿唇,「所以,娘子要陪在我身邊才是。」
「不成,姐姐已經答應陪著我了。」朔惜雪仰頭看向他,說什麼都不肯答應。
君羨塵慢悠悠道,「我聽說現在卓家有表弟管著,想來也是有所成了。」
朔惜雪一聽,冷哼道,「那又如何?卓家現在可沒有心思想旁的。」
「若是有些喜事兒,也是不錯的。」君羨塵又道。
「那也不是你說了算。」朔惜雪仰頭,反正就是不肯將鳳如傾讓給他。
君羨塵便看向了朔霖。
朔霖慢悠悠道,「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就是。」朔惜雪冷哼道,「反正我就要姐姐陪著我。」
「哎。」君羨塵也只能幽幽地嘆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