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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供奉的聖品,層層的剝開。
奉時雪呼吸格外紊亂,他因為褚月見的施捨,現在能自我掌控了。
得到掌控權的第一反應便是,抬手抓住她在不斷作亂的手,眼中閃爍著詭異危險的暗光。
褚月見沒有到他這樣主動,詫異地挑眉看著他,勾唇彎眼:「怎麼?」
奉時雪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眼含冷漠,帶著野性的侵略一閃而過,再次恢復原本的模樣。
「你不知道嗎?這樣根本就不行。」奉時雪含著嘲諷地看著褚月見,哪怕氣息依舊不穩,卻還是保持著一貫的清冷。
果然褚月見眼中閃過疑惑,垂下頭和他對視,像是情人探討著秘事。
「哦,那你說怎麼才行。」她很虛心求教的。
奉時雪盯著她的眼,微不可見地勾起冷笑,強行壓下身體上的感覺,態度冷漠的半闔眼眸,手腕用力。
「啊!」褚月見因為是半蹲著的,所以底盤本就不穩。
被他這樣毫無預兆地用力一拽,整個人就撲在了他的胸膛。
鼻尖拂過清風帶起香甜的味道,還有方才那種古怪的味道遺留,奉時雪有瞬間身體又躁動了。
他眼底微不可見地閃過惱意,將跌落在自己懷裡的人的手腕捏住,暗自發力。
是給他半分自我的仁慈,而不是讓他可以得寸進尺的放肆。
褚月見手腕微緊有些不舒服,剛才抬起頭想要命令他,還沒有來得及張口,便被他突如其來的力道貫到湯池中。
「咳咳咳。」褚月見整個人跌掉落至水中,在池子撲騰幾下還嗆了水,這才難受地從池子中站起身來,彎腰使勁咳嗽。
等緩解過來嗆水的難受感後,才後知後覺地探起頭,想要尋找奉時雪的身影。
而此刻偌大的偏殿中,早已經沒有了他的蹤跡。
人欸?
褚月見環顧一圈沒有找到人,神情茫然腦子慢了半拍。
她渾身濕漉漉地爬上湯池,赤著腳在大殿中漫無目的地找人。
而另外一邊。
藉機將褚月見貫進水中,才得以脫身的奉時雪正神情難忍,一路避開人群,跌跌撞撞的往住處走去。
等他回去之後連衣裳都來不及脫,便直接跳入偏殿的水池中,那冰涼的水這次才緩解了身上的燥熱。
但也才僅僅夠緩解一點,也不知道褚月見剛才給他吃了什麼,很快那種極力想要鎮壓的感覺再次襲來。
奉時雪眉眼閃過不耐煩,用力地扯著自己的衣領,很快便將自己衣襟扯得十分的凌亂。
原本冰涼的水,因為他身體升起來的炙熱,而蒸起水霧。
褚月見!
奉時雪因為身體再次的不受控,而在眉宇攢起暗沉的陰鬱,露出的神情像是野性難馴的惡狼,不加掩飾自己的狠意。
倘若褚月見現在還在他的面前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她弄死在這裡。
但現在她並不在……
奉時雪滿心的鬱氣難散,煩悶心情越漸煩悶,總覺得心中有股被壓抑著的氣,隨時都有可能要噴發而出。
水池淺顯本來只是用來觀賞的,所以他可以坐臥在裡面。
奉時雪向來寡情眉眼冷淡,已然染上了冷意的風雪,挺拔的後背緊貼在冰涼的石板上。
他盤腿坐在裡面,閉上雙眸,完全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只能看見他此刻的氣息,已經變得平靜起來,整個人猶如老僧坐定般陷入平靜。
赤足膚如春妍,玉女峰如待人前去採擷的朱果 。
柔軟的唇反覆吐納著殷紅的眉骨紅痣,還有拂過喉結、胸膛的纖指……
水池的平靜被打破了,泛起圈圈漣漪。
原本一臉平靜的奉時雪,忽然仰頭靠在池壁上,唇微張,艱難地呼吸伴著沉重的氣息。
原本已經用內力壓制下去的臉色,越漸紅潤起來,直至整個冷白的身體都泛上了緋紅。
聖潔的禁慾和極致的欲.色碰撞,顯得一切都是格外的不堪一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奉時雪感覺自己越用內力壓制,心中那種羞恥的渴望便更加明顯。
甚至只要他閉上眼睛,便止不住的在眼前浮現出之前的場景。
被磨紅的玉足珠圓玉潤,緋靡的帶著粘稠斑駁。
還有那踩踏在他的身上時,偶爾摩擦加重的力道,以及朱果隔著單薄的衣料,擦過唇瓣的感覺,現在都一股腦的浮現出來。
那種畫面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有辦法完全消失,反而在有意壓制下顯得越漸的明顯。
奉時雪忽然抬手撫摸著單薄的唇,表情中竟還夾雜著一絲可惜。
那些畫面像是刻在他的記憶深處,任由他如可克制不去想,卻依舊還是根本沒有辦法驅散。
被她這般惡劣的玩弄,唯有殺了褚月見方才能緩解他心頭之恨。
奉時雪忽然猛地從水池中站起身,那被水霧染濕的眉眼,裹著妖冶清雋。
他現在已經比方才好多了,用內力壓制住身體的不適,還能再忍耐一段時間。
他現在就去殺了褚月見。
所以奉時雪抬手摸上腰間的軟劍,眼中閃過冷意刺骨的殺意,猛地從涼池中站起身,眉梢都還往下淌著水,滴入水中盪起細微的漣漪。
他先是強忍著不斷湧來的感覺,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再懷著滿腔的恥辱原路返回。<hr>