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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見過大小姐。」那婆子連忙上前福身。
鳳如傾斜睨了一眼那婆子,抬眸看著那落鎖的院子,「這屋內的『冤』字是誰發現的?」
「回大小姐是老奴。」婆子垂眸回道。
「開鎖吧。」鳳如傾淡淡道。
「是。」婆子連忙拿著鑰匙將院門打開。
鳳慧清只帶著自己貼身的丫頭去了家廟,大夫人擔心她去受苦,倒也帶了不少貼身的東西,足足也有十幾個大箱子。
而她前世被送去的時候,她只帶著春蘭與夏竹,還有兩個大箱子,當真是寒酸的很。
可見,大夫人對鳳慧清的確是真心疼愛的。
她入了鳳慧清的院子,一步步地往前,待入了屋內,便瞧見那牆壁上赫然用血寫著一個「冤」字。
一陣風吹來,捲起她的裙擺,反倒有些滲人。
婆子瑟縮地侯在外頭。
春蘭蹙眉,「大小姐,這……」
「沒什麼。」鳳如傾抬起手,摸了摸那個冤字,「豬血。」
「到底是誰這麼可惡。」春蘭憤憤道。
「走吧。」鳳如傾轉身便走了。
春蘭不解地看向她,「大小姐,老夫人只給了您一日。」
「兇手已經找到了。」鳳如傾淡淡道。
春蘭驚訝地看向她,「找到了?」
「走吧。」鳳如傾氣定神閒地出了院子。
那婆子目送著她離去,雙眸閃過一抹疑惑。
鳳如傾回了自己的院子,逕自入了屋內。
「大小姐,兇手到底是誰?」春蘭連忙問道。
鳳如傾笑了笑,「今夜就知道了。」
「大小姐當真找到了?」夏竹端著茶盞進來,也好奇地問道。
大夫人此時,正在生悶氣。
不過,轉念她又想要看鳳如傾的笑話。
畢竟,一日怎麼可能找到是何人所為呢?
「大夫人,大小姐找到了。」喜嬤嬤匆忙地趕了進來。
大夫人卓氏驚訝地看向喜嬤嬤,「什麼找到了?」
「就是四小姐院子裡頭出現的那個『冤』字。」喜嬤嬤附耳與她道。
卓氏一聽,臉色一沉,「這麼快?」
「是。」喜嬤嬤也不可置信道。
卓氏冷哼道,「宮裡頭的人怎麼說?」
「宮裡頭傳來的消息,徐貴妃病了。」喜嬤嬤壓低聲音道,「四小姐院子內的事兒,如今也傳入了皇上的耳朵。」
「那便好。」大夫人拍了拍胸口,「那便先等等。」
「是。」喜嬤嬤反倒狐疑地看向她,「大夫人,為了四小姐,如此做,萬一被發現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誰能夠將這兩件事兒連在一起?」大夫人皺眉道,「那個死丫頭難道沒有得到消息?」
「老奴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辦了。」喜嬤嬤低聲道,「大小姐跟前的丫頭是聽了個真切的。」
「那就怪了。」大夫人皺眉道,「如此,她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夫人,您可是擔心,大小姐壓根不在乎這些?」喜嬤嬤又道,「不過,大小姐不論做什麼,只要皇上下旨了,那便萬無一失。」
「不成。」大夫人皺眉,「還要再下一劑猛藥。」
「您不是想過了眼下的風頭再想法子?為何突然……」喜嬤嬤看向她。
「宮裡頭傳了話。」大夫人低聲道,「正好借著這股風,將那死丫頭給處置了。」
「是。」喜嬤嬤應道。
是夜。
鳳慧清的院子內突然火光沖天,頓時響起了一聲慘叫。
大夫人得了消息便連忙趕了過去。
「大小姐,四小姐的院子走水了。」春蘭連忙沖了進來。
鳳如傾並未歇息,只是披著外衣,也趕了過去。
大夫人瞧著面前火勢洶湧,連忙吼道,「快,滅火。」
「是。」喜嬤嬤也是一臉驚愕。
「老夫人,您瞧瞧,連老天爺都覺得慧兒是冤枉的。」大夫人遠遠地瞧見老夫人過來,連忙哭喊道。
春蘭擔憂地看向鳳如傾,「大小姐,這兇手還沒有抓到,四小姐的院子怎麼無端端地著火了呢?」
「那不是挺好?」鳳如傾神色淡然,行至老夫人的跟前。
大夫人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鳳如傾看著她這樣,又看向老夫人道,「祖母。」
「如傾,今兒個只有你來過慧兒的院子。」大夫人連忙將矛頭指向了鳳如傾。
鳳如傾看向她,「母親是想說什麼?是覺得是我縱火?」
「即便不是,也與你有干係,必定是你想銷毀證據。」大夫人連忙道,「想要以此將院子內顯現的『冤』字毀掉。」
鳳如傾當真是大開眼界。
她的這位母親,對如何污衊陷害她,真真是無孔不入。
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會讓卓氏對她這般厭噁心狠呢?
以至於不惜一切,要將她除去?
鳳如傾轉眸看向老夫人,「孫女已經找到了兇手,又怎會傻到做這樣的事?」
「兇手?」老夫人看向她,「是誰?」
「兇手便是她。」鳳如傾說著,便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小丫頭身上。
那丫頭一怔,連忙跪在地上,「老夫人,冤枉啊。」
「她?」老夫人也順著看了過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