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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鳳慧清嚇得驚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而這一幕,正好被氣沖沖趕來的老夫人瞧了正著。
她拄著拐杖,氣勢洶洶地入內。
「好大的膽子。」她行至軟榻前,冷聲道。
鳳如傾已然起身,下了軟榻,卻倔強地看向老夫人。
大夫人委屈地看向老夫人,「是兒媳的錯,沒有管教好如傾,讓她胡作非為。」
「啪!」
突然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屋內。
大夫人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老夫人。
「這是何處?」老夫人冷冷地問道。
「是……如傾的閨房。」大夫人捂著臉回道。
「鳳家的女兒,即便有萬般不是,也無需外人動手。」她冷冷地掃過那兩個被鳳如傾挑斷手筋的男子。
大夫人咬牙,連忙認錯,「是兒媳情急之下所為。」
「情急之下?」老夫人臉色一沉,「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兒媳謹記。」大夫人連忙應道。
老夫人這才看向鳳如傾,「祠堂石碑被劈,乃是鳳家大事,你身為鳳家的人,為何不去?」
「回祖母,孫女中暑了。」鳳如傾無奈道。
「中暑?」老夫人皺眉道,「怪不得如此廢物。」
鳳如傾低頭,「祖母教訓的極是。」
老夫人重重地嘆氣,冷冷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兩個男子,「能讓外人闖入鳳家,將暗中盯著的,一個不留。」
「是。」老夫人身後的慶嬤嬤應道。
鳳如傾抬眸看向老夫人的時候,滿心的歡喜,卻又夾雜著些許的委屈。
大夫人也不曾想到,老夫人竟然會當著鳳如傾的面給她難堪,這讓她日後在鳳家如何自處?
老夫人這是怎麼了?
大夫人心中腹誹,眼下,卻也只能將委屈往肚子裡頭咽。
「身子不適,便歇著吧。」老夫人說罷,便轉身走了。
大夫人看了一眼鳳如傾,連忙起身,跟著老夫人離去。
而鳳慧清還暈在一旁,卻是無人問津。
鳳如傾目送著老夫人離去,打了個哈欠,便帶著春蘭去了書房。
院子內恢復了平靜。
鳳慧清跟前的丫頭翠香這才小聲地喚她起來。
她睜開雙眼,瞧著冷冷清清的屋子,便又忍不住地傷心起來。
春蘭不解地看向鳳如傾,「大小姐,四小姐暈倒了,當真要放任不管?」
「四妹妹暈倒不是常事兒?」鳳如傾慢悠悠道,「都暈習慣了,想來她待會醒了便回去了。」
「這……」春蘭疑惑地看向她,「往日,四小姐若這般,大小姐早心疼壞了。」
「四妹妹也該長大了。」鳳如傾朝著春蘭招招手,附耳與她叮囑了幾句。
春蘭滿臉不解,卻還是應道,「是。」
鳳慧清左等右等不見鳳如傾前來,而她待在這也著實自討沒趣,便被攙扶著離開了。
她前腳剛踏出院子,春蘭便將掛在門口的艾草點了,還不忘圍著院子掃了掃。
鳳慧清的臉漲的通紅,哭哭啼啼的走了。
鳳如傾推開窗戶,一股艾草味迎面撲來。
她只覺得心情舒暢。
此時的鳳慧清一心想著去大夫人那訴委屈,便直奔祠堂。
她剛踏進祠堂的外門,突然從天而降一塊木板,好巧不巧地砸在了她的頭上。
她吃痛地捂著頭,蹲在了地上。
「四小姐,您怎麼了?」翠香在一旁揚聲道。
第3章 推她出去
「頭疼。」鳳慧清捂著頭,只覺得頭暈目眩的。
翠香轉身便瞧見大夫人走了過來。
當瞧見鳳慧清的時候,臉色一沉,便急匆匆地趕過來,「你在這做什麼?」
「母親。」鳳慧清仰頭,淚眼汪汪地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連忙道,「還不扶四小姐回去。」
「是。」翠香應道,便連忙要將鳳慧清扶起來。
「瞧瞧,這木頭上寫的什麼?」一旁好事的二夫人突然揚聲道。
老夫人隨後也到了。
二夫人已經將那天降的木頭拿了過來,當瞧見上頭寫的字,驚訝不已。
她連忙將木頭捧著遞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低頭仔細地一瞧,便看向了鳳慧清。
而鳳慧清已經被翠香攙扶著起來。
「天降妖女,必遭天譴。」
二夫人順勢將那木頭上的字念了出來。
而如今除了鳳如傾之外,鳳家的人都在此處。
此時,都將目光落在了鳳慧清的身上。
「不,不是我。」鳳慧清立馬反應了過來,身子一顫,雙腿一軟,便又倒在了地上。
大夫人皺著眉頭,轉眸看向老夫人道,「慧兒自幼體弱,她怎麼可能是妖女呢?」
「這就怪了,這好端端的石碑突然被雷劈中,緊接著四小姐便被這天降的木頭砸中,這便是天意。」二夫人連忙道,「老夫人,這石碑之事若是被傳揚出去,那鳳家豈不是要大禍臨頭了?」
「是啊。」二老爺也上前道,「這木頭瞧著便是神木,這好巧不巧地砸中了慧丫頭,想來是上天的警示。」
「什麼警示?」老夫人盯著那木頭,低聲問道。
「天降妖女,必遭天譴,這慧丫頭便是禍害。」二老爺當即道,「為了鳳家,還請老夫人遵循天意,除了妖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