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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有人登門提親了?」鳳如傾連忙問道。
「嗯。」朔霖點頭道,「卓老夫人。」
「啥?」鳳如傾一怔,「該不會想要借著徐氏,讓惜雪妹妹嫁過去?」
「嗯。」朔霖點頭,「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的如意算盤啊。」
「哈哈。」鳳如傾突然笑了。
「想必是碰了一鼻子灰吧。」獨孤鼎直言道。
「可不是?」朔霖冷哼道,「且不說這卓老太爺人品如何,只是這卓老夫人的心思便不好,只是原先對你那表哥有什麼了解啊。」
「表哥?」鳳如傾沉吟了片刻,「他自幼便跟在外祖父的身邊,極少回府的,就連我,對他也沒有太多的印象。」
「所以說,若是此番卓老夫人前來,我怕是都以為卓家還未男丁呢。」朔霖打趣道。
鳳如傾抿了抿唇,「外祖父到底沒有提親此事兒來,卻也不該牽扯上惜雪妹妹。」
「嗯。」朔霖也覺得是。
鳳如傾到底沒有想到,卓老夫人竟然將主意打到了朔家。
而自從卓氏去了之後,鳳慧清又被送去了家廟,卓詩雨便沒了來鳳家的由頭,倒也不常過來了。
「夏鷺與徐沁涵的婚事兒定在了下月。」朔霖隨即道,「不知道鳳家呢?」
「好像提前了。」鳳如傾直言道,「畢竟長子成親在前,不過前後相差不過半月。」
「這倒是熱鬧了。」朔霖溫聲道。
「怕是有人真的會借這個勢頭,打惜雪妹妹的主意,不過大哥,你這是不是也該……」鳳如傾看向他。
「我等著你成親了再說。」朔霖反倒說道。
鳳如傾挑眉,「這怕是要等了。」
「是啊。」朔霖附和著,還意味深長地看向獨孤鼎。
獨孤鼎得意地挑眉,顯然是勢在必得。
鳳如傾不知道獨孤鼎到底會如何化解,可是,她也很清楚,三年的時間,不知道還會發生多少事情。
可是,如今她倒是不著急。
鳳司清如今等著大婚。
她滿懷期待地準備著大婚的東西。
于氏也是要親力親為的。
好在當時這嫁妝也都提前準備好了,夏家那也很是大方,聘禮也是極其厚重的。
如今便等著成親那日。
鳳如傾因卓氏去世,有孝在身,鳳司清大婚,她也不便前去。
如此,這鳳司清大婚的事兒,她也不必摻和了。
而遠在家廟內的鳳慧清,如今的日子卻過得不好。
比起上回前來家廟,這次當真是淒涼的很。
隨行只有翠香,還有兩個對卓氏忠心的婆子。
只可惜,這次在家廟內,看管她的婆子對她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畢竟,她被送來的時候,許多東西都不能帶著,而這幾個婆子便找各種理由,剋扣她的東西。
翠香前去理論,反被羞辱了一頓,還差點將翠香給打了。
鳳慧清算是徹底地看清楚了什麼是仗勢欺人了。
她從未像現在過得這般狼狽屈辱過。
翠香的臉頰紅腫,又因天氣變幻,竟然病倒了。
那兩個婆子連夜偷偷地跑了出去,請了個大夫過來,可惜,卻被守著家廟的婆子給打發走了。
而這兩個婆子也被活生生地打死了。
鳳慧清眼睜睜地瞧著,卻無法救下他們。
她忿恨地看著面前的嬤嬤,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翠香病的越發地厲害,鳳慧清頭一次感覺到了無助與絕望。
是夜,她在袖中藏了一把剪刀,隨後偷偷地溜進了那嬤嬤的屋子。
嬤嬤正在熟睡,壓根沒有絲毫地察覺。
鳳慧清看著熟睡的嬤嬤,舉起手中的剪刀,便刺了下去。
只聽見悽慘的叫聲,隨即,嬤嬤便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鳳慧清。
她的臉上沾染著噴濺的血,目光狠厲,又一用力,那嬤嬤便這樣沒了。
鳳慧清將那剪刀拔了出來,突然放聲大笑,而後,便衝出了家廟,踉踉蹌蹌地往前跑。
天很黑,路很長……
鳳慧清就這樣一步步地往前,直等到被什麼東西絆倒了,她悶哼了一聲,栽倒在地上。
被摔破的地上傳來鑽心的疼,她卻顧不得,強撐著爬起來的,繼續……
此時,有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愣在了原地,待仔細看清楚之後,低聲道,「你是誰?」
「想不想報仇?」他戴著面具,看不清容貌。
「你到底是誰?」鳳慧清壓下心底地慌亂,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男子便丟給她一個瓷瓶,「先去救你想救的人。」
「我……」鳳慧清正要說什麼,面前已經沒了人影。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瓷瓶,緊緊地攥著,轉身便又沖了回去。
家廟內引起了一陣騷亂,畢竟,嬤嬤被殺了。
而鳳慧清卻顧不得其他,直奔屋子,瞧著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翠香,她倒出了藥丸,給翠香服下。
翠香努力地睜開雙眼,抬眸看向她,「四小姐。」
「好些了嗎?」她問道。
「奴婢好多了。」翠香輕聲道。
「那就好。」鳳慧清給她灌了一些水,「你好好歇息。」
「是。」翠香便又昏睡了過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