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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欽賜的。」鳳如傾無奈道。
獨孤鼎盯著她道,「你可知曉,這世上有多少女子想要這個位子呢。」
「我用得著知道嗎?」鳳如傾沒好氣道。
「哈哈。」君昊涎反倒樂了。
朔霖又道,「那妹妹打算如何?」
「我?」鳳如傾嘟囔道,「無妨無妨,我想好後路了。」
「是先皇的聖旨?」朔霖說道。
「那是最後一步。」鳳如傾又道,「不到萬不得已,我斷然不能將那般重要的東西用在我的身上。」
這下子,幾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鳳如傾挑眉,「為何如此看我?」
「只是覺得你當真是與眾不同。」獨孤鼎直言道。
「哦。」鳳如傾懶洋洋道,「罷了,咱們也莫要再提這檔子事兒了,反正呢,他現在得了便宜,也不會在這個檔口,非要將我給推上去。」
她說罷,又看向獨孤婉卿道,「大皇子妃想的如何了?」
「大殿下不答應。」獨孤婉卿無奈道。
鳳如傾沉吟了片刻,「大殿下當真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父皇不讓我離開。」君昊涎無奈道。
「就算如此,大殿下可清楚?這病拖一日便嚴重一日,如今尚且還有機會,若是真的失了呢?到時候,最難過的莫過於大皇子妃了。」
鳳如傾又道,「難道大殿下想要看著大皇子妃鬱鬱而終?還是說連皇后娘娘也不管了?」
這話一出,君昊涎那嘴角的笑容便收斂了。
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沉默不語。
獨孤婉卿連忙拽著她。
鳳如傾又道,「我不知道大殿下的顧慮,還是說大殿下本就無稱帝之心,一心想要讓二殿下稱帝?」
她的話,倘若被旁人聽到,那可是大逆不道,誅滅九族的。
好在,這裡頭都是自家人。
獨孤鼎被鳳如傾的話驚掉了下巴。
這世間,怕是也只有她敢說出這番話來了。
鳳如傾也是沒有法子。
她當真是氣了。
「臣女可是九死一生才從南山回來的。」
她轉眸看向獨孤婉卿道,「大皇子妃若真的覺得如此甚好,那臣女便無話可說了。」
朔霖只是緘默不語,坐在那悠哉哉的。
如此,大殿內鴉雀無聲。
直等到過了好一會,朔惜雪與蒼雪進來,才打破了這大殿內尷尬的氣氛。
二人剛進來,便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這……」朔惜雪不解地看向他們。
「倒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獨孤鼎意味深長道。
朔霖說道,「坐吧。」
「是。」二人便乖乖地坐下。
君昊涎這才道,「皇命難為。」
「大殿下何必如此?」鳳如傾冷笑一聲,「不過是為自己的自私找藉口。」
「額……」朔惜雪頓時愣住了。
是被嚇到的。
鳳如傾起身道,「話不投機半句多,臣女告退。」
獨孤鼎便瞧著鳳如傾怒氣沖沖地走了。
「你這義妹,還真是不簡單啊。」獨孤鼎感嘆道。
「她何時簡單了?」他幽幽道,「我還是頭一回見她發如此大的脾氣。」
「我也是。」朔惜雪忍不住地附和道。
她連忙起身,「我去瞧瞧。」
蒼雪也跟著走了。
獨孤鼎與朔霖見狀,也都離去。
只留下獨孤婉卿與君昊涎。
「我就說,她會發火。」獨孤婉卿無奈道。
「到底是不一樣。」君昊涎看向她道,「她越是如此,怕是越會被我那二皇弟認定了。」
「倒也怪了。」獨孤婉卿皺眉道,「她為何不願意呢?」
「這也是看造化的。」君昊涎淺笑道,「既然如此,便讓她陪你去一趟吧。」
「好。」獨孤婉卿見君昊涎鬆口了,高興不已。
這下子,她便迫不及地起身要去告訴鳳如傾了。
君昊涎倒是頭一回看見獨孤婉卿這般。
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獨孤婉卿急匆匆地出去,便見鳳如傾等人站在大殿外頭的廊檐下。
她輕笑道,「就知道你會在這等我。」
「如何?」鳳如傾連忙上前問道。
「答應了。」她笑著說道。
「那便好。」鳳如傾湊近道,「大皇子妃怎麼去?」
「你陪我去一趟吧。」獨孤婉卿道。
「好。」鳳如傾爽快地答應了。
「我也去。」朔惜雪連忙道。
「莫要去添亂。」蒼雪拽著她的手。
朔惜雪皺眉道,「為何我去便是添亂?」
「上回,是我一個不懂武功的,這次,大皇子妃也不懂。」蒼雪看向她,「你若也跟著去,豈不是更難?」
朔惜雪垂眸,「哎。」
「我去。」獨孤鼎自告奮勇。
鳳如傾盯著獨孤鼎看了半晌,隨即道,「獨孤公子當真要去?」
「怎麼?」獨孤鼎挑眉,「瞧不起我?」
「倒也不是。」鳳如傾沉吟了片刻道,「只不過,素日獨孤公子神出鬼沒的,此番突然出現,又摻和在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我能對自家姐姐有什麼企圖?」獨孤鼎冷哼道,「自然是為了護著她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