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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惜雪嘟囔道,「若是被我知道了,我必定手刃了他。」
鳳如傾淺笑道,「怎麼?現在不害怕了?」
「怕什麼?」朔惜雪盯著她道,「不過,姐姐,你上回帶我去就的那個人,我就是不放心啊。」
「哦。」鳳如傾淺笑道,「這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嘛。」
「這是何意?」朔惜雪不解道。
「就是讓旁人以為他的奸計得逞了。」獨孤婉卿無奈道。
「哎。」朔惜雪雙手撐著下顎,「真複雜。」
「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本該簡單的,你卻想的複雜,可,本該複雜的,你又不願意去深究,反倒看的簡單。」鳳如傾淡淡道。
朔惜雪聽著,似懂非懂。
「就是……不知道比知道的好。」鳳如傾敲了敲她的額頭。
「哦。」朔惜雪嘟著嘴,「我就裝作不知道。」
「哈哈。」
朔惜雪的話,反倒將眾人逗樂了。
在她們看來,能夠如此,也是最好的。
鳳如傾看了一眼外頭,正好瞧見獨孤鼎站著。
她挑眉,「昨兒個獨孤公子跑的還真快啊。」
「嘿嘿。」獨孤鼎笑著進來,「哪有?這不是有事嘛。」
「呵呵。」鳳如傾冷笑一聲。
「怎麼了?」朔惜雪頓時感興趣道。
鳳如傾嘴角一撇,「還不是……那永定王世子突然竄出來,結果他們都跑了。」
「不跑才怪。」朔惜雪連忙道,「換做是我,我也跑。」
「你們……」鳳如傾冷哼道,「太不講義氣。」
「這個嘛……」朔惜雪連忙道,「姐姐你能頂得住,我可不成,你是不知道他……」
鳳如傾見朔惜雪對君羨塵很是頭疼,隨即便道,「我記得上回在姚家,你可不是這樣。」
「他那性子……」朔惜雪湊近道,「說了奇怪,上回他還幫了你呢。」
「他只是身子弱,又不是傻子。」獨孤鼎道。
「可他看著的確是不大聰明的樣子。」鳳如傾補充道。
「哈哈。」君昊涎反倒樂了。
獨孤婉卿道,「他素日可精著呢。」
「真的?」鳳如傾不敢相信。
畢竟,前世的君羨塵,的確她是沒有深入接觸過的。
更何況,這一世,她的心思都放在如何避開君昊陌了。
對這個永定王世子沒有太多了解。
「他真的只是身子弱。」朔惜雪湊近道,「而且,他真的是柔弱不能自理。」
「額……」鳳如傾皺眉,「瞧著他那歡脫樣子,也不像啊。」
「他哪裡歡脫了?」朔惜雪連忙道,「上回,我還瞧見他剛走了幾步,便直接倒在地上了。」
「哦。」鳳如傾隨即道,「他是不是不能過於運動?」
「對。」獨孤鼎連忙道,「走幾步,便開始喘氣。」
鳳如傾聽著,皺了皺眉頭,「怪不得,上回直接掉進湖裡呢,可他為何還喜歡往外頭竄?」
「這不是……貪嘴嘛。」朔惜雪嘟囔道,「這才是最頭疼的,每回都偷跑出去,吃一堆不讓吃的,忌口的,每回都被管家追著抬回去。」
「哈哈。」君昊涎聽著便覺得可樂。
鳳如傾嘴角明顯抽搐了好幾下。
獨孤婉卿道,「有時候,我都覺得他是女子。」
「噗……」獨孤鼎噴茶了。
鳳如傾也是差點被茶水嗆到。
難不成他是個女世子?
鳳如傾忍不住地笑了。
如若這樣,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啊。
「你在想啥?」朔惜雪湊近道。
「沒什麼。」鳳如傾淺笑道。
「你這笑很狡猾啊。」獨孤鼎也覺得她想到了什麼不好的。
鳳如傾擺手道,「我能想什麼?」
「對了,你府上的事兒到底怎麼樣了?」獨孤鼎看向朔惜雪道。
「我都沒回去,怎麼知道?」朔惜雪冷聲道。
獨孤鼎嘴角一撇,「看樣子,朔家完了,我家也該出事兒了。」
「萬一是別人家呢?」朔惜雪又道。
「還能是誰家?」獨孤鼎慢悠悠道。
「不知道。」朔惜雪又道,「這下子,姐姐反倒成了斷案的了。」
「就是。」鳳如傾附和道,「我又不是衙門裡頭的,我也不是個斷案的啊。」
「哈哈。」君昊涎看向她道,「可是也不知為何,這些時日各府上出事,你都摻和了。」
「我這是抓住了其他府上的把柄。」鳳如傾慢悠悠道,「知道的太多,命短。」
「這是哪裡話?」獨孤鼎連忙道,「看來是有人特意引你前去的。」
「那到底會是誰呢?」鳳如傾問道。
「不知道。」獨孤鼎又道,「你自己找啊,皇上賞賜了你一塊令牌,不就是讓你去斷案的嗎?」
「我就是一介女流,怎麼就成了斷案的了?」鳳如傾無奈道,「我只想安靜的做個美女子。」
「哈哈。」獨孤鼎捧腹大笑。
這是他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鳳如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獨孤鼎連忙止住了笑聲。
鳳如傾盯著他道,「難道我不安靜?」
「安靜……」獨孤鼎端起茶盞,神叨叨道,「鳳小姐是對安靜有什麼誤解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