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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如何是好呢?
哎!
獨孤婉卿坐在鳳如傾的身旁,「我這弟弟還真是頭一回這麼安生。」
鳳如傾歪著頭,看向獨孤婉卿,「早就聽聞獨孤公子生性放蕩風流,喜歡無拘無束的。」
「鳳小姐,在下這廂有禮了。」獨孤鼎聽著鳳如傾的話,忍不住地渾身抖了抖,而後起身恭敬地一禮。
鳳如傾挑眉,「獨孤公子如此大禮,我可受不起。」
「受得起。」獨孤鼎看向她,「日後,若鳳小姐有任何需要,在下任憑差遣。」
「獨孤公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鳳如傾要的便是這句話。
這不……萬事好商量嘛。
獨孤婉卿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
朔惜雪也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獨孤鼎連忙應道,「必定不會失言。」
「好。」鳳如傾爽快地答應了。
獨孤鼎這才鬆了口氣。
這叫什麼事兒?
他暗暗地摸了一把冷汗,便默默地坐在一旁,不敢出聲了。
果然,當初嘲笑她的,遲早是要還回來的。
這個鳳如傾,還真是不簡單啊。
獨孤婉卿反倒很看好鳳如傾,覺得若是她嫁給獨孤鼎的話,這獨孤家日後也算是興旺了。
故而,她心中也有了一些盤算。
朔惜雪樂呵呵地看著,這心裡頭也是美得很。
畢竟,能夠離開京城,還能一路上看表哥的笑話,簡直是美事一樁啊。
接下來的日子,獨孤鼎可是一句也不敢反駁,鞍前馬後,任勞任怨的,乖巧的很。
直等到了南山腳下的鎮子,鳳如傾便去了濟世堂。
濟世堂的老者瞧見她的時候,淡淡道,「又來了?」
「是。」鳳如傾垂眸應道。
「那這次你可不能上山。」老者開口道。
「這……」鳳如傾一聽,頓時愣住了。
「只能來一回。」老者又道。
鳳如傾明白了,隨即看向獨孤婉卿。
獨孤婉卿朝著那老者微微福身,「還請長者指路。」
老者打量了一眼獨孤婉卿,便將手中的令牌給了她。
「該如何走,如何去,你只管問她就是了。」老者說罷,便轉身回了後堂。
獨孤婉卿接過令牌,看向她。
鳳如傾便將如何上山,到了山上什麼地方,遇到什麼,而後又畫了一張地圖給她。
「一定要找到這個……」鳳如傾再三叮囑。
獨孤婉卿小心地拿著,轉眸看向朔惜雪與獨孤鼎,「你二人可要隨我一同去?」
獨孤鼎自然要陪著了,畢竟,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姐姐孤身前去的。
朔惜雪看了一眼鳳如傾,「我便不去添亂了,與姐姐在這等著。」
「好。」獨孤婉卿點頭應道。
她看向鳳如傾,「在山下等我就是。」
「嗯。」鳳如傾點頭道。
朔惜雪便目送著獨孤婉卿離開。
她擔憂地看向鳳如傾,「咱們要在這等多久?」
「也不過一兩日。」鳳如傾回道。
「那便好。」朔惜雪看了一眼這鎮子,「咱們住哪?」
「山腳下有一處客棧。」鳳如傾說著,便帶著朔惜雪前去了。
朔惜雪倒是覺得這南山腳下的鎮子內很是幽靜。
待入了客棧之後,店小二直接引著她們去了客房。
二人住在一處。
朔惜雪連日來的奔波,顯得很是疲憊。
她隨即便去沐浴更衣,這才渾身舒坦地躺在床榻上。
鳳如傾淺笑道,「你如今又不擔心了?」
「表哥武功高強,表姐也有自己保命的法子。」朔惜雪側靠著,「我先睡會再說。」
鳳如傾見朔惜雪嘟嘟囔囔的,隨即便睡著了,傳來了她的鼾聲。
鳳如傾淺笑著靠在一旁,推開窗戶,望著遠處的南山,她也緩緩地合起雙眼。
昏昏沉沉中,她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像是被捲入了一團軟軟綿綿的東西裡頭,又過了一會,等她要睜開雙眼的時候,耳畔傳來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
「莫要貪睡。」
她試圖要睜開雙眼,可卻還是徒勞。
鳳如傾能夠感覺得到那在她耳畔傳來的聲音,宛如這山澗中那一座大山,低沉卻又讓她安心。
她的心也隨之一動。
不知不覺,她像是被放下了,一陣風吹過,她猛地驚醒,才發現自己依舊靠在軟榻上,只是身上披著一件披風。
她起身,便見琅芙與琅影正侯在不遠處。
「主子,屬下擔心您著涼了。」琅芙看向她道。
「適才可聽到什麼聲音?」鳳如傾問道。
「沒有。」琅芙搖頭。
鳳如傾沉吟了片刻,那夢也太過於真實了。
到底怎麼回事?
而此時的南山深處。
獨孤婉卿費力地往上爬。
獨孤鼎倒是不覺得累,只是小心地跟著獨孤婉卿。
「姐姐,快到了。」獨孤鼎看了一眼鳳如傾畫的地圖,說道。
獨孤婉卿仰頭看去,長長地嘆了口氣。
「繼續。」
待二人到了地方,獨孤婉卿低頭尋找曇花。
獨孤鼎也低頭看著,隨即道,「好像沒有曇花啊。」
「再仔細找找。」獨孤婉卿說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