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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大皇子遞上了離京的奏摺?」鳳如傾當即道。
「哼。」君昊陌想起此事兒,便又蹭蹭地冒起火氣。
鳳如傾見他如此,便又道,「二殿下難道不想大殿下身子早日康復?」
「難道連你也覺得我會……」君昊陌眯著眸子,冷冷地看向她。
那眼神中溢滿了失望與憤怒。
鳳如傾愣住了。
前世,她記得大皇子病故之後,君昊陌便入宮去了,讓她去陪著大皇子妃。
至於君昊陌在宮中做了什麼,鳳如傾是不知道的。
而且,君昊陌也從未曾提起過。
那個時候,她以為君昊陌是在等待著大皇子的離去。
可是現在……
君昊陌的神情,反倒像是在訴說著他的無奈與被世人的誤解。
鳳如傾皺著眉頭,突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不想去揣度,可是偏偏,卻又不能不去揣度。
如今她既然做了選擇,她是不會後悔的。
鳳如傾看向君昊陌道,「二殿下,臣女只是想讓大殿下能夠康復,如此,大皇子妃便不會自責了。」
「自責?」君昊陌盯著她。
「是。」鳳如傾坦然道,「還魂丹被偷,這本就是大皇子妃的心病,倘若因此事兒大皇子而病故,大皇子妃焉能獨活?」
君昊陌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過了許久之後,「是我唐突了。」
「二殿下若無旁的事兒,臣女告退。」鳳如傾朝著他微微福身,便轉身離去。
君昊陌立在原地,目送著她離開。
他不知何故,有那麼一刻,他的腦海中似乎浮現出了一些模糊卻又清晰的畫面。
他看著她漸漸地遠去,就像是那一縷浮雲,讓他只能看著她一點點地消散,而無能為力。
君昊陌不知為何,突然大步上前,站在了她的面前。
鳳如傾一怔,「二殿下要做什麼?」
「沒什麼。」君昊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臣女告退。」鳳如傾再次地行禮,便往前走了。
朔惜雪與朔霖躲在一旁。
直等到君昊陌翻身上馬,策馬離去,二人才出來。
「嘿嘿。」朔惜雪上前,笑吟吟地看著她。
鳳如傾見她這樣,無奈道,「不過是責問我為何會讓大皇子離京之事。」
「我也是為了此事兒回來的。」朔霖看向鳳如傾道,「如傾妹妹此舉,必定會惹來非議。」
「我問心無愧。」鳳如傾直言道。
朔霖突然笑道,「理應如此。」
鳳如傾看向他,「義兄。」
「何必如此見外呢?」朔霖笑道,「喚我大哥就是。」
「是,大哥。」鳳如傾倒是乖順地喊道。
朔霖便道,「咱們進去再說吧。」
「嗯。」鳳如傾輕聲應道。
三人便有說有笑地進去了。
不遠處,君昊陌冷冷地看著。
「殿下,這鳳大小姐當真是命大。」一旁的侍衛開口。
「可找到昨日刺殺的主謀?」君昊陌沉聲道。
「屬下無能。」侍衛連忙拱手道。
「知道無能便好。」君昊陌冷冷道。
侍衛連忙跪下。
君昊陌這才騎馬離開。
侍衛立馬跟上,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鳳如傾將老夫人準備的禮物都給了朔惜雪。
朔惜雪瞧著,笑吟吟道,「當真是太客氣了。」
鳳如傾上前捏著她的臉頰,「瞧你這副見錢眼開的樣。」
「她啊,就是如此。」朔霖看向鳳如傾道,「只不過,如傾妹妹啊,你可查出什麼來了?」
「大哥想要知道什麼?」鳳如傾笑看著他。
朔霖沉吟了片刻道,「其實我很好奇,遇到這樣大的事情,你為何會如此淡定?」
「我昨兒個從殺手的身上找到了一條腰帶,那腰帶出自宮中,刺繡是出自陳家。」鳳如傾慢悠悠。
朔霖一聽,愣住了。
好半晌之後,才道,「不曾想到,這兜兜轉轉的,到最後,還是落到了大皇子的頭上。」
「我怎麼聽不懂啊。」朔惜雪皺著眉頭看向他們。
鳳如傾又道,「昨夜,我跟前的這兩個丫頭好奇地入宮去了。」
朔霖看向她道,「如傾妹妹不怕我告密?」
「告密?」鳳如傾笑著道,「聽者有份嘛。」
朔霖只是笑笑。
鳳如傾看向他道,「大哥可是看出什麼端倪來?」
「有人想要利用你,形成一個連環圈。」朔霖一語中的。
鳳如傾也不知何故,大有茅塞頓開之感。
她看向他道,「大哥所言極是。」
朔惜雪依舊是一臉茫然。
鳳如傾與朔霖倒是相視而笑。
「哼。」朔惜雪氣鼓鼓地扭頭。
鳳如傾與朔霖便哈哈大笑。
外頭。
朔大夫人走了進來。
「還真是熱鬧。」
「義母。」鳳如傾起身,朝著朔大夫人福身。
朔大夫人看向她道,「倒是讓老夫人破費了,這些乃是咱們的一份心意。」
朔大夫人說罷,便讓身後的嬤嬤抬了兩個大箱子進來。
鳳如傾當然清楚,並未拒絕。
朔惜雪在一旁瞧著,連忙道,「姐姐,你與兄長到底在說什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